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幹什麼?”安落的眼珠輕緩的轉動着,在橘色小夜燈的映襯下,更顯得她眼波流動中溢動着點點流光。倪昊東忽然就對她怪不起來,他伸手用力的捏在她的側臉上,擰起兩道好看的劍眉冷聲說,“不是說了去醫院產檢的話等我陪你一起去嗎?你不但自己去了,還打架?萬一摔了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的?”安落瞪起眼睛一臉的驚慌,難道她身上有監聽器之類的東西?那樣的話,豈不是她和醫生的對話也被他聽了去?呃…不要啊,要是讓他知道她去跑去問醫生能不能和他同房,豈不是丟死人了?
“哦!”額頭一痛,安落捂住被敲的額頭,似乎覺得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眼前瞬間滑過好多關於他們兩人的畫面,她雙手撐在自己的頭上,想要將那一瞬而過的記憶留住,卻不想大腦一空,她又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一看到她表情糾結的雙手捂住頭的樣子,倪昊東就知道那些記憶又在折磨着她,任其自己想下去,一會兒恐怕又會頭疼。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摑着,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聲音低低的說,“別想了,就算你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又怎樣?我們不是一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嗯。”安落伸手摟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悶聲說,“可是,就是感覺那些記憶好珍貴,我不想就這麼失去了。剛纔我好像看到一個畫面,是你用手攥住朝我捅過來的刀子的畫面。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珍惜我們的一切也不遲。”倪昊東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紅脣,她乖順的迎合着,她感覺隨着他親吻的深入,他的身體也隨之緊繃和炙熱了起來。安落垂下眼眸睫毛輕顫,她一雙小手顫抖着,緩緩的伸向了他的睡衣中。
倪昊東的呼吸聲隨着她那隻小手下滑的動作而變得沉重、急促。安落的手觸及在他光滑緊緻的肌膚上慢慢下滑,倪昊東的舌尖兒微涼,儘管很不捨,卻依舊抓住了她的小手,目光低沉的望着她黑亮的雙眸搖了搖頭,他湊過去在她的脣角又輕輕親了一下才喘着粗氣說,“孩子…”
“…”安落抿着脣偷偷的笑了。尤其是看到他轉過身去不敢再碰她的時候。兩人靜默的躺了一會兒,倪昊東長長的呼了口氣,呼吸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然後他將身體躺平,伸手過來抓住了安落的手低聲說,“你今天太莽撞了。”
安落的眼珠兒轉了轉,抽出自己的手側着身體,單手撐着自己的頭躺在他身邊看着他,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扭過來讓他也看着自己。微弱的燈光下,她眉梢輕挑,美目微彎,一臉戲謔的看着他,其實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擔心她因爲打架而傷了自己傷了孩子,可她今天就是想逗逗他!
倪昊東看到安落不停轉動的眼珠兒額角就開始輕跳。下一秒,這丫頭就捧着他的臉湊了過來,倪昊東只感覺眼前一黑,隨之又一亮,安落已經快速的咬了下他的脣又彈開了。
“瞪什麼瞪?這就是對你的處罰!在醫院裡我被人欺負,要不是我及時躲開了,就會被她們推倒在地上了!我自衛反擊,你倒好,不誇我反而還兇我!”
“你說什麼?你差點兒被她們推倒?”倪昊東的臉色冷的如同臘月的風,他看視頻還以爲她們只是因爲口頭上的爭執而動了手,卻沒想到莫凝居然還想對安落背地裡動手!莫凝曾經對安落做過的事情,他還清楚的記着,他暫且不和她計較,是因爲他現在還沒有力量將莫家連根拔起,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可她居然還死性不改,一直針對安落!
“是啊。”安落撅起紅脣露出委屈的表情問他,“該不會我被人欺負了,你還要幫着別人說話吧?”
“噢!你又敲我的頭!”安落單手捂着額頭豎起眉毛大叫,“敲傻了怎麼辦?”
倪昊東視線涼涼的看着她沉聲說,“你已經傻到極致了,不會更傻了!”
安落“哼”了一聲,憤憤的背過身去。身後,倪昊東的身體扭了過來,手臂摟在她的腰上,在她的側臉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低聲的說,“傻丫頭!你是我的夫人啊!我怎麼會幫着外人說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你和孩子的安全。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幫你處理。”
她慢吞吞的轉過身去,凝視着他認真的神情忽然開口說道,“今晚我在上面。”
“嗯?”倪昊東有點兒懵,一臉狐疑的看着她迷人的小臉。
她伸手將他的大手拿開,坐起身將他的身體推平,然後跨坐在他的腰間高高的挑起眉重複,“我說,今晚我要在上面。”
倪昊東眼中的幽泉瞬間沸騰了,他身體忽然顫了一下,雙手探進她的睡裙中啞着嗓子低聲問,“可以嗎?不會傷到孩子麼?”
安落柔軟的吻如羽毛般輕柔的落在他的胸前,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所過之處,輕易的燃起了被他辛苦壓下去的熊熊慾火。
“落落…真的可以麼?”倪昊東緊緊地抱着她溫軟的身體不想鬆開,卻還是擔心的問出來,“假如會傷到孩子…我可以忍的…”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爲他而失去的,他不想再因爲自己的慾望而失去自己的第二個孩子。
安落眸光輕斂,像一條小蛇般纏在他的身上,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印上一個吻,然後仰起頭來輕笑着說,“今天我去檢查了,都很好。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只要我們動作不要過於激烈就可以。你要不要…?”
等了一會兒,安落見他愣住不說話,她就扁起嘴巴想從他身上翻身下來,腿剛向一邊挪了下,下一秒就被倪昊東給拉了回來,他眼神炙熱的低聲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