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長在這些正規軍的後面靜靜的等待着。
並沒有急着上前拿取任何東西。
即使任永長很清楚在前面一定有着什麼東西是屬於俠門的。
而且現在對於自己來說,可能還有着什麼巨大的用處。
但是任永長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從俠門的印記之中所得到的最爲寶貴的東西,並不是那些法術或者技藝類的東西。
而是那些從俠門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記憶。
雖然並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傳承都必須要奉獻出一個俠門老一代人的生命,但是顯而易見,任永長從這裡面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或許,這就是俠門對於下一代的弟子特殊的關懷。
而現在,任永長很清楚,自己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靜靜的在這裡等待着。
要是再一次出現在那些如雲帝國的正規軍的面前的話,任永長可以肯定,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
隨着距離漸漸的開始縮短,任永長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正在呼喚着自己的力量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強大起來。
但是任永長卻是突然之間微微的一驚。
正規軍中一個身穿綠色衣服和四周亮白色鎧甲的普通士兵截然不同的人,突然之間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任永長所在的樹林。
是帝國的毒師。
任永長從傳承中得到的記憶之道,這些毒師因爲長期處於一種和毒物爲伍的環境之下,對於四周的能量的變化尤爲敏感。
難道說,這個毒師已經發現了自己和前方那個東西之間的感應?
想必這些如雲帝國的正規軍也是知道前面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的。
那麼,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任永長警惕起來。
趕忙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果然,當任永長將自己隱藏之後,前方的毒師卻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的樹林,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任永長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前面的人卻突然在一片岩石之中停了下來。
猛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任永長趕忙向前看去,卻是在那些士兵的手中握着一個巨大的鐵管向着那個石壁轟擊。
時不時的會從鐵管之中噴出大量的火焰,以及各種各樣的不知名的東西。
但是當看見這些士兵每使用一次這樣的鐵管,就需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來將一些東西裝進去以後,任永長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先前羅傑一行人在森林之中遇見這些帝國的正規軍的時候,他們只不過是用魔光炮轟擊了一陣馬車就不再使用。
原來這是一種這麼麻煩的東西。
但是所造成的效果卻也的確是足夠驚人。
只見在那片岩石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洞。
連堅硬的岩石都無法抵擋這樣的攻擊,先前的馬車在這樣的轟擊之下直接爆炸開來也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任永長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
當時那些鏢師之中的絕大多數人會不會根本就不是被炸死,而是被那些四處飛射而出的馬車碎片給殺死的?
畢竟,在木板下面還有着一層鋼鐵。
正規軍們一言不發的魚貫而入。
他們並沒有在洞口留下任何人把守。
顯然在他們心中,此時此刻在這個地區已經不可能再遇到除了自己人以外的人。
而且就算是遇到了,要把他們全部抹殺掉,對於這些正規軍來說也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時的疏忽,卻是給了任永長進入到這裡面的機會。
根據傳承得來的記憶,任永長自然是已經知道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只見在山洞之中密密麻麻的刻滿了一些人形的圖畫。
仔細一看的話,這幾乎都是在描述一個人類和一些非人類的生物大軍戰鬥的故事。
而在山洞的頂上卻是有着一個斗大的俠字。
這是俠門的聖壇。
嶽風鎮真正被俠門視爲是俠門的聖地的原因。
只是因爲在嶽風鎮後面的山坡上有着這樣的一個山洞。
而在這裡,供奉着的,都是俠門過去歷代強者的骨骸。
以及俠誠祖師的一些東西。
顯然,對於如雲帝國來說,那些俠門強者的骨骸必定是沒有多大的作用的。
他們看上的一定就是曾經的俠誠祖師使用過的那些東西。
雖然任永長對於俠誠祖師的事蹟實際上也並不是很清楚。
但是在傳承得來的記憶之中,俠誠祖師卻是的的確確借用了一些東西的力量,直接擊殺了數量多到無法計算的敵人。
這或許就是俠誠祖師強大的秘密。
也有可能是這麼多年以來,俠門都沒有再一次出現第二個俠誠的緣故。
任永長不禁感到心中砰砰直跳。
一進入到這個山洞之中,任永長就清楚的感覺到了四周的那股呼喚着自己的感覺在突然之間便變得十分強烈起來。
而那些四周的骨骸也勾起了任永長心中的那些久遠的記憶。
令任永長感到震驚的是,在這裡的一些骨骸,似乎承載着遠遠超過俠誠祖師所在年代的記憶。
難道說,俠門實際上早就已經存在?
