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林子尹薄脣輕挑,聲音微涼。
“喜歡。”蕭穀雨目不轉睛地看着對面那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眼睛裡流竄着亮晶晶的火光。
他一向喜歡欣賞美人,對性感的女人更是沒什麼抵抗力。所以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抓着周子銳問道:“那個領舞是不是新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周子銳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才淡淡看了對面正在旋轉的女人一眼,扯起嘴角笑道:“是,怎麼,想認識一下?”
蕭穀雨正想說好,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邊的林子尹正死死地盯着他,眸色黑沉,目光幽深,像是要即刻將他拆吃入腹一樣。
蕭穀雨立刻慫了,他怎麼就忘了,林子尹這男人不僅是個禽獸還是個大醋缸子,他要是敢說好,恐怕小命就要受到威脅了。
“女人這種生物,只可遠觀,認識什麼的老子沒興趣。”蕭穀雨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臉上竟是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
接着他依依不捨地最後看兩眼那個美女,才眯眼笑了起來,討好地往林子尹身邊湊了湊。林子尹見狀,眉間的川字淺了些。
周子銳也沒再說什麼,脣邊全是挪揶的笑意。目光落在對面的領舞身上,眸中星火漸起。
對面跳的是很X感的鋼管舞,每個舞者都穿的不多,將誘人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她們畫着濃妝,舉手投足間都是誘惑的味道。
冉小梨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這種表演,興致頗高。她指着一個正在鋼管上端輕巧地翻飛的女人說:“四叔你看,那個動作看起來真危險,她們好厲害啊。”
“我看你就夠了。”男人下巴抵在女生的頭頂,目光一直垂落在她身上,他細長的手指糾纏着女生漆黑的發,不捨得放開。而對面在表演什麼,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女生抿脣直笑,也不說話了。她安靜看了會兒表演,後來又覺得沒意思。目光環視一週,冉小梨發現許艾緣和李煙兩人正在跟另外兩個男人玩色子,還有其他人安靜地在一旁喝酒聊天。
聚會剛剛開始,還沒正式進入主題,所以大家三三兩兩的分散開,各自找樂子。
不一會兒,冉小梨的目光落在了左面牆上掛着的無人問津的靶子上。她瞥見那邊的茶几上擺着幾支飛鏢,於是略顯興奮地說:“四叔,我們去玩飛鏢吧。”
羅謖彎脣,笑着說“好。”
讓羅謖沒想到的是,冉小梨飛鏢擲得很厲害,連着三支都射在了近內圓心的地方。
眼尖的蕭穀雨發現了,拉着林子尹邊靠近冉小梨和羅謖兩人邊嚷嚷道:“沒想到大嫂你還有這本事。”
其他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由看向冉小梨和她身後的靶子。
其中名叫王晨的女子看到冉小梨擲得飛鏢都在幾乎都緊鄰靶心,不由得讚歎道。“這姑娘還挺厲害的,竟然擲得這麼準。”
“估計她不太懂規則,是隨便擲的。”她身邊的男人看了那靶子一眼,輕聲說。
“爲什麼這麼講?”王晨有些疑惑地問自家老公。
“因爲在飛鏢的規則中,靶心的位置並不是最高分,但她卻把飛鏢全都擲在了靶心。”於秦飛彎脣解釋了。
王晨似懂非懂地點了頭,“喔。”
另一邊,羅謖仔細研究了一下插了三支飛鏢的靶子,心裡有了主意,他勾脣,幽幽地望着蕭穀雨道:“我記得你也喜歡擲飛鏢,要不要來和小梨比賽?”
“好啊,怎麼比?”一聽要比賽,蕭穀雨就來勁了。
這飛鏢可是他的強項,以前比賽都是穩贏不輸的。現在對手是冉小梨,雖然她那三鏢擲得還行,但水平跟他比,還是有差的。
“四叔...”四叔的提議有些突然,冉小梨一時有些訝異,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男人雋眉展開,脣邊展開溫暖的笑容,他伸出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去撫摸她的發。“你會玩飛鏢的吧。”
冉小梨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還是老實巴交地點點頭,微笑着小聲說:“會,而且技術還不錯。”
“那就行了,一會兒你正常發揮就行。”四叔的眼神很溫柔,有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冉小梨索性也不去多想,隨四叔怎麼安排了。
“規則很簡單,每人三支飛鏢,兩人輪流投擲,三輪結束,計分多者爲勝。三輪結束之前落靶的飛鏢計零分。如果你輸了,必須喝完五杯死亡聖地。如果小梨輸了,我來喝,如何?”羅謖擡高聲音,看向蕭穀雨彎脣說道。
他的聲音清晰地落在在座所有人的耳朵裡,大家的興趣一下子高漲起來,向他們走近了幾步。
蕭穀雨自然是不甘示弱,雖然五杯“死亡聖地”有些太狠了,但他還是很期待羅謖喝下去之後醉倒的樣子。
羅謖在朋友圈子裡是除了名的好酒量,號稱千杯不醉。但就連酒量這麼好的他也從來沒一次喝超過兩杯的“死亡聖地”。這酒烈得很,以前有個酒量還不錯的朋友兩杯下肚就醉倒了,喝了解酒藥之後還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才醒。
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不比白不比,因爲他叱吒飛鏢界這麼多年,還從沒輸過。
“好,就聽你的!”他就麻溜地答應了。
林子尹神色複雜地看了對面笑得一臉溫和的羅謖一眼,又頭疼地看着還兀自高興的蕭穀雨。他總覺得,羅謖似乎在前面已經埋好了一個大陷阱,一步步地在引蕭穀雨上鉤。
而蕭穀雨這個大傻瓜,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真是不讓人省心。林子尹這麼想着,眉頭微擰。
“林子尹你放心,我是不會輸的。”蕭穀雨看到林子尹一臉擔心,握握他的手,眯起眼睛自信地笑了。
林子尹真想說如果蕭穀雨輸了,他也代他喝酒,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但蕭穀雨也是個大男人,他有他的驕傲,如果他這麼說了,不就是在拆蕭穀雨的臺嗎?估計蕭穀雨不會想讓他這麼做,現在他就只好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