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冉冉走出小巷遠遠地就看到了葉成風身穿一件深色的開司米大衣,身子斜靠在紅色的跑車上,看起來懶散又隨性不羈。
看到謝冉冉走進了,葉成風站直了身子。
謝冉冉不緊不慢的走到葉成風跟前,小巧的臉一揚,“叫我出來什麼事?這麼冷的天!”一縷白色的霧氣順着她的呼吸呵出。
葉成風嘴一勾露出個邪魅又迷人的笑容,細長的丹鳳眼拉得更加細長,濃密的妹妹輕輕地揚起,轉身走到車子的另一邊,一邊拉開車門一邊開口,“先上車再說!”
謝冉冉嘟着小嘴點點頭,隨即拉開車。
“到底上哪啊?”謝冉冉一臉的狐疑。
“怎麼跟個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吵死了!”葉成風不禁皺了皺眉。
“什麼?你說我是麻雀?如果我是麻雀的話你又是什麼啊?”謝冉冉故意一頓,眼珠子轉了幾圈,“我覺得你就是一隻遊戲花叢中的花蝴蝶!”
“什麼?我是花蝴蝶?”葉成風咬牙切齒,臉色鐵青,眼睛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了,這花蝴蝶可不是什麼好詞,在武俠小說裡這可是採花賊的代名詞啊!
謝冉冉知道葉成風聯想到了什麼,於是捂嘴偷笑,“怎麼了?我覺得很適合你啊!”
“你再嘰嘰喳喳個不停立馬下車!”葉成風惱羞成怒!
謝冉冉心裡不禁有小小的成就感,把一向放蕩不羈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葉大少惹怒還真是她的本事呢呢!
謝冉冉把頭一瞥,纔不怕他呢!“別忘了是誰叫我出來的!現在就因爲一句口舌之爭就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呵呵——”葉成風不禁大笑,“我還沒有過河呢!再說了你這是什麼橋啊?石拱橋?吊橋?還是獨木橋?嘖嘖——,我看最多就是個獨木橋!”
“我看我對麻雀的稱謂受之有愧!,還是你比較適合!”謝冉冉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沉默了好一會兒,謝冉冉這才發現走的這條路這麼熟悉,不禁吃驚的問道,“這是去……去醫院嗎?”
葉成風性感的紅脣一抿,微微的勾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還不算笨!”
“你!——”她一着急便面紅耳赤!
果然醫院的大樓慢慢的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既然是來醫院裡看學姐你明說不就好了,還故作神秘!”謝冉冉不滿地嘟囔道。
葉成風打量了她一眼揶揄道,“是不是突然覺得不是我單獨約你有點失望了?”
“切!果然是花心大少!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嗎?”謝冉冉有些氣惱的說道,鄙視的看了眼葉成風。
葉成風皺了皺眉,浮上一抹邪魅的笑意,一張妖魅的帥臉猛地貼近謝冉冉,細長的丹鳳眼微眯着,說不出的魅惑。
謝冉冉呆呆的看着他貼近的帥臉,只覺得自己心口猛地一堵,心跳都要停止了,呼吸也似乎屏住了,臉頰更是熱得一塌糊塗,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此時有多麼的面紅耳赤了。只是一臉的茫然,小嘴微張,眼神裡的都是慌亂。
“哈哈——”葉成風不羈的大笑聲突然從頭頂傳來,“或許我剛纔說的是對的!”隨即一臉得意的打開車門下
車。
謝冉冉看到葉成風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禁更是氣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花癡了?剛纔竟然被他給迷惑了!謝冉冉,你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真是欲哭無淚!
“其實不怪你,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的了我剛纔的攻勢!”葉成風突然貓着腰,把臉湊到車窗前,一臉的得意更加肆意的旋開!
看到突然出現的面孔,謝冉冉大驚失色!“他不是下車先離開了嗎?怎麼會又折回來,他是不是聽到自己的話了?”
葉成風皺了皺眉,“聽到什麼?不要再自言自語了,趕快下車吧!”
“哦!”謝冉冉一臉悲催的下車,她真是要瘋了,剛纔真是出醜出大了!
謝冉冉悶聲跟在葉成風的後面,葉成風回頭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兩眼,一臉的狐疑,“怎麼了?不會生氣了吧?”
“哼!”謝冉冉衝着他冷哼一聲,便走進了電梯。
葉成風聳聳肩,撇了撇嘴,也跟着進了電梯。
來到聽寒的病房外,裡面似乎有說話聲,葉成風敲了敲門,裡面馬上安靜了下來,隨即裡面傳來“請進!”兩人便一前一後推門進去了!
謝冉冉有些吃驚聽寒的病房裡怎麼多了一個女孩,只是這個女孩的側面好熟悉啊!疑惑的像聽寒問道,“學姐,有客人在嗎?”
“有嗎聽寒?”凌燕疑惑的環視了一下房間。
謝冉冉這纔看清原來是凌燕,不禁驚喜道,“凌燕學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寒學姐不是說你要下個禮拜纔回來嗎?”
