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臣盯着那碗黑乎乎的大補湯,簡直想一頭撞死在碗沿上,“我年輕力壯,精力旺盛,哪還用得着什麼鹿茸虎鞭這些東西?媽,您這是大大侮辱了我做男人的自尊心。”
林雪雲抿脣笑了,“真是傻孩子,這些東西主要補血益氣,生精滋腎的,是補品又不是藥物。這碗湯絕對不是鹿茸虎鞭了,放心喝。”
葉臣將信將疑地問:“那你用什麼熬的?”
林雪雲:“泥鰍,牛鞭和驢鞭。”
葉臣眼前一黑,感覺自己要暈倒。再這麼吃下去,說不定哪天夜裡,他就爆炸了。
林雪雲怕兒子不懂,很專業地解釋道:“泥鰍含優質蛋白質,脂肪,煙酸,磷鈣鐵等。有補中益氣,養身生精的效果。驢肉更是提高精.子質量的好東西,俗話說: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是補腎的良藥,能緩解腰膝痠軟,疲倦遺.精的症狀……”
葉臣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說:“媽,我困了。晚安。”
林雪雲通情達理地說:“嗯,去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葉臣轉身欲走。
林雪雲厲聲道:“慢着。”
葉臣心裡一沉。
林雪雲指着那碗大補湯,說:“把湯喝完再去睡,我讓小翠熬了一晚上呢,可不能浪費了。”
葉臣回頭看向母親,心裡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今晚不當着她的面喝下這碗湯,別想活着回到臥室。
他彎腰端起那碗飽含着濃濃母愛的大補湯,閉上眼睛,揚起脖頸,皺着眉灌了下去。
林雪雲滿意地看着兒子喝完她精心熬製的大補湯,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白胖孫子,高興地說:“快上去吧。”
葉臣上樓後,沒直接去臥室,先到書房裡看了會文件。感覺身體內有團火在慢慢凝聚到某處,越來越熱,越來越脹。
他皺着眉,端坐在靠椅裡,想用工作轉移注意力,開始還有點作用,可後來完全看不下去。每一份文件上都有夏曉雯的臉在晃動,然後是她的嘴脣,她柔軟的腰肢,飽滿的兩團,兩條修長白嫩的長腿,浮現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閉了閉眼睛,搭在靠椅扶手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僵持了好一會兒,他終究向大補湯低頭,伸手解開腰帶,拉開拉鍊,那裡倏地彈出來硬邦邦的物。
他深吸一口氣,用手握住,上下動起來,腦子裡滿滿都是夏曉雯的身影。
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親吻她的脣,沿着脖頸一路向下,握住把兩.團清雪。他將她壓在身下,猛地進入到她身體裡。
他不停地衝撞着那渴望已久的聖地,越得不到才越瘋狂的。他一直嚴守對她的承諾,她不知道他守得有多辛苦。
可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想努力做到,哪怕是對自己殘忍。
他爆發的一瞬間,低吼聲壓抑得他扶着桌子微微顫抖。
書房的門卻在這時被推門,夏曉雯往裡走了幾步,驀地頓住。
她的視線越過電腦屏幕落在葉臣臉上,俊眉緊蹙,額頭上沁滿汗珠。
這畫面,不難想像剛纔葉臣正在幹什麼?!
隨即他扭頭朝她看過來。四目相撞,彷彿聽到空氣裡火花爆破的聲音。
他漆黑的眼眸裡殘存着未褪去的請.欲,燙又沉穩,絲毫不躲避夏曉雯的眼睛。反倒是她,尷尬地別過頭去,急忙轉身要朝門外走。
“站住。”那道熟悉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帶着薄怒。
她腳步莫名其妙地頓住了,隨即是他拉拉鍊和皮帶輕碰的聲音。
過了幾秒鐘,夏曉雯才緩緩轉身,下巴輕擡,極力讓自己看起來神情自然,“抱歉,打擾你了。”
葉臣站在暗淡的光影裡,越發顯得身軀修長英挺,駝色羊絨衫讓他看起來少了白日生意上的凜冽嚴肅,多了幾分居家的溫暖休閒。
他微微吸着臉頰,望着她的眼神兒帶着憤怒,卻沒有一絲尷尬。
夏曉雯想大概是她的無端闖入,擾了他的興致,讓他很惱怒吧。她淡淡掃了眼書桌上的手提電腦,雖然看不到電腦屏幕上的畫面,但可以想像男人一般在幹這種事情時,會看些什麼東西。
無非是那些成年人的視頻和美女照片,想到這些,夏曉雯不禁皺了皺眉,說:“我先出去了,你忙吧。”
葉臣聽到她說“你忙吧”三個字,太陽穴不禁跳了跳,眉毛攏起。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從書桌後面走過來。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銳眸如電,低沉問:“找我有事?”
夏曉雯這纔想起來她來書房的目的,說:“沒事,我不是來找你。”
葉臣:“……”
夏曉雯:“我來找本書。”
葉臣神情冷峻,“什麼書,我幫你找。”
夏曉雯打量偌大的書架,說:“我好像在書櫃裡看到一套莎士比亞全集,是誰的書?”
“媽以前讀過,後來一直放在書房裡。”葉臣轉身朝第三個書架走去,從左數第四個書架上裡赫然放着一套莎士比亞全集。
葉臣低頭問“看第幾冊,還是都要?”
夏曉雯想了想,說:“拿一二冊吧。”
葉臣伸手從書架上拿下來,遞給她,問:“怎麼突然想看這種老掉牙的書?”
夏曉雯說:“我們後天要去四川山區拍戲,我怕無聊,帶着解悶。”
去四川山區拍戲?!
葉臣雋黑的眼眸拂過一絲不快,去那麼遠的地方,她竟然一直沒跟他提過。
夏曉雯忙解釋道:“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
葉臣盯着她,將信將疑,沉聲問:“去幾天?”
夏曉雯說:“拍攝順利的話,大概三週吧。”
葉臣眸光暗了暗,沒說話。
夏曉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書,自然沒必要再留在書房裡,尤其是想到葉臣竟然對着美女圖片擼,這畫面太違和了,實在讓人受不了。遂說:“你忙吧,我先去睡了。”
葉臣活似看出她心裡的想法,張了張嘴欲解釋,可終究沒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