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賀炎用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低頭對上程雪揚起來的清瘦了一圈兒的小臉,凝視了她許久,他最終猛地低下頭將她摟在了懷裡。他用力的摟着她,單手扣住她的頭放在他的下巴處摩挲。
“撞到了哪裡?”他緊張的輕聲問。
程雪雙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腰,憋在眼圈裡的兩泡淚終於流了出來。
“撞到頭了。那天我是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想要出去找你的...”
“還疼嗎?”權賀炎雙手捧着她的臉,撩起她額前的碎髮看到那一小塊剛剛褪去結痂的,顏色不同的肌膚時,他眸色一沉,低聲的抱怨,“你是不是傻?手機呢?我給你打電話,發微信,爲什麼不回?”
“手機在我哥那。”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就知道...我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
程瀚感覺眼前一黑,權賀炎就低頭含住了她的脣,本來是想淺嘗一下的吻,卻被程雪勾住了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她那雙光着的腳丫踩在了他的鞋面上,小猴子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他伸出雙臂將她抱在懷裡,感覺她真的好輕。
她那雙小手,好像帶着火,從他衣服的下襬伸進去,一路燃起了他慾望的小火花。
程雪勾着他的身體躺倒在牀上,同時伸手撲滅了夜燈。月光籠罩下,兩個年輕的身體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只留下陣陣粗喘聲和身體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
隔壁房間。
黃石剛敷好面膜,就聽見了敲門聲,他快走幾步過去開門,冷鬆見他這副鬼樣子差點兒暴走。程瀚也皺起了眉,一邊進屋一邊冷聲說,“你又聽小雪說什麼了?”
“雪說我皮膚有些乾燥。”黃石嘆了口氣說。
程瀚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吸了一口冷笑一聲,“看了那麼多年,饞了那麼多年,卻只能看不能摸,你豈止是皮膚乾燥,你內心恐怕早就旱的成了東非大裂谷了!”
“唉!說到了我的痛處!”黃石低頭感嘆。
“廢話少說,給我一瓶你們黃家的秘製藥。”程瀚一開口,黃石和冷鬆同時一驚。
冷鬆隱約知道程瀚想要做什麼了...
黃石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了。”
“黃石?”程瀚周身溫度驟降,那雙眼睛放射出來的目光好像一根根冰錐刺向黃石的肉驅。
黃石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搖頭,“不給,堅決不能給!”
“那我就回去說服爸媽,把小雪嫁給權賀炎,反正他們最親密的事情也做了,就差個名分了!”
“不要!”黃石扯掉了臉上的面膜,扭過頭來一邊伸手擦臉,一邊一臉愁容的說,“那種藥製作起來非常麻煩,對原藥材要求特別高,不能是人工種植的,必須是天然生長的,而且那種藥材近幾年來已經絕種了。就算是有了那藥材也不是就一定能夠製作成功的,需移植到極寒地區的雪地雪埋三年,三年後,那藥材若是被凍死了就完了,若沒有被凍死,反而開出了潔白的小花,再取那小花入藥,與其他多種珍貴藥材一起製作而成。所以說,我家現在,那種藥就只有一小瓶了!”
“一瓶?夠幾個人吃的?”
“一瓶只有十粒,每天一粒,吃十天。正好是一個人的用量。所以,我不能給你!”
黃石一臉駑定的說。
“藥呢?”程瀚盯着他的臉冷聲問。
“藥沒在這裡。在京市!就算在我這我也不會給你的!在京市你就更別想拿到了!”
程瀚挑眉,將手中的煙攆滅站了起來擡步向外走,走到門口程瀚忽然停住腳步扭頭問他,“你是打算把那最後一瓶留給小雪?”
黃石瞪了瞪眼睛,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支支吾吾的旁敲側擊,“那藥功效真的很好,尤其是對女人,女人吃了之後滋陰補氣,調氣補血,就算是孕婦吃了都沒關係,不但對胎兒沒有傷害,反而對胎兒的營養吸收有很大的幫助。”
程瀚看了看黃石,高高的揚起了脣神秘的笑了下,然後扭頭大步離開了。冷鬆跟在他身後一直跟他回了他的房間。
門一關,程瀚扭頭對身後的冷鬆笑道,“鬆,你已經猜到爺的意圖的是嗎?”
“爺,安小姐她懷着身孕...”
“黃石說那藥對孕婦無礙,黃石敢留着想將來給小雪用的藥,絕對沒有什麼副作用的,依着黃石對小雪的寵溺,稍稍有一點兒毒副作用他都不會讓她涉險的。我本來也不是很確定到底要不要給安落用這個藥,但既然這藥是黃石留給小雪的,就完全可以放心的給安落服用了。”
“爺,我的意思是,安小姐肚子裡懷了倪少的孩子,就算你不在乎,老爺和夫人也不願意未來的少夫人生下來的孩子不是他們的親孫子啊!”
程瀚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他凝視着面前的紅酒,單手託着額頭撩起眼皮看着冷鬆低聲說,“鬆,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小落落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大不了,到時候再生一個便是。”
冷鬆默了,低下眼眸沉聲問,“那我什麼時候去京市偷藥。”
程瀚勾起脣讚許的看向冷鬆說,“馬上出發。限你三日內回來。”
“儘量。”冷鬆點了點頭轉身走了,時間有限,他一刻不能耽擱了...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裡,安落都按時起牀,做適當的鍛鍊,然後吃早餐。日子過得簡單愜意,每一天都好像一個固定的圓,天天都是按照那個固定的軌跡走着,只不過昨天下午去看爸***時候意外的在爸***病房裡見到了段阿姨。
段阿姨見到她的時候看上去很親熱,段阿姨喜歡像對小孩子那樣摸她的頭髮,只是段阿姨那天戴的那個戒指太不正經了,總是掛住她的頭髮。
今兒安落還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餐就在小院兒裡溜達,他們的房子是小戶型躍層,他們是一樓,所以不用走電梯,可以從自己獨立的小院子出入,她低頭走着,計劃把小院子重新改建一下,不遠處,程瀚身穿一身白色西裝,雙手插在口袋中靜靜的立在那裡出神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