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葉貝琪擡起頭驚訝的低聲叫他。
“別墨跡了,保不準下一秒我就後悔了。”陳久寒沒什麼耐心的瞥了她一眼,葉貝琪趕緊過去趴在了他的背上,他有力的雙臂勾住她纖細的小腿,站起身揹着她向旁邊那棟樓走去。
葉貝琪的雙臂摟着他的脖頸,眼神溫和的盯着他的頭頂,脣角緩緩的揚起,這大叔的背好暖,她都捨不得下來了呢。
“大叔你也住這個小區?”
“嗯。”
葉貝琪緊緊抿着脣不說話了,心裡卻在不停的幻想着,大叔這是要帶她回家麼?帶她回家好好疼愛麼...
年輕就是愛做夢,愛幻想,對於葉貝琪來說,陳久寒這個年齡段的男人,他腦子裡想的什麼,她是根本就猜不到的,就好像他看起來明明對她總是兇巴巴的,但是做的事情卻很令人暖心。
越是猜不透,她越是覺得這大叔很神秘,對於她來說,有着很致命的吸引力。才見過幾次,她就已經開始幻想着能夠成爲大叔的女人了!
怪不得她會看班上那些男生都那麼稚嫩,原來她喜歡大叔款的!
就連大她兩歲的喬哲也是連這個大叔的邊邊都趕不上的。她十六歲升入高中的時候就看上了長相陽光,學習優異的喬哲,後來她就大膽告白了。
他們之間,開始了一段青澀的戀愛,但好景不長,沒多久喬哲就劈腿和葉思柔好上了。
一想起那天放學回家看到他和葉思柔在路邊狂啃的場景她就感覺噁心,比踩了狗屎還令人覺得噁心!
“你想勒死我?恩將仇報是麼?”
清冷的聲音傳來,葉貝琪立即放鬆下來,剛纔一想起葉思柔和喬哲,她氣的收緊了手臂,竟一時忘記了自己的雙臂還環着大叔的脖子。
“對不起啊大叔,我剛纔走神了。”葉貝琪立即滿臉堆笑的道歉。
陳久寒沒問她想什麼,卻停下腳步側過頭看着她問,“爲什麼不回家?”
大叔那張帥臉冷不防出現在眼前,還離着這麼近的距離,葉貝琪都能聽到自己的小心臟在咚咚亂跳了。
“嗯?”陳久寒挑起了眉梢,脣角也有絲上斜。
葉貝琪的視線無處躲避,只好迎着他銳利的視線開口說,“後母當道,繼妹得寵,我...”
她沉默,陳久寒慢慢轉過臉去繼續走,話雖然說了一半,但是陳久寒已經明白了她在家裡的境地。
“你的母親,去世了?”
“...嗯。”
陳久寒感覺一提起她的母親來,她的身體就又開始緊繃,過了會兒她低聲在他耳邊說,“我媽是氣死的,被我爸和這後母。”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瞎說。”
“我媽都忍了十幾年了!她是爲了我纔沒有離婚的,我媽死之前親口對我說她後悔了,她說不如當初帶着我去過我們娘倆自己的生活,沒有愛情的婚姻使她覺得每一天都過的好累。”
陳久寒的眼睛眯了眯,眼神閃過一絲鬆動,他帶她到了他家裡,躬身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出來整齊的放在她的腳邊說,“有些大,你將就着穿。”
他叫她隨便坐,冰箱裡有飲料要喝自己去拿,他自己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打了幾個電話,先是告訴趙靜她在他這裡,一會兒再回去,還讓她給物業打電話,說一下那邊電梯有故障,感應控制功能出現了問題。
然後他又打電話交代了一下工作,當葉貝琪聽他對着電話講他明早有事不去公司的時候,她就悄悄的瞥了他一眼,才平復的心跳這會兒又開始加速起來。
陳久寒掛了電話就朝她這邊看過來,葉貝琪那垂涎欲滴的表情沒來得及收回就被他捕獲了個正着。
看着他脣角揚起的不明笑容,葉貝琪吞了吞口水紅着臉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的肥大的拖鞋,只穿大叔的拖鞋怎麼行!早晚有一天還要把大叔的白襯衫當睡衣穿!
“明天我陪你去學校。”
“啥?大叔陪我去學校?太好了!”葉貝琪受寵若驚,大叔居然同意了!不枉剛纔差點兒丟了小命!
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剛擡起來,肩膀那被他踹過的地方就斷了般劇痛。
“嗷…”她又重新捂着疼痛的部位跌坐到沙發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陳久寒挑起眉,一邊將雙指間夾着的煙送進口中一邊翹起嘴角笑問,“懂什麼是樂極生悲了?”
“大叔...你能不能有點兒人性?”
陳久寒笑了下沒說話,轉過身去站在窗邊凝視着窗外,葉貝琪拿起遙控器隨便選了一個臺看,電視上正在播出一擋真人秀節目,站在窗邊抽菸的陳久寒忽然扭過頭來盯着電視屏幕看。
葉貝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電視屏幕皺起眉問他,“大叔你也喜歡看美女啊?我還以爲你不一樣呢。”
她瞥了下嘴歪着頭笑道,“不過這個安落確實挺招人喜歡的,可惜她卻在最火的時候選擇隱退了,不過要我是她,我也會在娛樂圈和倪少之間選擇倪少。”
“哼,倪昊東就那麼好?”
陳久寒的聲音忽然冷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硬朗起來,他走過來將電視機關上,葉貝琪看着黑了的電視屏幕又看看陳久寒的臉色,貌似大叔的臉比電視機屏幕還黑!
“把肩膀露出來。”
“啊?”她仰起頭看他,看到他手中拿着的藥膏時她知道這是大叔想給她上藥啊!
“我自己來吧。”她伸手去他手中拿藥膏,他的手卻隨着她的動作向後撤了下,她的手指攥空,滿眼疑惑的擡頭看他。
“你自己弄不了,這種藥膏得力道適宜的揉捏才能吸收的好。”
“...哦。”
葉貝琪拉了拉衣服,把那個疼痛着的肩膀露出來,果然有一塊淤青。
不知道是大叔的手涼,還是藥膏太涼,他的手觸及到她的肌膚時,她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不得不說,大叔的力道真的掌握的很好,雖然依舊感覺疼,但同時卻覺得很舒服。
她撩起眼簾小心翼翼的看着陳久寒心想,大叔是經常受傷麼?不然家裡怎麼會備着這種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