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循聲看過去,人羣的最前面,一個男人穿了一身騷包的白色西裝,一張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臉上滿是諷刺和嘲笑。這男人不就是早晨出現在她房間的那誰誰!安落頓時怒了,就差七竅生煙了。
“對對對,就是要這種表情!開始!”徐風拿着喇叭興奮的喊,折騰了一上午,她總算是找到點兒感覺了。
“人渣!”安落咬牙怒聲低斥,轉而盯着臺上的男二,將他當成剛纔嘲笑她的那誰誰,衝過去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程瀚高高的挑起眉,側頭低聲問旁邊的冷鬆,“鬆,她剛纔說我什麼?”
冷鬆皺了下眉,然後低下頭恭敬的回道,“人渣。”
“哦?”程瀚揚起脣角,“居然有人罵我是人渣?我居然沒衝過去撕爛她的嘴?鬆,你覺得我是不是病了?”
冷鬆伸手在程瀚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就收回手搖頭說,“爺,好像沒有。”
“既然爺沒病,那這事兒就不能忍啊。”
程瀚自言自語的轉身離開,冷鬆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既然不能忍那怎麼這就走?
上了車,冷鬆扭頭問程瀚,“爺,七星級酒店訂好了,咱們這就去昨兒入住的那酒店把行禮搬走嗎?”
“憑什麼是我搬走?是那妞兒弄髒的我的房間,那我就住她的房間,要滾蛋也是她滾蛋!”程瀚懶洋洋的倚在後座的靠背上,眯起眼睛用一副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的眼神瞪着冷鬆。
冷鬆默了。他想說昨兒晚上是誰一頓差點兒沒把他揍死?就因爲他提前沒有預定這邊的七星級酒店害他住了一晚上小酒店。他皺起眉,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爺的意思是,繼續住在這兒?”
“住。爲什麼不住!”
“…”
“好!大家休息一下,吃完飯咱們再繼續。”徐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安落鬆了口氣,湊過來問秋刃,“是不是挺疼的?”
秋刃咧嘴一笑,“我寧可痛痛快快疼一次,也不想被你無休無止的慢慢抽。”
安落紅了臉,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竟然抽了人家一上午。
“沒事兒啊。開玩笑的,男子漢這點兒痛算什麼!走,吃飯去。”秋刃拉着安落去拿盒飯,安落的眼睛向人羣中掃了一眼,卻沒看到剛纔嘲笑她的那誰誰。
“找誰?”秋刃問她。
“沒誰。呵呵,吃飯去吧。”
一起工作才知道,徐風工作起來的時候,完全是個瘋子,和他私底下溫和的性子一點兒也不符,他的要求嚴苛,對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嚴格把控,這裡頭就數安落經驗最少,徐導當着所有人的面,這一天沒少罵她。好幾次她都差點兒被罵哭,不過她咬咬牙硬挺着,一次不過就再試一次,不行就多試幾次。
第一天的拍攝不怎麼順利,只拍了一個內景和一個外景。散場的時候,安落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一般,她呼了口氣,滿臉疲憊的往回走。
到了酒店她強顏歡笑的和大家揮手告別就朝着二樓走去。
“安落。”
她頓住腳步回頭,詫異的看着自己身後的徐風。
“徐導,你找我有事?”
“安落,拍戲的時候我可能對你太嚴厲了一些...”
“徐導,假如你要說這個就不必了,”安落彎起眼睛笑了笑,“回去早點兒休息吧,今天本來還可以多拍一個場景的,都是因爲我的演技不好所以才拖累了大家。”
徐風看到安落那一臉善解人意的笑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淺淺的一笑,千言萬語,融匯成兩個字,“加油!”
“嗯。加油!”
安落呼了口氣,萬事開頭難,今天雖然累,但她總算邁出了這第一步,值了!拿出房卡開了門,屋裡燈都開着,一片光亮。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了。
那誰誰...穿着浴袍斜躺在沙發上,眼睛半眯着,雙指之間夾着一杯紅酒,小口小口的輕抿着,地毯上跪着一個身穿比基尼的金髮美女,正在賣力的挺着自己碩大的胸脯給那誰誰捏着腿。
臥槽!
安落的包從手中滑落,落在地毯上發出聲響,拉回了她的思緒。她黝黑的眼珠子滾向一邊,看到凌亂不堪的牀,她就自己腦補了一番面前這兩人翻雲覆雨共赴巫山的畫面。
可能,牀單上還留有兩人那啥過後的液體。還可能,動作過於激烈還扯下幾根體毛。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
累了一天,本來要好好的回來睡上一覺的,這樣的牀,還特麼能睡麼?
大波美女扭頭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不屑和不滿,這時候那誰誰伸手用力捏了一把那妹子那足球一般的胸脯,她頓時發出一聲呻吟,聲音嗲嗲的,安落低頭一看,手臂上果然一層疙瘩。
自從安落進來,除了那金髮美女回頭瞪了她一眼之外,程瀚根本眼皮都沒撩,拿她當成了空氣。他伸手在那妹子的胸前揉了揉,然後將手伸到她背後,手指輕輕一勾,那妹子背上的內衣帶子就開了,胸前頓時波濤駭浪。
“口活兒怎麼樣?”程瀚捏着女人的下巴一臉壞笑的問。
“爺喜歡怎麼玩兒,我就怎麼陪爺玩兒。”
“好。”程瀚將那大波女的手拉到他的浴袍帶子那兒,那大波女這就要解,安落終於忍不住了。
她衝過去一把拉住那大波女將她扯到一邊,她跳過去動作連貫的揪住了程瀚的衣領瞪起眼睛衝他大吼,“這特麼是我的房間,你到底要幹什麼?!”
程瀚低頭蹙眉看向她抓着他的雙手,安落隨着他的視線看下去,她用力的扯着他,浴袍本就鬆垮,被她這麼一扯,他胸前的大片肌膚就顯露了出來。他膚色不白,但也絕算不上黑,很健康的顏色,再加上他精壯有型的肌肉,給人一種給結實的趕腳。
安落吞了口口水,眨了下眼睛再次將視線轉向他的臉。他正眼神炯炯的望着她輕笑,“妞兒,你正騎坐在爺的命根兒上,應該是爺問你想要幹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