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東西做什麼,我要你就行!”
安落聽了臉色微紅,眼眸低垂,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臉。
倪昊東雙指捏着那枚戒指,輕輕一推,那枚戒指就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襯托着她的手指更加的白嫩。
“這顆寶石很漂亮,很適合你的手型。”
“...謝謝。”
他摟住她的腰向外走去,大手在她的腰間不老實的捏了一把低笑道,“別說那沒用的,還是想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要怎麼補償我纔好。”
“...”一天到晚,腦子裡沒點兒別的事兒了!
“等生完了孩子,你就能幫我管理公司、替我分擔了。”
“...”她低下頭,臉頰滾燙,特麼...是她想歪了?
他擁着她走出會場向車那兒走去,卻被莫臣給攔住了。
“昊東,聊幾句?”莫臣擋在他們的面前淡淡的說。
“先去車裡等我。”倪昊東把車鑰匙塞進安落的手中,讓她自己先上車。
楊柏被打的事情,他最懷疑的就是莫家,莫臣不找他,他還要問他呢!
莫凝見安落一人走向汽車,她就伸手去推車門。白梓軒拉住她的手焦慮的問,“小凝你去哪兒?”
“遇見熟人不打聲招呼怎麼行?”
白梓軒覺得莫凝今天力氣很大,輕鬆的就掙脫了她抓着她的手,就聽耳邊響起“砰”的一聲,車門就在眼前重重的關上,只穿了一件晚禮服的白梓軒頓覺一陣涼風灌了進來,她伸手摟着自己的肩,隔着車窗就見莫凝快步朝着安落走去。
安落走到車附近的時候,用遙控器開了鎖,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伸手去拉車門,車門被她拉開了一條縫,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乎是同時,她拉開的車門被人從一側用力關上。
她快速的扭過頭去,就看到了面目猙獰的莫凝。
“是你?”安落冷聲哼笑,她的眼睛瞥了一眼就站在馬路對面和莫臣說話的倪昊東,最後落在莫凝的臉上沉聲問,“你來做什麼?”
“呵呵。”莫凝歪着脣短笑一聲,“我來自然是提醒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雖然現在倪昊東慣着你,但只不過是因爲他現在還沒玩膩,等哪天他把你拋棄了,你就是隻人人唾棄的破鞋!”
莫凝的視線在安落的肚子上停留了一下,上次見她,正是她去醫院做人流的時候,當時安落正從產檢那邊走出來,這麼說來,她應該是懷孕了。莫凝眸子眯了眯又說,“別以爲你現在懷了孩子就能坐上倪家少***位置,就憑你的身份,就算把你扶上那個位置,你坐的住麼?倪昊東只不過在哄你,哄你幫他把倪家的種生下來。然後再把你轟走!到時候...”
“我沒心思在這兒聽你編故事。而且編的還這麼爛。”
安落伸手將她推到一邊自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夜太冷,有病纔會站這兒聽她這些沒營養的話!
莫凝憤怒的伸手拉車門,安落坐進去的時候早就將車門鎖上了。安落開了暖風吹着自己,坐在車裡把窗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莫凝的聲音馬上就飄了進來,“賤人就是賤人!只不過就是個千人騎萬人上的臭婊子,你得意什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居然敢對我甩臉子?!”
安落眯起眼睛看着莫凝,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就站在她的車窗外,一句接着一句謾罵聲越發的不堪入耳。
車的後座上有兩瓶汾酒青花瓷五十年,來的時候她見到過,聽倪昊東說是一個客戶送的,送了有幾天了,他一直忘了從車上拿下去。
安落將車座後移,伸手將一瓶酒握在了手裡,車膜比較暗,莫凝並不能看清楚安落在裡面幹什麼,她只是覺得這麼一直罵她,她也不還口,這感覺很爽。
倪昊東和莫臣說了幾句話,基本可以斷定楊柏受傷的事情莫家沒參與,既然知道了這一點,他就沒心思再和莫臣在這裡周旋。所以莫臣沉聲問他是不是誠心和莫家過不去時,倪昊東就揚起眉笑了,他點了支菸吸了一口,頓了頓對莫臣說,“恐怕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是莫家吧?莫家的人都喜歡把話反着說嗎?”
莫臣被倪昊東堵得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過了會他嘆息了一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時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人生麼,總會有些起起落落,就像心電圖,過於平靜就掛了。”倪昊東蹙了下眉,莫臣的話多多少少使他感覺有些觸動。
“昊東,日後兩家若是真的走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我希望,我們還能想到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不要把對方逼入死地。”
倪昊東聽了皺了皺眉說,“儘量。”
兩人又相視無言,倪昊東丟了手中的煙,正欲擡步離開,眼睛向車那兒一瞥,臉色頓時突變,撒腿就向馬路對面跑過去。莫臣見倪昊東這樣就隨着他的身影向對面看去,他看到一團火着了起來,安落拉着那個火人快步跑向小河邊...
倪昊東和莫臣快步追過去的時候,安落已經定住腳步一甩手,那個被火包圍的人就“噗通”一聲落入了水中,河水頓時吞滅了大火,黑暗中只能聽到女人邊哭邊喊救命的淒厲的喊聲和拍動着水面發出的水聲。
安落站在河邊吹着自己的手,因爲拉着她的緣故,手裡被燙的起了好幾個大泡,疼。
“落落!”
倪昊東這時候跑到了她的跟前,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抱着,剛纔看見她拉着一團火真的嚇死他了!現在心口處還劇烈的跳着!隨後而來的莫臣則一躍跳入水中,還用問?河裡那個,除了他妹還有誰!
“怎麼回事兒?”倪昊東一手摟着她,一手託着她的下巴低聲問她,“莫凝惹你了?”
她點頭,眨巴眨巴眼睛咬着下脣問,“我闖禍了?會坐牢麼?”
其實她現在想想挺害怕的,但害怕歸害怕,心裡那麼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