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套在她的身上,下襬遮住臀部,她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面晃動着,一雙白淨的小腳沒有穿拖鞋,赤腳踩在地板上,她軟軟的說他拖鞋太大穿着不舒服的樣子,好像一隻小貓在他的心頭撓着。
她只繫了中間的幾粒釦子,性感自是不言而喻,偏偏她的一張小臉又寫滿了懵懂與純美。這種純美與性感的反差視覺,是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抗拒的。
葉貝琪低頭看看自己,剛纔她換好衣服在鏡子前照過了,挺好看的啊,衣服上還有大叔家洗衣液的淡淡的清香,看電視裡,女人只要穿上男人的襯衫,男人都會衝過來抱住女人好好的疼愛的。
怎麼大叔的反應卻那麼平淡?除了越發緊皺的眉心,根本一點兒向她衝過來的趨勢都沒有!
果然,電視裡都是騙人的!
葉貝琪的臉微紅,穿成這個樣子,說實話她自己都覺得難爲情,但是爲了表達對大叔的情意,爲了能和大叔正式確立伴侶關係,她也沒什麼珍貴的定情信物送給大叔,唯獨只有自己了。
只是,大叔不買賬怎麼辦?她低頭,眼珠子在眼眶中不安的滾動,難道大叔無能?要不然怎麼會快三十了,身邊還沒有個女人?
她皺起眉心咬着脣悶頭想,假如大叔真的無能的話,她會不會介意?想了會兒她得出一個結論,她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進去把你的衣服換回去再出來吃飯。”
“啊?”
葉貝琪收回思緒擡起頭,發現陳久寒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他正站在桌邊上,手中端着一隻碗在盛湯。
“你聾?”
見她站那兒沒動,他盛好湯放下之後又扭過頭挑眉問她。
“不好看麼?”她扁着嘴巴問他。
“醜。”
“...”
葉貝琪一臉失望的撅起嘴巴回去,陳久寒擡起頭凝視着她的背影,葉貝琪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身後這個冷漠的男人,此時的眼神忽然變得非常灼人。
今晚開始,葉貝琪正式從趙靜那裡搬出來和陳久寒住在了一起,幸福來的太過於突然。
吃過晚飯,她挽着陳久寒的胳膊去趙靜那裡拿她的東西時,趙靜那震驚的無法形容的小眼神真是令葉貝琪難忘。
別說靜姐覺得不可思議了,就連葉貝琪自己都覺得好像在做夢!
雖然大叔不同意他們睡在同一個臥室,但是這樣也已經很好了,說真的,別看她平時表現的挺熱情的,那是爲了獲取大叔的注意而已。
但是要是動真格的,其實她也覺得太快了,她希望儘快的充實自己,好好的學習,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再和大叔好好的開始這段戀情。
她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說她,但是她在意大叔,她不想以後大叔走在哪裡都被戳着脊樑骨說他堂堂的一代學霸、公司老闆,居然會看中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什麼都不懂的小太妹!
只是,搬過來才知道,她並不是唯一一個飛蛾撲火的。大叔這裡,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以眼花繚亂的形式出現,而那個柳煙,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以前她之所以覺得大叔的冷漠能夠將愛慕者拒之千里之外,那是因爲碰巧沒遇見罷了。
一個月之後,天氣變得涼爽,葉貝琪已經開始穿薄毛衫,出去的時候外面再套一個小外套。
又是一個週末,清晨的空氣清冽新鮮,葉貝琪早早的起牀,洗漱之後就站在廚房裡發愁。
昨天晚上趴在牀上研究了半宿的菜譜,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看圖片和實際操作的區別就是,看着簡單,一動手就懵了。
看着菜板上被她切的形狀各異的菜品,葉貝琪的額頭上就急的出了一層細汗,好不容易把菜切好了,再扭頭看向天然氣竈就又犯了愁,怎麼擰?擰錯了會不會炸?
陳久寒是被幾個不和諧的噪音給驚醒的,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錶,時間還早,誰這麼無聊大週末早晨瞎折騰?
他本來睡眠就輕,被吵醒了就不好再次入睡了,他皺着眉從牀上爬起來,揉了揉有些發沉的眼皮,這時聽見有人在按門鈴。
“來了來了。”
聽見這個脆生生的聲音,以及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時,陳久寒的睡意就全都退了下去,這丫頭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他深深的皺起了眉,總覺得那丫頭起那麼早就沒好事。他站起來走到了衣櫥前,隨手拿出來一套衣服快速的往身上套。
他纔剛把衣服穿好,就聽見有人敲他臥室的門,那丫頭的語氣怪里怪氣的,聲調很生硬的說,“大叔,有位阿姨來找你,說是你大學時候的初戀女朋友。”
陳久寒的面色一僵,腦海中那個已經模糊了的人影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他開門出來,就聽見葉貝琪站在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面前高聲說着,“阿姨,你要是想泡我家大叔呢,就不妨換一種藉口來接近,你這種初戀女友啊,地下情人啊什麼的,我每天都要接待好幾個,沒新意。”
“你叫我...阿姨?”那女人揚起手,指着自己的臉問,“我有那麼老麼?而且你是久寒的什麼人?”
“他是我大叔啊,你又是誰?爲什麼要說是我大叔的初戀女朋友?”
“她的確是我的初戀女友。”
陳久寒的嗓音帶着剛剛睡醒的低啞,他的聲音一出來,葉貝琪和那個女人就同時向他看過來。
“大叔?”葉貝琪的眸光波動,脣角也垂了下去,平時家裡來女人尋了陳久寒的住處找來倒貼,陳久寒都是看都不看的,全權交由葉貝琪轟人。
今天大叔竟然承認這個女人是他的初戀?葉貝琪的小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難受,她轉頭再次看向這個“阿姨”,似乎是與平時找來接近大叔那些女人不同。
這個女人臉上的妝容清淡精美,穿的衣服也並不露骨,白色的外套裡面是簡單的純棉T恤和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有種清爽、知性的美。
陳久寒擡手在葉貝琪的頭上揉了揉低聲說,“在家等我。”
之後他扭身對那個女人說,“我們出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