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裡溫熱的水霧很多,又有供暖的設備,所以就算是脫光光了冉小梨也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我自己來。”冉小梨臉色微動,有些羞也有些彆扭。
羅謖用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這兩天我都是我幫你擦的,有經驗,還是我來比較好。”
末了,羅謖又將臉湊到小梨面前加了一句,“你說對不對?”
“也對。”冉小梨又愣愣地回了句,贊同地點點頭。
很快,溼熱的毛巾就溫柔地親吻着她的身體,冉小梨扶着四叔的肩膀站着,臉色通紅。她懷疑自己一定是被撞傻了,要不然她剛剛覺得四叔說的對還點頭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見鬼了?
但答應都答應了,而且四叔以前又不是沒幫她洗過身體,她爲什麼還是那麼害羞啊。感受到臉上越來越熱,冉小梨也越來越鬱悶,覺得自己格外沒出息。
羅謖擦拭地很仔細,雖然光看着小梨的身子他就有些忍不住了,但是顧及到小梨的身體還沒恢復,只能通過這兒揉揉那兒捏捏來緩解一下自己的**了。
就在羅謖即將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時,憋紅着一張小臉一直望着別處,咬着脣一聲不吭的小梨卻突然捧着他的臉,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阿謖,我想要……”
擦身體就擦身體,但一邊擦一邊撩她真的好嗎?冉小梨本來就敏感,哪兒經得起四叔這麼上下其手地撩撥。
本來想憋着的,但又想想這幾天過去,他們或許就……
這麼想着,她就主動尋着四叔的脣吻了過去。修長的手指解開四叔的腰帶,又很快地向下探去。
羅謖渾身僵住,他沒想到小梨會突然這樣,她的眸子迷離一片,也纏繞着縷縷情絲。
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火,瞬間被撩起,而且愈燃愈烈,羅謖眼裡盛滿了幽火,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梨,這裡沒有安全措施。”這句話,是他最後的理智。
冉小梨伸出舌尖舔了舔紅脣,道:“沒事,這是醫院,一會兒結束了去買盒藥就行了。”
接着,浴室裡本就溫暖的氣氛更加火熱起來,兩人的喘息聲迴盪在整個浴室。本來冉小梨咬着脣不想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畢竟外面人來人往,也不知道洗手間隔音的效果好不好。
可四叔卻硬是撬開了她的嘴,嬌口今聲不斷從她口中溢出。礙於小梨腿上的傷,羅謖讓小梨整個掛在自己身上,全部的力都由他承着。
一次漫長而又令人身心圓滿的跋涉結束,冉小梨累昏了過去,伏在四叔肩頭細細喘着氣。
“小梨。”羅謖眼中是擔憂,是滿足,是心疼。
“嗯。”迷迷糊糊中,女生輕輕應了一聲。
確定小梨不是像之前那樣的沉睡,羅謖眸底的擔憂才散去。
將小梨身子又擦洗了一次,自己也沖洗了一下,替她換好新的病號服,他才抱着小梨回到牀上。
把小梨安頓好,羅謖又去收拾了一下洗手間,打了幾個電話,這才合衣躺在小梨身側,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
冉小梨翕動着眼瞼,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黑白分明而勾人的丹鳳眼裡鋪滿了水霧,像是恍惚落入凡塵的精靈。
入目是一塊白色的衣料,耳邊是輕微的呼吸聲,還有有力的心跳聲。有熱氣在她頭頂盤旋,一圈又一圈攪動她心中的漣漪。
冉小梨極小心地在四叔懷裡揚起頭,看到四叔微微有些碎胡茬的下巴。這幾天四叔一直守着自己,伺候她洗身子的事情都是四叔經手的。
四叔這麼愛她寵她,一點一點照亮她灰暗的世界,給她久違的幸福的感覺,讓她有勇氣面對自己的過去,這一切,好像是做夢一樣。
可是她已經能坦然面對了自己的過去,卻沒辦法坦然面對周心兒的過去。她沒辦法這麼安穩地幸福下去,她心裡有一種負罪感。
這種感覺從她一恢復關於周心兒的記憶時起就侵蝕着她,讓她心煩意亂。好在她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凌雲珊了,她不會把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出來。
這樣,哥哥他們就不用擔心她,也不用想法設法地替她抹去記憶。
她必須記得周心兒,記得她是因爲自己才遭受了那樣的厄運。她要記得,所有的幸福,她都不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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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某醫院的貴賓病房裡,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盆栽。因爲地方寬闊,所以儘管綠植有些多也不妨礙它佈局的美觀。
陽光從一扇偌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落在中間白色的大牀上熟睡着的女生。
女生有一頭很長很長的黑髮,在陽光下微微漾起棕褐色的光澤。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打下細細密密的陰影。
小巧微塌的鼻,娃娃臉,櫻桃小嘴,這些特徵組合在一張臉上,看起來賞心悅目。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也像是純潔無暇的天使。
她呼吸平穩,身邊有許多醫用儀器,屋子裡盪漾着淺淺的香味。
屋裡除了花草之外,就只剩一張照片,是躺在牀上熟睡的女生笑靨如花的樣子。她眼裡好像有光,明媚非常。
屋子孤單了一會兒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安靜的空間,慢慢地響起腳步聲還有說話聲。
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手裡拿着檔案之類的東西。他們來到中間的大牀邊,分別觀察着邊上儀器的狀態顯示,不時有人低頭在手中的紙上寫寫畫畫。
他們低聲交談着,儘管牀上躺着的女生一點要轉醒的跡象都沒有,他們依舊壓低了聲音。
熟睡的人兒看起來那樣清純美好,令人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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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肇事司機的審訊,警方在開始的一天多的時間裡面都沒有什麼進展。因爲不管警方怎麼問他,他都不開口。
被關在警局的第二個早晨,肇事司機突然自殺。好在發展的及時,送去醫院保住了一條命。
也就是因爲這個契機,警察才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肇事司機罹患癌症,已經是晚期了。
接着,警方在肇事司機的妻子那兒打開了缺口。發現在車禍發生前一天,她妻子的賬戶裡多了一筆錢。
數目不大,但來的卻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