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媚的手僵在半空中,直直的看着靳絕:“確實是不是男人能用的東西,可你是覺得在你那裡沒什麼用,所以非要送給我?你送給我,難道我就一定要收?”
靳絕神色微怔,他只是想送件禮物給她,於她而言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對柳清媚來說,確實不是那麼回事。
靳絕拿東西給她的態度以及說詞,根本就是個於他無用的東西就甩給她,其實只是恰好她在,如果她不在,說不定也會給其他的人。
這跟他送她高跟鞋是不一樣的,那是他出差的時候,特地買給她的,所以她覺得欣喜。
靳絕本來就不擅長猜測女孩子的心思,不知道她心裡是這麼想他的,只說:“既然送出去了,我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要的話,那你自己處置,是扔了還是送人,都隨你。”
柳清媚瞪大了雙眼,他讓她把這麼貴的東西拿去扔了?
靳絕嘴角微微勾出很淺的弧度,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下:“早點睡覺,明天我讓人給你準備衣服,晚上去約瑟夫公爵家裡吃飯。”
柳清媚吶吶的沒動,靳絕轉身離開。
她往牀上一趟,看着盒子裡漂亮的蝴蝶,伸手摸了摸。
再好看的珠寶,其實都不如她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他吧!
………
靳絕準備的禮服,銀色的禮服,前後都是深v,將她玲瓏的身段完全的展現出來,她穿着他送的那雙金色鑲嵌水晶的高跟鞋,頭髮披散在身後,嬌俏明豔又不失性感嫵媚。
靳絕看得直皺眉,手指微緊,看向身後的黛西:“你不覺得你選的這件衣服不太合適?”
黛西自然不明白他話中的深意,不明所以的道:“boss,柳小姐穿這件非常漂亮。”
白皙優美的脖子,纖細的腰肢,細長的腿,無一不將她身材的優勢都展露出來。
靳絕眸色很深,濃黑得讓人看不出來情緒。
柳清媚拉着裙襬,笑眯眯的跟黛西說話:“我也覺得很好看!”
黛西是個中美混血兒,長得高挑漂亮,能力一流。
柳清媚之前只在電話裡聽過她的聲音,見到本人,很是驚了一驚,想靳絕當真是豔福不淺,秘書都這麼美豔。
“走吧!”靳絕隨手拿過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柳清媚跟在他的身後,黛西站在後面沒有跟上去。
ben走過來,對黛西說:“我覺得boss生氣可能是因爲你選擇的衣服太暴露了!”
黛西驚愕的看着他:“what?”
ben笑眯眯的搖搖頭,離開去做其他的事情。
黛西僵在原地,什麼東西!明明就漂亮得不行!
………
約瑟夫是個很和藹可親的人,非常的健談。
因爲靳絕幫他挽回了一大筆的損失,他對靳絕非常的感激。
兩個人相談甚歡,一開始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後面又轉移到了工作上的事情上。
約瑟夫太太已經五十多,保養得很好,穿一條黑色的裙子,帶着一條珍珠項鍊,非常的端莊。
柳清媚就陪她說着話,聊一些東方的風土人情,約瑟夫太太似乎很喜歡,聽得很認真也很高興。
晚餐吃的很愉快,靳絕喝了不少的酒,柳清媚也喝了一點兒。
結束後,約瑟夫夫婦送他們出來。
靳絕上了車就靠坐在那裡,捏着眉心,好像很不舒服。
柳清媚看着他,沒說話。
從約瑟夫家裡回到靳家,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都是安安靜靜的,靳絕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柳清媚百無聊賴的拿着手機玩遊戲,沒開聲音。
很快到了家,柳清媚率先下車。
冷風從車門灌入,靳絕醒了過來,看到站在車門邊的柳清媚,跟着下了車。
“酒這個東西,就是個助興的,喝一點兒意思意思就行,沒必要跟身體過不去,”柳清媚跟着他進了屋子,忍不住嘮叨了兩句。
“嗯,”靳絕低低應了一聲,目不斜視的上樓。
柳清媚看着他的背影,不悅的哼了一聲,站在那裡沒動,而靳絕很快就消失在長廊那裡。
她轉身去了廚房,找到蜂蜜,泡了一杯蜂蜜水。
端着蜂蜜水進到靳絕的房間的時候,聽見浴室裡傳來的聲音,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柳兒,你總算是願意接爸爸的電話了?”她的父親柳源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好幾年沒聽過他的聲音,乍然聽見,只覺得陌生又熟悉。
她的幾個親人,都喜歡這麼叫她。
“爸,你找我有事?”柳清媚雖然叫他一聲爸爸,可聲音清冷又透着疏離,淡淡的。
“你這幾年都不聯繫爸爸,爸爸也不知道你好不好,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柳源頓了頓,才說,語氣裡有種無奈和嘆息。
“等我有時間再說吧!”柳清媚想她沒空回家去看他,他也沒空過來看她?
不過就算是問了,也是諸多借口,聽起來沒什麼意思。
“你表姐在蘭城,前幾天我去蘭城出差,跟她見過一面,她說你這幾年都挺忙的,你工作忙歸工作忙,要注意身體,”柳源溫聲道。
她受傷的事情,慕紫汐沒有告訴過柳源,柳清媚問過她原因,慕紫汐說怕他傷心。
柳清媚想,柳源應該不至於會傷心,他有兒子給他養老送終。
“好,你也是,”柳清媚垂眸看着她的裙襬,輕輕晃動,裙子隨着搖曳起來。
她對柳源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慕紫汐說得對,他始終是她的父親,有的時候覺得無所謂,沒有了就會後悔爲什麼沒有多關心兩句,到底是親生父親,哪有那麼多的仇怨。
柳源又多跟她說了幾句,柳清媚也會迴應他的話。
掛了電話之後,她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想着國內現在應該是早上六點,他起的倒是早,還是特地給她打的電話?
轉身就見靳絕穿一件黑色的浴袍站在她的身後,她拿着手機捂着胸口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突然站在我的後面?”柳清媚不滿的道。
“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麼進來了?”靳絕其實已經站了一會兒,甚至聽了幾句她講的電話。
“沒什麼,給你拿杯蜂蜜水,解酒的,”柳清媚被他漆黑的眸子盯得有點兒不自在,目光閃爍,看到了小桌子上放着的蜂蜜水。
“謝謝!”靳絕客氣的道謝,彎腰拿起杯子。
水是溫熱的,他剛纔過來就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