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昊東下頜線緊繃着,額角突突直跳。心臟的位置,好像被誰用力的捏了一把一樣難受。他沒有遲疑,立即向樓頂的露臺跑去。既然沒見到她下來,那就有可能在上面!
幾分鐘前,安落走到自己家門口,在包裡翻找鑰匙,剛把鑰匙拿到手中,就聽見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她疑惑的想要扭頭去看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拖拽到了露臺上。
到了上面,另一個男人用膠帶封上她的嘴,還把她的手腳綁了,安落坐在地上不停的搖頭,口中發出“唔唔”的叫聲,奈何聲音微弱,又是在樓頂,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這裡。絕望中,她見一個男人從腰間拿出一把尖刀,刀身發出陰冷幽暗的光澤,看上去很鋒利。
“不要!”安落搖頭,無論她說什麼,嘴巴被死死的封住,說出來的話都是“唔唔”的單音節叫聲。
拿着刀的男人慢慢逼近,他蹲在安落的面前兇狠的眯起眼睛說,“小姑娘,有人花錢讓我刮花你的臉,嘿嘿,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啊!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安落側過臉躲避着鋒利的刀鋒,她發了瘋一般用肩膀撞這男人的身體,用綁在一起的腳去踹他,可奈何身體被綁成了糉子,那男人一躲,她的身子就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努力了許久,起都起不來了。
那兩個男人看到她不停的在地上扭動掙扎的樣子都哈哈笑了起來。拿刀的男人不想拖沓,以免夜長夢多,可另一個男人看上了安落的姿色,總覺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就這麼毀了有點兒可惜。
拿刀的男人再次上前,按住她不停晃動的肩膀,舉起刀子就朝着安落嬌嫩白皙的臉扎來,安落忽然想起小的時候和老安同志犟嘴說她將來是要靠臉吃飯的。果然是不不能亂吹牛的!哪個女人不愛美?安落覺得自己出身不高貴、學習不夠好、脾氣也倔強的像牛,還一身的缺點,就只有這樣貌是個優點,這要是被毀了,就整個成爲一個敗筆,以後孩子見了她都會嚇得哭,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啊!”安落嗚嗚的叫着,也分不清到底是哭泣的聲音還是叫喊的聲音。
“小姑娘,忍一忍,馬上就會好了,放心,到時候我們會幫你叫救護車。”
那男人冷酷的一笑,刀尖兒已經捱上了她的臉蛋,紮在了她白淨的臉上,安落感覺疼,無助的眼淚嘩嘩的流,只要是那男人再用一點兒力氣就能戳破她的肌膚,他剛想用力,另一個男人忽然一把將他拽開。
“你做什麼?”被推到一邊的男人生氣大叫。
“等會兒,讓我先過過癮!”這男人說着就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猥瑣的笑容讓人覺得噁心。安落使勁的搖頭,可對方哪裡會理會她心裡的苦澀。
拿刀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站在那兒一邊觀戰一邊催促,“你快一點兒,別忘了咱們是幹什麼來的!要是耽擱了,誤了事兒,咱們都拿不到錢!”
“不會不會。多大的功夫啊!”
這男人三兩下就脫下了褲子,安落眼神慌亂了,這那人的鹹豬手扯上了安落的衣領,隱約露出她兩隻嫩白的小兔子。
“真白!我還真沒上過這麼白嫩的女人!今兒我也解解饞!”
“你快點兒,別墨跡了!”
天空飄起幾片雪花,緊接着大朵大朵的雪團就從天而降。雪團落在安落白皙的胸前,凍的她一陣顫抖,身冷,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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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貝,哥哥馬上就叫你舒服的死去活來的!”
這男人壓了上來,動作粗魯的扯安落的紅裙,大紅色的裙子上全是泥土,因爲在地上打滾兒的緣故,連她的頭髮和臉上都蒙上了一層土珠兒。身體被他壓在身下,那雙靈動的眸子此刻滿是祈求,可,這男人壓根兒無動於衷。
“嗚嗚,救命!”
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她看着陰濛濛的天空,耳邊響起身上的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她胸前的衣服已經不能蔽體,露出了她黑色的內衣,男人的眼中冒着精光,身體某處刺激的不行,恨不得馬上將她辦理了。
安落掙扎的筋疲力盡,閉上眼睛聽天由命,這時忽聽一聲慘叫,身上的男人就歪倒在了地上。
她猛的睜開眼睛,看到倪昊東和那個拿刀的男人廝打在了一起。她死灰般的眸子瞬間充滿了光澤,她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想見到他!
被倪昊東踹倒在地的男人搖搖起身,提起了褲子,手裡握着不知道從哪兒拿的刀,他看準倪昊東和那男人撕扯的難分難捨的功夫,一臉陰狠的刺過去。
“嗚嗚…嗚嗚…”安落奮力一滾,滾到了那人腳下,他被安落給絆了一腳,差點兒趴在地上。
倪昊東聽見動靜扭頭向這邊掃了一眼,正好就看見那男人對着安落兇狠的舉起刀來,餓狼終於露出了獠牙,口中恨聲說,“不識擡舉,那就去死吧!”
“落落!”倪昊東驚呼一聲,擡腿用力踹向和他糾纏不休的男人,那男人後退幾步身體撞上了露臺一米高的圍欄,他抓住邊緣穩住身體,看着下面的車來車往,驚得他一身冷汗。
安落眼瞅着那把尖刀衝着自己刺來,卻無力躲閃。刀身在眼前迅速放大,卻在捱上她皮膚的瞬間,被倪昊東給死死地握住了,鮮紅的血溢了出來,濺了安落一臉一身。
兩個男人一看事情成不了撒腿就跑。倪昊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撕下她嘴邊的膠帶,幫她解下身上的繩子。輕輕擁她到懷裡溫聲的安慰,“沒事了。都過去了。”
“你怎麼那麼傻!”安落撲到他的懷裡失聲痛哭,倪昊東低頭親吻她的臉頰,溫聲在她耳邊說,“你沒事就好。”
安煥成的房間有藥箱,安落帶着他進屋去處理手上的傷口,先用雙氧水清洗了,在撒上雲南白藥用紗布纏好。傷口太深,可見他剛纔有多用力的握着那刀,安落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涌出,她鼻音很重的哼哼,“你必須得去醫院,這麼深的傷口,不縫針怎麼行!”
倪昊東看着她淚溼的小臉兒勾起脣笑問,“不過就是剌個口子出點兒血,你怎麼哭成這樣?愛我這麼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