蘇靖宇自然知道虞夢珊之前有個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很是小心眼的憤憤了一段時間,此時此刻聽見虞夢珊和宋曉曉的話很是心花怒放,十分的受用。
嘴角勾勒出愉悅的弧度,嘴裡卻道:“是嗎?其實我並不是很在乎這種事情的人。不是也有沒有關係,是的話當然也沒有什麼不好。”
虞夢珊看着他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想揍他:“你別裝了啊!瞧你那得意的小樣子,真是欠扁!”
蘇靖宇高興的笑了兩聲,回答宋曉曉的問話:“曉曉,你是想說慕柏是這種你問他什麼,他都不會告訴你的人吧?其實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可以幫你做很多的事情,但是會拒絕你的幫忙,因爲他覺得自己足夠的強大,可以處理好一切的事情,不論是你的,還是他的,你只要躲在他的羽翼下,其他的都交給他就好。”
宋曉曉抿了抿脣:“大概是性格使然吧,但是我覺得兩個人既然是夫妻,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是共同分擔的,沒有必要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個人扛着,是個人都會有疲倦的時候,又是真的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的。”
蘇靖宇又溫和平緩的道:“慢慢來吧,畢竟一個人的性格已經養成,想要讓他改變,也是不容易的,其實我看他跟你結婚之後,已經變了很多,至少比以前開心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你的影響在慢慢的滲入,只是想要完全的改變成你想要的樣子,那就需要更多的時間,足夠的耐心。”
難得聽見蘇靖宇一本正經的說這麼多話,宋曉曉雖然都明白,可還是覺得有人說說挺好的。
她笑了笑:“我知道啊!不過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你知不知道他去年車禍受傷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這件事情,蘇靖宇就搖頭:“不知道,我問過他,他不說,怎麼突然問這個,都過去了這麼久。”
宋曉曉原以爲蘇靖宇跟覃慕柏的關係很好應該是知道的,沒想到連蘇靖宇都不知道,她失笑:“就是隨便舉個例子,我想問有關他的事情,他避而不談。”
虞夢珊打了個哈欠:“管那麼多做什麼,他不想說就不說,其實覃先生這樣的性格也沒什麼不好,成熟穩重有擔當,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來解決,你只要安心的依靠他被他寵愛就好,想想也挺幸福的。”
宋曉曉笑笑沒說話,虞夢珊說的自然也沒錯,只是每個人在每段感情裡面要求的不一樣,想要得到的也不一樣。
蘇靖宇伸手摸摸虞夢珊的腦袋:“你就是這麼想的?那你平常問我那些多事情做什麼?你不也是什麼都想知道?”
虞夢珊臉上帶着被揭穿的窘迫:“好好開車,我那都是隨便問問,也沒有非要知道。”
宋曉曉忍不住笑出聲來,聽見蘇靖宇道:“那以後你隨便問問,我也就隨便答答。”
………
覃慕柏談完合作案從包廂裡出來的時候,不過十點,他現在出來應酬,都是儘量能夠早點兒回家就會早些回家,不會喝酒,不會逗留到很晚。
迎面碰上了從另外一間包廂裡出來的夏泠月,十二月的天氣,夏泠月穿一條碎花的及地長裙,外面是一件深藍色的大衣,赤腳穿着藍色的高跟鞋,臉頰緋紅,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
夏泠月也看到了覃慕柏,黑直的長髮做成了大卷,較之平日裡的清麗模樣多了幾分嫵媚,她望着離她不過一米遠的冷峻挺拔的男人,較之十年前更加的成熟俊美。
覃慕柏雙手負在身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腳步未停,繼續往出口的方向走。
與夏泠月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臂被夏泠月拽住,他蹙了蹙眉,夏泠月眸光閃爍,望着他道:“能不能說兩句話?”
覃慕柏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她抓着他手臂的手上,聲音清冷低沉:“放開!”
自從尹茉兒的事情被曝出來之後,夏泠月同季白分手,她儼然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可她失去了gc總裁這個後盾,顯然是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就像今天晚上來見一個製片人,對方的手都摸到她的大腿上了,色眯眯的瞧着她。
換做以前,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她同季白在一起,有最好的資源,最好的庇護,現在,名氣還在,但顯然有一些身份的人並不這樣認爲,覺得她不過是自持清高,是一個被玩弄又被拋棄的年過三十的女人而已,都想來佔一佔便宜。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只是在看到覃慕柏的一瞬間,酒意上頭,膽子也大了幾分,又想到了過去的某些事情。
她的手抓得很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帶着幾分固執,望着覃慕柏的時候,眼神恍惚,聲音裡有幾分委屈和哀求:“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不會耽誤你太長的時間。”
覃慕柏面無表情的道:“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他們的事情都過去十一年,之後再見面也沒有說過幾句話,現在她不是季白的未婚妻,以後見面的機會更少,那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
夏泠月頭暈得厲害,往他身邊靠了靠:“我們去喝杯咖啡,我知道你沒話想跟我說,但是我有話想跟你說。”
香水味混雜着酒味瀰漫開,他的眼底閃過厭惡和不耐煩,以前最難纏的是閔筱蝶,他冷言冷語就能打發掉,但夏泠月喝多了明顯的聽不進去,又一直固執的拉着他的衣服,他是不屑於跟女人動手的。
夏泠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像有種一定要談,不然就這樣僵持下去,不罷休的姿態。
覃慕柏淡淡的道:“我給你五分鐘,五分鐘的時間說你想說的話,說完就走。”
兩個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對面是一排的窗戶,覃慕柏隨手推開了一扇窗戶,寒風吹進來,冷得夏泠月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抱緊手臂,眸光盈盈的看着擡起手腕看時間的男人,昏暗的光線下,棱角分明的五官格外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