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老大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他說錯什麼了?看來抱大嫂大腿不容易,因爲他根本接觸不到人啊。
頭疼。
“那老大我就回了。”沒辦法,周子銳只好老老實實地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他眼前一亮,他突然知道老大爲什麼要不高興了。佔有慾這東西,簡直不要太可怕。
睨了周子銳一眼,羅謖才加快步子往回走。羅妍和許艾緣已經夠他受的了,再加一個周子銳這樣的話嘮,這日子他還要不要過了。
回到醫院時,許艾緣和李煙都待在外面小客廳裡擺弄手機。羅謖看了眼關着的房間門,猜到現在應該是小梨傷口換藥的時間了。
小梨不喜歡換藥的時候有旁人看着,所以才讓她們出來。
“你們還有事嗎?”羅謖將高大的身軀往閉着的放房門口一站,又道:“沒事就回吧。”
“可是……”許艾緣撇了撇嘴,正要說什麼,卻被邊上的李煙按住了手,截了話頭。
“那老大,我們就先走了。”李煙彎脣輕聲說。
幽怨地看了一眼李煙,許艾緣才把話嚥下去,算了,她還是不要再挑戰阿謖的耐性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走,先去跟小梨告個別。”許艾緣站起來,屁股一扭就要往裡面去。
“不用,我跟她說就行。”羅謖淡聲拒絕。
“好吧。”看到阿謖眼底一絲不耐,許艾緣才低聲妥協。
小梨那麼有趣的姑娘被阿謖這麼霸佔着,真有點可惜了。當然許艾緣只敢在心裡這麼暗戳戳地想啦。
很快,許艾緣和李煙兩人就離開了,看着病房門關上,羅謖才拉開身後的門走進去。
小梨傷的最重的是右腿的小腿、右肩膀、還有後腦勺,這些地方都需要換傷藥。而其他的地方都是輕微的擦傷,早就結痂,也不用去管。
一進去,就看到護士正將一塊新的紗布貼在小梨肩膀的傷口上。她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再過段時間就不用敷藥了。
爲了方便護士貼紗布,她右邊的衣服扯下來很多,露出整個右邊肩膀還有一大半泛着薄紅的胸脯,而且上面還有兩處曖昧的紅痕。
替冉小梨包紮的護士自然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所以她全程都是紅着臉,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那邊飄。
雖然痕跡沒出現在她身上,但她卻莫名其妙的羞澀。她見過幾次守在病人身邊的男人,是看起來冷冷清清的禁慾男神,真無法想象他會留下這種痕跡。
正在神遊的冉小梨並沒注意到護士的異樣,她垂着眼瞼,脣瓣輕抿,安靜的不像是不存在一樣。
但羅謖卻是一下子看到護士的眼神在亂飄,於是俊臉一黑,幾步就到牀邊,光從他右側的窗戶照在他身上,在牀上折射出一小片陰影。
“包紮好就出去。”他垂眸,目光微涼地睨了眼一下子僵在那兒的護士。
聽到四叔好聽的聲音,冉小梨才從思緒裡抽身出來,擡頭,一下子對上四叔含着幾許懊惱的眸,恍了恍神。
眼神交匯,空氣中有不知名的火花炸開,氣氛有些奇妙。站在兩人中間的年輕護士憋紅了臉,連幫冉小梨把衣服拉上去都忘了,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愈發迅速。
“傷口恢復得不錯,還是不能碰水,後天應該就不用包紗布了。”儘管被身後男人的氣勢壓的渾身難受,護士還是盡責地囑咐了一句。
沒幾秒護士就捧着東西,幾乎是帶着小跑出去的。到了外面的門口關上門,她才拍拍自己的心口,捋順了呼吸。
望了眼身後的門,護士心想,她以後還是不要再來了。本來以爲vip病房的工作能舒服點,沒想到遇到這麼可怕的家屬。
捋順了呼吸之後,她就推着放在門口的小車遠離“是非之地”。
而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女生有些茫然的目光中,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觸她暴露在外面的肌膚,指尖移到下面印着紅痕的地方,輕輕地打着圈。
一種觸電的感覺瞬間傳遍冉小梨全身,她只瞬間就紅了臉,瞪着四叔,“阿謖,別!”
低眸看到四叔指尖觸碰的地方,兩個曖昧的紅痕赫然呈現在冉小梨眼前,她臉上一下子着了火似的。
身體也一下子熱起來,一寸一寸地染了薄紅。
剛剛護士來換藥的時候她沒在意,沒想到……那護士肯定看到了,好丟臉。那護士會不會覺得她是那種慾求不滿的女人,都受傷住院了還那個那個?
冉小梨咬着脣,開始胡思亂想。一雙滿含秋波的丹鳳眼裡,淨是令人心生憐惜的光。
“小梨,你勾引我。”羅謖委身坐在牀邊,喉頭輕滾,眼底跳躍着纏綿的火花。
“誰勾引你了,要不要臉。”冉小梨秀眉一皺,瞪着四叔沒好氣地輕嗤一聲。
他這一進來就摸她,還敢亂說她勾引他,真沒道理。
男人悶笑一聲,俊臉像是蒙了一層銀光,溫潤的聲音飄蕩在冉小梨耳邊,“不要臉。”
已經被四叔撈進懷裡的冉小梨,聽到四叔這話連耳根子都紅得幾近透明。四叔身上好聞的味道混合着極淺的消毒水味涌入冉小梨的鼻腔,像是能醉人的酒。
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好吧,四叔都承認自己不要臉了,她還能說什麼呢?冉小梨心裡的小人兒攤手無奈地想。
擡起左手按住四叔不安分想要往下伸的大手,冉小梨囁嚅了好一會兒才紅着臉小聲道:“快幫我把衣服拉起來,艾緣姐她們還在外面呢。”
“她們走了。”羅謖彎脣說,臉上還有幾分得意,現在誰都不能跟他搶小梨了。
“你趕她們走的?”這句話冉小梨幾乎是脫口而出,別問她爲什麼知道,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她們有事,自己走的。”羅謖一本正經地說瞎話。
冉小梨扭捏了一下,也不去分辨四叔話裡的真假。只是側着腦袋去看四叔的臉,雙頰泛着誘人的紅,軟軟地央求道:“你快放開,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