但是任永長已經沒有時間繼續思索這些問題。
帝國的正規軍已經進入到了山洞的內層。
如果讓帝國得到了這些東西的話,無疑是對俠門的一次重大的打擊。
任永長只感覺到一股熱血猛地涌上心頭,不及多想,趕忙跟了上去。
這是俠門血液之中的那股羈絆在呼喚着這最後的俠門傳人。
但是一進入到內門之中,任永長就不禁微微一愣。
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座巨大無比的雕像。
俠誠祖師的雕像。
而此時此刻,在雕像的後面卻是傳來了一道道閃光。
那是那些士兵們身上的鎧甲的反光。
任永長趕忙跟了上去。
但是卻看見了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人正將一把赤紅色的長槍拿在手中。
他高舉着這把長槍正在向身邊的士兵們炫耀着。
人羣中響徹着歡呼聲。
顯而易見,這一次這些士兵的目標正是這一把長槍。
而在任永長的記憶之中,俠誠祖師當年正是依靠着這一把長槍在如雲帝國的人羣之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卻毫髮無損。
一時被普天下的人都傳爲佳話。
更是被奉爲戰神。
這樣的東西絕對不能夠落在俠門以外的人手中。
但是此時,舉着長槍的那個毒師,卻是已經看見了正在洞口處的任永長。
和周圍的士兵穿着不一樣的衣服的任永長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毒師臉色一變,正要向自己的同伴說明這個情況。
但是突然之間,一柄利劍猛地從洞口的方向飛來刺穿了這個毒師的喉嚨。
任永長絕對不會給這個毒師通報自己的位置的機會。
看着那個毒師緩緩的倒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是微微愕然。
但是隨即,所有士兵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離開這個毒師的屍體附近。
毒師的血液之中,含有劇毒。
躲開之後,除了幾個同樣也是毒師的人正在向着那個毒師的屍體走去以外,其他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裡,開始尋找起那個發出長劍的人。
但是卻一無所獲。
突然之間,所有的士兵都像是突然醒悟一般,猛然向着身後看去。
只見一個人影正向着那把赤紅色的長槍飛奔而去。
“快攔住他!”
士兵們叫嚷着上前,但是卻又不敢靠近那個毒師的附近。
而四周的毒師卻也是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在看着任永長。
除了同樣是毒師的這些人,任何人中了毒師血液之中的劇毒都是無藥可救。
任永長自然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任永長的行爲在這些毒師眼中完全就是找死。
就算任永長真的能夠拿到東西,也未必能夠從這裡走出去。
不被劇毒融化,就會被這些士兵殺死。
但是任永長現在卻顧忌不了那麼多,直接伸手向着那把長槍搶去。
輕鬆的拿到長槍,拔出巨劍一看,任永長卻是微微一愣。
毒師的血液之中的毒性實在太過於霸道,這柄傳承自程飛克和邵士的巨劍已經被完全的腐蝕掉了上半截。
但是任永長依舊沒有放棄這把劍。
附着在這把劍上的劇毒,儼然已經成爲了任永長的一個重要武器。
而讓那些毒師感到驚訝的是,本應該在毒師的血液下和那柄巨劍一樣被腐蝕的任永長的身體,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不可能。
除非他也是一個毒師。
但是如雲帝國的毒師有着極其嚴厲的審覈制度,根本不會出現內奸這樣的情況。
那麼,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又應該如何解釋?
