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昊東坐在了後座上降下了車窗凝視着站在車邊上的安落深情的說,“進屋吧,外面冷。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嗯。無論如何,你不要太累了。”安落囑咐倪昊東的同時也在提醒周秘書,周超羣正坐在倪昊東的旁邊低頭看着手中的電腦,聽安落這麼一說,就擡起頭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安落目送車子離開,自己站在原地愣了下,昨晚那惹火的一幕就忽然闖進了自己的腦中中。安落最近都特別嗜睡,往往剛吃完晚飯就會覺得困,躺在牀上不久之後就會睡得死死的,但昨天她睡覺之前喝了不少的水,半夜就有了想上廁所的感覺,但是她懶得動彈,還想再在牀上賴一會兒,等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再起來去廁所。
就在她閉着眼睛掙扎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的倪昊東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她原本就沒睡實,這一聲嘆息就將她的睡意全部趕走了。夜色中,她的眼珠兒在眼皮底下不停的滾動,並支愣起耳朵仔細聽着他的動靜,就在她以爲他可能也和自己一樣是想要去廁所的時候,他忽然身體側過來緊挨着她,一隻手伸過來抓在她的胸前輕輕的揉着,揉了會兒發現她沒什麼動靜就大膽了起來,揉的動作更加用力了些。
安落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雖然她用力的緊閉着雙眸,卻感覺到身下的牀在隨着他的動作而顫動了起來。許久後,他喘息聲沉重起來,在她的脖頸上落下一個微涼的吻,口中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聲就忽然不動了。等他呼吸均勻之後,他伸手抽了紙擦過之後就摟着她睡着了。
這次之前,安落一直都認爲倪昊東的自控力很好,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每天晚上睡覺都很老實,只是喜歡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她自己又天黑了就嗜睡,就算白天的時候扶着他如廁,或者給他擦洗身體的時候看到他精壯完美的身材時會忍不住紅着臉瞎想,但晚上天一黑她就睡着了,根本就想不起來那些旖旎的畫面。這次之後,她總算知道了,倪昊東看似外表清冷淡漠,其實內心還是很悶騷的!
所以他走之後,她愣在門口許久,最後決定去一趟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她專門掛了一個專家號,排隊照了彩超之後拿去找醫生。醫生看了彩超之後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笑着說,“挺好的。兩個月後再過來做下一次產檢。”
“醫生!我還有個問題!”
安落見醫生要叫下一個孕婦進來,她趕緊紅着臉開口攔住了她。
“什麼問題?”
“就是...我現在...能不能和我的老公同房啊?”安落問出這種問題的時候頭低的都要磕到了桌子上。
醫生笑了笑說,“一般情況下,前三個月內是禁止同房的,因爲會有流產的風險,但也因人而異,換句話說,要是這孩子着牀的位置不好,就算咳嗽的勁兒大點兒都有可能會導致流產,前三個月禁止同房只是個善意的建議,像你們這種年輕的小兩口可能覺得挺難熬的,要是真想做的話,切記男方動作不能過猛,女方的情緒不能過於激動,小心一點兒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謝謝您。”安落紅了一張臉,道了謝就朝着門口快步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醫生又叫住了她,“記着要是事後有出血的情況,那就立即回來檢查。”
“哦。”安落低頭灰溜溜的走出了診室。在醫生的眼裡,果然沒什麼秘密可言,居然說的那麼詳細,安落好想用冷毛巾敷一敷臉啊,要着火了好麼!
安落從診室出來,向電梯間走的時候,迎面正看見貝貝攙扶着莫凝從手術室出來。莫凝臉色蒼白,行走的速度緩慢,安落向她身後的手術室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她目前的臉色和狀況,馬上就猜到了莫凝剛剛做過什麼!
而莫凝也看到了安落,她看到安落一臉滋潤的泛着桃紅,剛剛從婦產科的診室出來,她的手中還拿着彩超的單子,莫凝雙眉一擰,心裡怨恨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安落跟前。
等電梯的人很多,所以安落也只是白了一眼莫凝和貝貝就在電梯門開的時候隨着人流鑽了進去。莫凝給貝貝使了個眼色,貝貝揚起眉點頭,攙扶着莫凝兩人走了進去,進了電梯,莫凝就靠在內壁上休息,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眼中露出興奮的光澤。
一樓到了,安落透過電梯如鏡子般反光的內壁看到貝貝已經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後。安落眉心輕蹙,沒想到這莫凝還真是賊心不改,居然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機會來害她。電梯門一開,安落邁出電梯的同時身體忽然向一邊側去向開走了兩步,她感覺有人蹭着自己的髮絲而過,然後就聽見了什麼東西拍在地上的聲音,以及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安落停下腳步回頭,見貝貝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剛纔想多用力的推她,現在就摔得有多疼!安落的眸光沉了下來,雙脣緊緊的抿着,她的視線從貝貝的身上碾壓過去看向莫凝,莫凝正站在貝貝的身邊伸手拉她,一邊拉一邊氣哼哼的罵她,“我就沒見過比你還笨的!”
貝貝一邊痛苦的爬起來一邊委屈的低呼,“她一定是察覺了!不然怎麼會忽然轉身呢!”
莫凝擡頭,發現安落居然還沒走,而且就站在不遠處面色陰冷的看着她們。莫凝看到安落看過來的目光竟然覺得身體在輕輕顫抖,可轉念一想,她就告訴自己一定是因爲剛纔人流造成的失血所以才感覺渾身發冷的,就憑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安落,她怕她什麼?
就在莫凝覺得安落不敢對她怎樣的時候,卻看到安落忽然擡步朝着她們走來了。
“莫凝,她過來了!”貝貝揉着摔痛的膝蓋仰起臉來低聲對莫凝說。
“我又不瞎!”莫凝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更加沒了血色,她眼神乍冷,脣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