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赫瞪着地上的藍毛瞪起眼睛兇他,“季羽,老子怎麼就沒發現你小子這麼油嘴滑舌?”
“老大,你就別跟着奚落我了,我再不說點兒好聽的,陳哥今兒就得把我KO掉!”季羽苦着臉,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原位小心的瞟了陳久寒一眼。
“你們不懂得欣賞她的特別。”陳久寒說完仰頭喝下一杯酒。
安落熱心,善良,可愛,漂亮,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能力,但是她卻有一種能使人愉快的力量。
顧銘赫衝着季羽擠眼笑了下,張口往口中丟了一顆花生嚼完嚥下去,然後看着低頭不語的陳久寒問,“那丫頭的確和老子玩兒過的女人不同,但是,關了燈還不是一樣!久寒,對女人不要太認真。”
陳久寒不語,只是悶頭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嘿,久寒,你該不會是真看上那丫頭了吧?想娶的那種?”
陳久寒依舊不語。
這回顧銘赫有些急眼了,“她不是倪昊東的女人麼?你該不會是因爲恨倪家,恨倪昊東,所以纔想着要搶他的女人讓他崩潰吧?”
“吃飯吧。餓了。”陳久寒恍若沒聽見他的疑問,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顧銘赫聳了聳肩不再追問,他知道陳久寒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他一直問到天亮,他也絕對不會吐露半句。不過他倒是挺期待的,這場恩怨糾葛,應該會挺精彩呵!
安落從洗手間出來,站在鏡子前一邊洗手一邊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面若桃紅,目若星辰,上身穿着白色襯衫,下面穿着黑色緊身裙,明明很規矩的打扮,怎麼看上去有點兒制服誘惑?可能是因爲懷孕的緣故?她發現自己現在比之前稍微胖一點了,以前的她瘦弱的像小雞,風一吹都能跟着搖擺的那種。倪昊東也說現在摟着她的感覺不硌得慌了。
站在這兒磨蹭了一會兒,她是懶得回去那個包間的,可又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呆着,她伸手接了一些冷水拍打在臉上,臉上的燥熱感消退了不少,這才緩步走出來。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無意間向旁邊瞥了一眼,剛好看到一個身影走進了電梯。她定住腳步朝那邊看去,卻看到電梯門關上已經開始下降了。她疑惑,剛剛那人的背影好像倪昊東啊!難道是剛纔在樓下的時候看到有輛車像他的車,所以她纔會看錯?剛纔那個背影看上去好悲涼,她搖搖頭,一定不是倪昊東!
“安落。”
有人喊她,她擺過頭來就看見了站在包房門口看着她的陳久寒,“菜都上來了,快進來。”
“哦,來了!”她邁步朝着包房走去。
還好這次那個顧哥只是偶爾會投過來視線打量一下她,但不再故意爲難,他們聊天,她默默的吃東西,他們的對話有的她聽不懂,有的卻飄到她的耳朵中引起了她的震撼。
比如說顧銘赫和陳久寒碰了下杯子乾了杯酒之後問,“我看了賬目,咱們LONG ICE在蘇城的收入不錯,你說是不是要在城西那邊開一家分店?”
安落低着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吃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假如上次她沒有跟陳久寒去過LONG ICE,她就不會知道這個連鎖店有多大,就不會關注這個店在全國有多少家,後來她還特意上網查了LONG ICE在全國的影響力,絕對是對商場和網絡購物通殺的一個前沿科技。
難道說,老闆是陳久寒?所以說上次他帶她去那兒吃東西,他說抽支菸卻不見了,後來忽然從她背後冒出來,難道說他上樓了?她還記得樓梯那兒掛着一個提示牌,上面寫着“辦公區,非工作人員不得進入”。不然這個顧哥爲什麼會徵求他的意見?
她支棱着耳朵等着聽陳久寒的回答,但陳久寒卻把話題岔開了。
...
陳久寒喝了酒,回去的時候把車鑰匙交給安落冷聲說,“你開車。”
“我?”安落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問。
“不然呢?你以爲我帶你出來白吃嗎?”
陳久寒的話讓安落心口一噎,誰特麼願意跟你出來白吃白喝了!
上了車,陳久寒就靠在車窗上閉了眼睛休息,這裡距離森泉不算遠也不算近,算上紅綠燈和堵車,也需要開半小時的車。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安落停車瞥了眼似乎睡着了的陳久寒,她擰起眉毛鬱悶的琢磨,他怎麼就那麼放心她開車?他也沒問過她會不會開車,怎麼就上來就讓她開?他好像,對她很瞭解?
還好,紅燈終於變了綠燈,安落收回了視線專心開車,陳久寒的喉結輕滾,緊緊擰在一起的眉心舒展開去,還好變了綠燈,不然再被她那麼盯着看下去,他不敢說自己會對她做些什麼。
...
下班時間到了,安落把手中的資料全部整理好,磨磨蹭蹭的,等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纔開始關電腦關電源,歐果揹着香奈兒的單肩包從這兒經過的時候頓足看了安落一眼,樣子有些傲慢,安落聽賈柔說過歐果,他們銷售部暗地裡都喊她狐狸精。她憑業績居高不下坐上的銷售經理的位置,人呢,平時很傲,對下屬的要求不算很嚴厲,宗旨只有一條,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方式,最後能把訂單拿下就是一個好的銷售人員。
安落自知和歐果不是一路人,又不在一個部門,她餘光瞥見歐果意圖不明的在看她,她就假裝沒看見,自顧自的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歐果就奇怪了,這個安落,胸沒她的大,屁股也沒有她的圓滾性感,就是腰身比她細了些,但總體的魅力應該不如她纔對啊,怎麼上次倪總對她的態度就那麼冰冷,卻對這個安落不一般?
“哼,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歐果哼了一聲,高高的仰起頭從安落的面前風一樣的走了。安落盯着她的背影揚起手揉了揉眉心輕嘆,林子大了果然什麼鳥兒都有!
她快步走了下去,朝着早晨下車的地方走去,走了沒幾步,身側就響起幾聲車笛聲。她扭頭,倪昊東的車停在她的旁邊,她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就拉車副駕駛的車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