看着這些毒師呆愣愣的樣子,任永長心中卻是一陣狂喜。
不敢拿手中的長槍去捅,巨劍一揮立即帶起了一個毒師的頭顱。
以及一片血雨。
不偏不倚,這些血正好落在了一旁的那些士兵身上。
只不過是剛剛接觸,那些士兵身上的鎧甲就紛紛融化,身體更是如同豆腐渣一樣迅速的消落下去。
同伴的慘死刺激了這些士兵的神經。
他們怒吼着衝向了任永長。
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柄赤紅的長槍。
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任永長不敢有任何的保留,手中的長槍不斷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殘影。
任永長已經將自己身體的潛力發揮到極致。
而現在所使用的卻正是當年俠誠祖師使用過的槍法。
一旁的幾個毒師趁任永長不注意,向着任永長直接投擲了一些毒藥。
巨劍一挑,就落入到人羣之中。
但是依舊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毒藥落在了任永長的身上。
深可見骨的傷口幾乎只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了任永長的腿上。
“啊!”
感覺到腿上傳來的劇烈痛楚,任永長眼睛一紅怒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長槍猛地向着地面一砸,整個人立即向着人羣之中飛去。
手中的巨劍在落地的時候不偏不倚的插入到了那個毒師的身體之中。
而所剩下的最後一個毒師看見任永長的這個瘋狂的舉動也是膽寒不已。
悄悄地向着洞口走去,試圖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猛然之間,一把斷裂的長劍突然插入到了這個毒師的身體之中。
直沒入柄。
任永長看着那個毒師卻是猙獰的一笑,手中的長槍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貫穿了前方一個士兵的身體,隨後重重的向着一旁的石壁砸去。
留下一道道血花。
所有的人都瘋狂起來。
在這種絕對的優勢之下,居然還被對方一個人殺掉了自己這一方所有的毒師,而且還死了這麼多人,如果今天不能夠把任永長的屍首帶回去的話,肯定是沒辦法和上級交代的。
但是堆起來的帝國士兵的屍體卻也越來越多。
而任永長的體力漸漸的也已經快要耗盡了。
難道說,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任永長心中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想法。
但是隨即心中猛地一震,似乎在自己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正在吶喊着的野獸!
“誰要死在這種地方啊!!!”
瘋狂的舞動着手中的長槍,又是不少士兵倒下。
但是與此同時,在任永長身上的傷痕也就累計的越來越多。
畢竟對方的人數優勢擺在那裡。
而任永長也並不是俠誠。
自然不可能有着在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的本領。
眼看着,任永長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套在任永長的手指上的那個戒指卻是突然之間耀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光芒。
漆黑的能量突然出現在任永長的四周。
一個巨大的魔影緩緩的在任永長的身後成形。
所有的士兵都是微微一愣。
但是隻不過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士兵們卻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任永長已經來到自己這些人的後面。
那個洞口。
手中赤紅色的長槍正在不斷的滴落着赤紅色的液體。
而任永長的身上也已經佈滿了血液。
只是不知道,在這裡面,到底有多少,是來源於地面上的那些屍體的。
而讓這些士兵感到更加恐懼的卻是那些圍繞在任永長身邊的黑色不明物體。
那個巨大的魔影實在是太過於可怕。
但是這一瞬間,卻已經決定了這些士兵的命運。
任永長手中赤紅色的長槍一劃,一旁巨大的俠誠祖師的雕像就崩潰開來,猛地落了下來。
一時之間,在山洞之中傳來了人類的慘叫聲。
而巨大的落石也將洞口完全的賭住了。
任永長不敢再在這個地方有任何的停留,趕忙向着一旁的山峰跑去。
直到一路飛奔出去了數十里,任永長這纔敢輕輕的放鬆一下。
剛一放鬆下來,就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骼似乎都已經散了一般。
走到一旁的小溪,隨便喝了幾口,任永長不禁癱坐在一旁的大樹底下。
這實在是太過於消耗體力。
但是突然之間,在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卻是突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能量,猛地向着任永長手中赤紅色的長槍捲去!
