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倪昊東捧着她的臉用力揉了揉揉說,“我只認你肚子裡的。你要是能生,我就一起寵着,你要是不能生,我就拿你當孩子一樣寵着,寵一輩子。”他低頭,一個輕吻落在她的眼角,吸去了她滑下的那滴感動的淚珠。
她伸手環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用力的呼吸,半天才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倪昊東低沉愉快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別吸了,一身的汗味,不嫌難聞?”
她勾起脣摟的更緊,“我喜歡。”
“嗯,喜歡就好,一會兒老公洗的香香的你再摟這麼緊。”
倪昊東笑着推開她微僵的身體,安落勾起的脣瞬間垂落了下去,她抓着他的手一臉委屈的說,“今天就不要了吧?還疼呢。而且,明天洛年約了我去他公司籤合約,得早起。”
“哦,”他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之後就擡手捏着她的臉一臉笑意的說,“時間還早,我今天下手輕點兒,完事兒咱們就睡。我去洗澡,你先去牀上脫衣服,別等着一會兒我還得幫你脫,惹急了我又得撕你衣服!”
還好意思說!?
他半交代半威脅的說完就轉身去浴室了,安落嘴角抽了抽,默默的轉身走向牀。只是她脫完衣服又套上了睡裙,將自己裹在被子裡,身體一捱上身下柔軟舒服的牀,身體的各個環節都感覺舒爽了。剛躺下眼皮就沉的掀不開了,她蹙了下眉,虧了倪昊東讓她從套路學起,若是讓她從基本功學起,估計她就得爬着從武術館門口出來了。
倪昊東平時習慣用溫水衝過身體之後再用香皂打一遍,今天他特意用的淡淡蘭花香味的沐浴液,洗完後站在鏡子前吹乾自己的頭髮,又擡起手臂低頭聞了下,確認自己已經香噴噴的了才從浴室出來。
只是,他興沖沖的走到牀邊才發現安落早就已經沉沉的睡着了。他擰眉,坐在牀邊吸了一支菸,視線落在她熟睡的容顏上,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糾結在一處,粉脣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做夢。
倪昊東把吸了兩口的煙掐滅,關了燈就將她摟在了懷裡,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摑着,懷裡的人兒慢慢的就放鬆了下來,呼吸均勻。
早晨安落是聽見鬧鐘響才醒來的,她伸手去拿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關掉了鬧鐘。手臂一動,牽扯着渾身都痛,她咬咬牙從牀上坐了起來,旁邊他的位置上留着一張紙條,她拿起來一看就彎起脣笑了。
他告訴她早餐在保溫櫃裡溫着,並且他已經猜到她起來肌肉會痛,還特意叮囑她要堅持鍛鍊,過幾天適應了就沒事了。她笑着對着紙條“哦”了一聲,好像看到了他冷峻的臉。
起的時候是挺疼的,尤其是穿衣服,胳膊需要上揚的時候,但她依照昨天教練教的熱身方法熱身之後就覺得身體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她吃了早餐準備出門,這時聽見有人按門鈴。
安落把拎起的包暫時放下,快步走到屋門口開了門看到小院外站着的女人時她的腳步一頓,一絲驚詫從眼前快速滑過。
“我就說幾句話,就在這兒說就行。”嚴陌彎起眼睛淺淺的笑,安落一臉尷尬的走過去把小院的門打開了。
安落把小院的門打開紅了臉賠笑說,“對不起,昨天不好意思,讓我弄得大家不歡而散,我也是回來才聽他說原來你是他的表妹,昨天真是太怠慢了。嚴陌是吧?快進屋去坐吧。”
嚴陌握住安落抓着她小臂的手,將她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中抽出去搖頭笑着說,“真不用,就幾句話的事兒,在這兒說就行。”
“哦,那行,你說?”
她低了下頭又快速的擡起,臉上帶着一絲羞澀,“我以前就認識他。”
“啊?誰?”
“程瀚啊!”嚴陌噘嘴,“以前我在京市上大學的時候在一個朋友聚會上見過他,我聽說他最近都待在蘇城所以我就過來這邊了,也是我央求我表哥介紹我和他認識的,我就喜歡他那見誰都一臉嫌棄的樣兒,很特別。”
安落皺起了鼻子瞪着她心想,還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表嫂?”
表嫂?叫她呢?倪昊東是她表哥,她叫她表嫂是正理兒,但她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呢?她臉紅了紅眯起眼睛笑着問她,“你特意過來找我,不是爲了要和我說這個吧?”
“當然不是!”嚴陌把手機拿出來衝她晃了晃,“微信號告訴我,我加你微信。”
安落把微信號念給了她,看着她低頭輸入她就忍不住問,“誒,你加我微信找你表哥要一個我號碼不就行了?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嚴陌把驗證信息發過去之後擡起頭笑道,“好啦,驗證信息發過去了,一會兒你記得加上我。”
“嗯行。”
“我親自跑一趟自然是有用意的,我看的出程瀚對你不一樣,他眉眼裡都是對你的關注和關心。我今天來就是要親口告訴,我對程瀚有意思!有很強大的佔有慾!不然也不會從京市一路追到蘇城。”
“你是怕我和你搶程瀚麼?不是那樣的...”
“你們的事情我從我表哥那裡都聽說了,我知道你對程瀚沒那種意思,再說,你都有我表哥那麼優秀的男人了,怎麼還會再想着其他男人!我的意思是想讓你幫着我!”
“啥?幫你?我怎麼幫?”
“當然是幫我認識他啦!在京市的時候無論我怎麼想辦法接近他都沒看過我。來了蘇城,本來寄希望於表哥的,沒想到他連表哥的面子都不給,昨天晚上我就看出來了,我找我表哥算是拜錯了佛,我應該找表嫂你啊!”
嚴陌忽然就過來摟住了安落的一條手臂,她的臉在安落的面前放大,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表嫂你同意不同意啊!”
“同、同意...但我不能保證程瀚不會翻臉,他那人脾氣挺怪的。”
嚴陌聽了就放開了安落在她面前跳起來高興地大叫了,安落抿了抿脣又忽然一臉擔憂的問,“可是...你知道他剛摘了一顆腎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