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宇難得的露出認真的神色:“你認真的?”
覃慕柏合上電腦,擡頭看向蘇靖宇:“我做事一向很認真。”
蘇靖宇撇撇嘴,想起一個想問了很久的問題:“你以前真的沒有交過女朋友?”
覃慕柏難得的鬆了口:“有。”
蘇靖宇的雙眸驀然睜大,好奇心氾濫:“是誰?快跟我講講!”
要死了要死了,他跟覃慕柏認識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以前是有過女朋友的,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覃慕柏雙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靜靜的看着他:“如果你願意現在就滾的話,我可以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蘇靖宇嘴角抽了抽:“我纔不滾呢,曉曉做了餃子,我吃完了再滾。”
覃慕柏雙眸凜了凜,蘇靖宇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幫他推着輪椅,又開始好奇的追問他:“說說嘛,什麼樣的女孩子?”
覃慕柏緘默不語,蘇靖宇聒噪得很:“真的是很好奇啊,什麼樣性子的女孩子會跟你在一起,在一起多久了,她能忍受你這種性格嗎?好想見一見,交流一下。”
宋曉曉煮好了兩盤餃子,正好蘇靖宇和覃慕柏已經下樓到了餐廳,她將兩盤餃子放在餐桌上,又將調好的醬料放到覃慕柏和蘇靖宇面前,一人一份。
蘇靖宇很熱情的招呼宋曉曉坐下來一起吃,宋曉曉微微笑着:“蘇先生,你們先吃,還有餃子沒有煮完。”
蘇靖宇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個熱騰騰的餃子,嘖嘖稱讚:“真好吃,比外面賣的好吃多了。”
覃慕柏眼風掃過去,蘇靖宇渾不在意,繼續吃餃子,覃慕柏夾了一個,蘸好醬料,剛咬了一口就覺得不對勁。
宋曉曉從廚房裡跑進餐廳,看着覃慕柏蹙着眉頭,就知道他肯定吃到了豬肉大蔥的餃子,她忙說:“覃先生,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了,左邊一盤是豬肉大蔥餡的,右邊纔是素餡的。”
蘇靖宇也知道覃慕柏吃東西挑剔,看着他難看的臉色,幸災樂禍的笑着:“這麼挑剔,這麼難伺候,誰要是做你女朋友,肯定煩死。”
宋曉曉忐忑不安的看着覃慕柏,生怕他發火,覃慕柏卻是神色淡定的吃着那個餃子,宋曉曉震驚得眼睛都睜大了,蘇靖宇抿着脣笑:“曉曉,你別慣着他,這麼挑食怎麼能行,又不是小孩子,以後多給他做一些他不喜歡的菜,把這個挑食的毛病給改過來。”
覃慕柏瞪着他:“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宋曉曉也不知道怎麼的,耳根子紅了一紅,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她看着覃慕柏弧度完美的脣,腦海裡又閃過他咬她的那一下。
宋曉曉紅着臉轉身離開餐廳,蘇靖宇眼尖,人又聰明,自然是看出來了哪裡不一樣,好奇心驅使,又忍不住問他:“你們這是……”
覃慕柏淡淡的道:“什麼事情都沒有。”
蘇靖宇搖搖頭,繼續吃餃子,味道確實很好,覃慕柏看着他那樣,怎麼看都覺得很討厭。
宋曉曉又送了兩盤餃子過來,之前那兩盤餃子已經吃的差不多,這次送上來的時候,她沒忘記要說清楚哪一盤是什麼餡的。
等到餃子都煮完了,宋曉曉和秦管家才坐下來吃餃子,蘇靖宇坐在覃慕柏的左手邊,宋曉曉本來是想坐在蘇靖宇旁邊的,卻被覃慕柏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坐到他的右手邊那裡,她只能坐過去。
蘇靖宇已經吃的七七八八,酒足飯飽,話又多了起來:“曉曉,你真是賢惠,真的不考慮去我那裡工作嗎?我比慕柏好相處,給你的薪水也會很豐厚的。”
覃慕柏看向蘇靖宇,眯了眯眼睛,蘇靖宇只當做沒看到。
宋曉曉看看覃慕柏,又看向蘇靖宇,輕聲說:“不用了,蘇先生,這裡就很好。”
蘇靖宇笑:“你這話的意思是薪水好,還是人比較好?”
宋曉曉看着蘇靖宇臉上燦爛的笑容,竟是帶着幾許調侃的意味,心裡莫名的有點兒緊張,她的聲音低低的:“都挺好的。”
蘇靖宇意味深長的盯着她看,宋曉曉低下頭,默默的吃東西,蘇靖宇便轉頭看向覃慕柏,覃慕柏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蘇靖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季白的訂婚儀式定下來了,九月中旬,在帝豪酒店。”
覃慕柏微微點頭,宋曉曉耳尖,自然也聽到了,那不就是季白和夏泠月正式宣佈訂婚麼?夏泠月啊,那可是紅了快十年的大美女,肯定會引起很大的關注。
蘇靖宇又問:“前幾天虞家不是公佈了婚訊麼?也不知道虞棠和唐晚晴的訂婚什麼時候辦?你說送什麼禮比較好?”
覃慕柏猛地看向他,眼神冷冽,警告意味十足,而宋曉曉也擡頭看向了蘇靖宇,蘇靖宇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立即訕訕的笑着:“這不是合作伙伴麼?恰好跟季白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想到了。”
宋曉曉覺得蘇靖宇的神色有些奇怪,他跟虞棠上次還打了一架,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算好的吧,現在又成了合作伙伴,還在想着送什麼禮物?
覃慕柏薄脣緊抿沒做聲,蘇靖宇訕訕的,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一口水,秦管家全程當透明人。
飯後,宋曉曉和秦管家去收拾,蘇靖宇推着覃慕柏去後院走走,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蘇靖宇才說:“曉曉還不知道你跟虞棠的關係?”
覃慕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望着空曠的後院,漫不經心的說:“你說我這個後院是不是太了無生趣了一些,種些花草怎麼樣?”
這話題轉得,實在是有些生硬,蘇靖宇也偏不上鉤:“種什麼花花草草的,你什麼時候喜歡花花草草了,你還是說說你跟曉曉的關係,再說說你那個前女友,當然,還能跟我說說你什麼時候告訴曉曉你跟虞棠的關係。”
覃慕柏淡淡的說:“這些問題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靖宇往旁邊一站,正好站在梧桐樹底下,他靠着粗壯的樹幹,神色慵懶的望着覃慕柏:“當然跟我有關係!上次我就說過了,我想追她!不過我看你對她好像有意思,這可就難辦了,我們兩個人是兄弟,你說我是讓你呢,還是不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