異變突然發生,任永長猝不及防,稍微猶豫了一下,手中的長槍就已經被戒指中的那股詭異的黑色能量捲住!
而讓任永長更加感到震驚的是,在戒指之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絲生命的波動!
這怎麼可能?
在一個戒指之中,難道還有着一個生命不成?
“桀桀……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能夠看到這把長槍……”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任永長的耳邊!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來源於何處,但是任永長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就是來自於戒指之中的那個生命體的話語!
“你想幹什麼?”
見戒指發出的黑色能量只不過是輕輕的在自己手中的長槍之上觸碰了幾下,並沒有做出什麼過的舉動,任永長不禁靜靜的問道。
在這個過程中,任永長試圖將戒指從自己的手指上拿下來,但是卻發現似乎不管怎麼樣都是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桀桀……”看着任永長,戒指之中卻是不斷的傳來怪笑聲,在這樹林之中不斷的迴響別提多詭異了,但是突然戒指直接問道:“你是俠誠那個小子什麼人?他的長槍怎麼能夠在你的手上被你使用的如此圓滑?”
“如果非要說的話,其實我可以說是他的後人吧。”任永長並不清楚這個戒指到底是什麼來歷,但是見現在這個戒指之中的這個生命體似乎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圖,也沒有搶走自己手中長槍的打算,於是便微微的放鬆下來:“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把長槍,並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使用的嗎?”
“桀桀……我方書是什麼人物?我所打造的兵器又豈會是一個普通人能夠使用的了的東西?”
戒指卻是不斷的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任永長卻是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把長槍,是你打造的?但是這又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俠誠祖師少說也是一百年前的人物了,如果說他的兵器是由你打造的話,那麼,你的年紀豈不是說超過了百年?”
“百年算什麼!”自稱方書的人不屑的說道:“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時間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你是一個戒指?”
“你纔是一個戒指!”方書大罵道:“你見過會說話的戒指?而且,一個戒指怎麼可能打造兵器?只能被打造吧?!老子是人!”
說到這裡,方書似乎頗爲激動起來,任永長卻是微微一愣:“我聽說在西方的一個國家,那裡的戒指幾乎都會說話……”
“有那種玩意?別管那些奇奇怪怪的了!”方書卻是頗爲不耐煩的說道:“反正我是一個人。”
“那麼,你爲什麼會在一個戒指裡?”
“這件事情如果要說的話,可就長了。”方書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即醒悟道:“不對,我爲什麼非得在這裡和你這個小子聊這些東西?趕快放我出去!”
“怎麼放?”
“你直接往這個戒指裡面充入力量,能量一多,我就能夠出來了。”
“這樣?”
任永長試探着在戒指之中注入了力量,但是等了許久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喂,小子,”方書卻是主動打破了沉默:“難道說,你實際上,並沒有達到武聖的程度?”
“啥?武聖?那是什麼?”
任永長不禁微微一愣。
“喂!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和我裝傻!”
但是經過了一會,方式卻發現任永長的確是對於這些等級一無所知,無奈之中,只得給任永長解釋起來。
所謂的等級,實際上就是分爲王,皇,神,聖四個等級,這基本上就已經概括了大陸上所有的強者。
但是在這四個等級之下,還有着九個用來描述普通人的等級,卻已經沒有正式的名稱,而是直接用九個數字來代替。
聽完方書的解釋,任永長卻依舊是愣愣的問道:“那麼,你現在是什麼等級?”
“武聖以上。”方書頗爲驕傲的說道:“除去這些個的等級往上,還有着更加高超的存在,但是那就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夠知道的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你所說的等級到底是什麼,”任永長笑道:“但是我想,我是絕對沒有武聖那個等級的了。”
“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連等級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可能希望你擁有什麼實力。”
方書卻是有些鬱悶的說道。
“那麼,你現在要怎麼樣才能夠從這個戒指之中出來?”