“不來個突然襲擊怎麼會給大家驚喜呢?”葉成風嘴角一勾,衝着凌燕優雅的笑笑,“凌燕好久不見!在澳洲還好嗎?”
凌燕看着葉成風微微張大嘴,驚喜的喊道,“葉總!這麼長時間不見了還是那麼帥氣迷人呢!”
葉成風不禁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不過才幾個月好不好?難道我可以老化的那麼快嗎?”隨即吃驚的打量了一下凌燕,感慨道,“倒是你啊,徹底的改頭換面了!嗯,不錯!髮型換了,膚色深了,就連着裝風格都變了!在海外應該很受異性歡迎吧?”
“哈哈——,還是葉總有眼光!”凌燕不得不佩服的連連點頭。
之前葉成風是她上司,所以說話還是要有所顧忌的,但是現在大家就可以向朋友一樣隨意聊天了!
病房裡一下子熱鬧起來。
“咦,葉總什麼時候和我們冉冉這麼熟了?”凌燕掃視了他們兩人一眼吃驚的問道。
“誰和他熟了!”謝冉冉狠狠的瞪了葉成風一眼,從他身旁連忙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聽寒的病牀前。
葉成風不禁聳聳肩,無奈的笑笑。
“看來真的有情況哦!”凌燕的眼睛發亮。
謝冉冉不禁垮着小臉,“學姐,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還是說說你在澳洲的事情吧,那裡怎麼樣?你去了還習慣嗎?”一臉的好奇和關心。
“怎麼說呢?”凌燕頭一歪,“剛開始當然不習慣了,一切都是陌生的,感覺挺孤獨的,甚至都有過想要回來的想法,可是去都去了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
真回來吧?後來慢慢的就適應了,而且在澳洲的中國留學生很多,到處都可以看到黃種人,總之一句話,適應了就好!其實在哪裡都差不多,不過我還是喜歡我們的國家!”
雖然凌燕說的輕描淡寫,甚至都是用輕鬆的語氣來描述的,但是聽寒知道,也可以體會她剛到澳洲時的那種心情。
“回來打算待多久?”葉成風開口問道。
“一個星期吧!只要導師的會議結束我們就該回去了!”凌燕有些不捨的說道,“時間不長。”
晚上,
“白天凌燕來過了?見到好朋友感覺如何?”徐子翌一臉溫柔的看着聽寒,這幾天聽寒看起來精神多了,臉色也好看多了,這讓他心裡的擔憂總算是減輕了不少。
聽寒癡癡的笑道,“當然開心了,不過凌燕的變化挺大的,不過都是外在的變化,一說話啊全都露餡了!”
“呵呵!是嘛?”徐子翌也跟着笑起來。
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年蓬上,眉毛不禁挑了挑,這幾天忙着工作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些花兒已經枯萎了,不禁有些自責的走到桌前,拿起那瓶一年蓬。
“怎麼了?子翌?”聽寒疑惑的看着他。
徐子翌對着她溫柔的一笑,眼睛裡帶着些許歉意和自責,“這些花兒都枯萎了,我先把它們倒掉,明天再換上新的!”
“不要!”聽寒連忙制止他,“你看花束的最下面還有一小朵沒有開呢!”說完神秘的一笑。
“是嗎?”徐子翌仔細的看去,不禁一愣,真的是有一個花骨朵,不過很小很小,就在瓶口處,如果不是特意的仔細的去觀察這瓶花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聽寒,你怎麼知道的?”一臉的吃驚。
聽寒狡黠的一笑,“我就是知道啊!”嘴角彎彎的翹起很是俏皮可愛。
她不想讓子翌知道,她白天一個人在醫院裡無聊的時候,就會趴在這瓶花前仔細的看它,並且和它說話交流,並且這束花上有幾個花骨朵她都清清楚楚,一朵先枯萎的她也明明白白。
雖然聽寒沒有明說,但是徐子翌的心裡也猜到了七八分,不禁更是心疼。放心花瓶,走到聽寒的面前,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裡。
“小寒,休息了沒有?”莫仲的聲音突然傳來。
本來擁着的兩人連忙尷尬的分開。
聽寒吃驚的問道,“爸,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爸爸應酬完了,正好路過醫院,所以就想上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啊!”莫仲一臉寵溺的看着聽寒。
“爸,我很好的!以後這麼晚了你就不要來看我了,要不然珍姨一個人在家會擔心的!”聽寒知道爸爸擔心自己,但是她也知道珍姨同樣擔心在外應酬的爸爸。
“好,爸爸知道了!”莫仲連連點頭應道,“有子翌在這裡看着你,照顧你,爸就放心多了!聽寒,那爸爸就先回去了。”
“嗯,爸爸路上小心啊!”聽寒關切的囑咐道。
“徐伯伯,我送你出去!”徐子翌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你只要照顧好聽寒就可以了!”莫仲衝他們點點頭,便轉身離開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