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雯聽得心驚肉跳,可看母親神情淡淡,彷彿只是在講述一個發生在異國他鄉久遠的故事,而她早已不再是故事裡的人。
“我賺得錢全都被他拿去吸毒了,我們連房租都交不起,有幾次被房東趕出來,只能蹲在大橋下面躲避風雨。法國的冬天真冷啊,風跟磨好的鋒利刀片似得,割得皮膚生生得疼。我後來打了幾份工,好不容易存夠錢帶他去戒毒,可他出來後還是復吸。
他不僅吸毒,醉酒後還把怒火全都發泄在我身上,對我拳打腳踢。那段黑暗的時光,我好幾次想到了死。可我始終認爲,就算他有萬般缺點,至少他應該是愛我的。
後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把家裡僅剩的錢,拿去找*,我可能還活在自以爲是的愛情裡。是不是很可笑?”
夏曉雯握緊母親的手,輕輕地叫了聲,“媽。”
“我冒着大雨跑到街上,當時就想最好有輛車把我撞死算了,混成這個樣子,也沒臉回國了。”
說到這裡,母親眼底浮現溫柔的光,“就在我一心求死時,遇到了你爸爸。他的車差點撞到我,我摔倒在地上,頭磕破了。
他下車問我怎麼樣,結果我哭着求死,還對他又打又踢。呵呵,他當時也氣得狠,把我拎起來扔到車上,送到醫院裡。”
夏曉雯也笑,“我的倔脾氣就是隨您。”
母親:“我後來嫁給你爸爸時,當時並不愛他,或者說,我以爲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可一輩子太長,總會遇到更好的人。”
夏曉雯抱住母親,靠在她懷裡,像孩子。過了許久,纔開口,“媽,您說的話,我都明白。”
母親語重心長地說:“你是明白,可太執拗。文宇那孩子突然不在了,連個告別都沒有,才讓你這麼多年一直放不下。”
一下子被戳中心窩,夏曉雯眼眶倏地一熱,咬了咬脣,說:“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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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盒飯也是分等級的,劇組導演和主要演員的質量相比其他羣演劇務要好一些。像白鷺許楓這種明星,在劇組都是有助理跟隨的,午餐也經常從家裡自備愛心飯盒。
夏曉雯以前也帶過張姐爲她準備的飯盒,可她嫌麻煩,經常忘帶,後來就乾脆跟着劇組人員一起吃。她平時飯量不大,對吃得東西也不太挑食。
她今天上午兩場戲,收工稍微晚一些。吳雪自告奮勇幫她把盒飯一塊拿回來,兩人經常在一塊吃。
她洗了手,剛坐下打開飯盒,還沒吃兩口。許楓拿着一個淺藍色的飯盒走進來,“助理買多了,我也吃不完,這個給你們吃吧。”
吳雪面露驚喜,趕緊打開分量相當足的飯盒,“哇塞,糖醋排骨,蝦仁,還有西蘭花炒牛肉,這也太豐盛了。謝謝,許楓大哥。”
“客氣什麼,喜歡就多吃點。”許楓話是對吳雪說得,眼睛卻一直看着夏曉雯。
夏曉雯眼睛掃了眼飯盒裡的菜,默默無言,繼續低頭吃飯。
許楓見夏曉雯不說話,也不吃他拿來的菜,拿出一個新勺子,舀了一勺蝦仁放到她碗裡,“我記得你喜歡吃蝦仁。”
夏曉雯吃飯的手一頓,擡眸撞上許楓沉甸甸的目光,說了句謝謝。她自認爲已經跟許楓說得很清楚,她會管好自己,不會越雷池半步,至於他人,她管不着。
兩人的緋聞如今盡人皆知,吳雪心裡自然也清楚,許楓的菜是專門送來給夏曉雯吃的。遂說:“曉雯姐,你多吃點啊。許楓大哥的菜,可比劇組盒飯強多了。”
夏曉雯淡淡一笑,“劇組盒飯也不錯,我喜歡清淡的菜。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說完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吳雪喊道:“你才吃了這麼點就飽了,怪不得那麼瘦。”
許楓用手摸了摸下巴,望着夏曉雯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
他按照白鷺的指點,一步步靠近夏曉雯,不惜用苦肉計,成功設局挑撥她和葉臣之間的關係。果不其然,夏曉雯跟葉臣大吵一架,搬出葉家。
葉家也在曖昧照片被曝光後,蒙受羞辱,顏面有損。兩人矛盾激化,不正是他讓這個女人心動的大好時機麼。一切都很順利,可這個女人爲何還是對他冷若冰霜,似乎連朋友也做不成。
許楓暗暗惱怒。
白鷺剛從洗手間裡走出來,被許楓攫住手腕抵在了牆上。
白鷺警惕地左顧右看了下,“許楓,你幹嗎?我們儘量少見面,萬一被人看到,會惹麻煩的。”
許楓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老子怕惹麻煩嗎?出了事兒,想拍拍屁股走人,休想!”
說完,將白鷺拽到洗手間,摁在了門板上。許楓手伸到白鷺身後,反鎖上了門。
白鷺緊張地看着許楓,警告道:“你要幹嗎?……這裡不行。”
她話音未落,許楓的大手已伸進她裙底,扯斷了那點布料。白鷺頓覺下面一涼,雙.腿倏地繃緊。
許楓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屁.股上用勁兒掐了一把,從後面順着縫隙滑到柔軟的地方,沒有片刻的停頓,猛地戳了進去。
白鷺雙目圓睜,痛地幾乎昏厥過去,修長的美腿直哆嗦。搭在許楓肩頭的手指恨不得掐進他肉裡去。
他的手來回*,一雙眼睛魔怔了似得直直地盯着白鷺的臉,近乎變.態地關注着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這一刻兒,白鷺心底突然生出恐懼,她感覺自己彷彿陷在了泥塘裡,四周卻開滿嬌豔的荷花。
她掛在他身上,幾乎無力支撐自己的身子。許楓突然拽着她的頭髮,將她摁在洗手檯上,頂開她的雙.腿,狠狠地闖了進來,又是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白鷺哆嗦着幾乎要萎頓在地上,他扯起她的頭,逼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輕聲在她耳畔問:“爽.不.爽?”
白鷺閉上眼睛,無力地點點頭。她現在全身的知覺盡失,只剩下背後被翻江倒海衝撞的力量。
許楓面無表情,又大力扯了下她的頭髮,“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