“……”
“?”
“沒有辦法!”方書怒吼道:“如果沒有一個擁有武聖級別力量的人幫我解開外面的封印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從這個戒指裡出去!”
任永長點點頭笑道:“那麼我就放心了。”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
注意到任永長所說的話,方書不屑的說道:“就算我不能夠出來,想要殺掉一個你這樣的傢伙,其實還是一件十分輕易的事情的。況且,對於一個我能夠隨隨便便打造出來的兵器,我還沒有到搶奪的地步。”
“那就好,”任永長笑了笑,方書卻是突然來了興趣:“喂,小子,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你說說你過去的事情來聽聽看。”
等到任永長將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和方書說完以後,方書卻是怪笑着問道:“小子,你知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爲什麼?”
“因爲你實力不夠!如果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的話,一個小小的如雲帝國算什麼?就算是這個世界,只要惹到了我,我也會殺給你看!”
“……”
“怎麼?你不相信?”
看見任永長臉上半信半疑的神色,方書卻是不屑的說道:“以我的身份,還沒有必要欺騙你這樣的一個小子。”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任永長卻是發現了方書的一絲不對勁,既然他是一個有着如此強大的實力的人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和自己說這些。
但是他卻說出來了。
也就是說,方書有求於自己。
“小子,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方書卻是怪笑着說道:“我要你幫我解開封印。”
“爲什麼?”
“因爲你沒有選擇。”方書慢悠悠的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你已經沒有辦法解下這個戒指了?”
“……”
“沒錯吧,這個封印其實是雙方面的,一方面是鎖住我,另一方面就是鎖住戒指的所有者,讓我不能夠去尋找擁有足夠實力的人幫我解開這個封印,而是隻能靠我自己的運氣,來決定我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從這個戒指裡面脫出來。”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任永長此時此刻卻是完全放鬆下來。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需要你給我解開封印。”
“但是我並沒有武聖級別的實力。”
“桀桀……”方書卻是怪笑起來:“對於我來說,這種級別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於弱小了,就算是幫你達到這個層次,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幫我達到……武聖?”
“桀桀……”
方書卻是不斷的怪笑起來。
“幫你達到這個層次,實在是一件太過於簡單的事情。”
方書隨即驕傲的說道:“如果我只能夠把你提升到武聖這個層次的話,那麼,未免會有些折損了我方書的名聲!”
“我要讓你成爲武聖以上的人!”
“嗯……那麼,你的條件真的就只是要我幫你解開封印?”
聽方書這麼說,任永長卻是有些半信半疑起來。
要讓自己成爲方書口中所說的那樣的強者,雖然方書說起來簡單,但是任永長心中很清楚並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在所傳承的記憶之中,關於那些俠門的強者到了最後哪怕花上一生的時間都難以取得的突破在方書的口中卻變得如此的輕易。
任永長卻是有些不敢相信。
尤其是,天下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雖然方書說他的條件只是要任永長幫助自己解開封印就好。
但是無論如何,任永長的心中依舊是有着一絲疑惑。
如果任永長真的達到了方書所說的那個境界的話,那麼,對於那個時候的任永長來說,要解開方書的封印只不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而自己所要付出的,真的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一點點的代價?
“你要怎麼幫助我?”
任永長直截了當的問道。
但是方書一時之間卻似乎在猶豫一般,並沒有立即回答任永長的問題。
這不禁讓任永長微微的感覺有些奇怪。
更是有些懷疑,難道說,剛纔那隻不過是因爲自己先前劇烈的消耗而太累了,因此纔出現了幻覺?
但是隨即,方書的聲音卻再一次響起。
只不過,在方書的語調之中,任永長明顯的聽的出來,方書顯然是有着一絲絲的遺憾,以及似乎是對於任永長的不滿意卻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的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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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成爲一名鍛造師?”
“鍛造師?”
任永長不禁微微一愣,
“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