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男人突然從斜刺裡衝出來,二話不說就抱住她:“嘿嘿嘿,哪裡來的漂亮妹子,正好給咱們痛快一番……”
“天氣這麼冷,有個妹子抱,真是爽啊……”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柳青青大驚失色,拿火把去戳對方,“來人,救命啊——”
對方被火把燙得退開幾步,但隨即又撲上去,將她推倒,接着將掉落的火把踢開,壓住她就扯她的衣服。
柳青青叫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但景琅還是很冷靜,邊慢慢靠近邊觀察四周。
這兩條色狼出現得太詭異,怎麼看都不正常,她不能失去冷靜。
“嘶——”柳青青的衣衫被撕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兩名強盜興奮了,再接再厲,加上四周暗幽幽的,就沒注意到景琅的潛前。
景琅無聲無息的走到一人身後,舉起匕首,快準狠的扎進他的脖子,再迅速的拔出來。
那名強盜慘叫一聲,捂住脖子,轉頭,想將她宰了,但身體卻很不爭氣的倒下去,等死。
他的夥伴發現不對,立刻丟下柳青青,站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的這個時間裡,景琅已經雙手握着匕首,又朝他紮了過去。
景琅雖然是女子,但雙手一起使力,力道可也不小,加上她出手又快又狠,一下子就扎中了對方的左肩,而後放手。
對方痛得踉蹌幾步後,顧不得肩上的傷,朝她撲來。
但景琅已經揚起一腳,準準的踹在他的胯間,而後又利落的拔了另一把匕首出來,撲上去,往對方的咽喉又是一刀。
她確實沒有練過多少功夫,但是,她有認真的練過怎麼殺人。
出其不意和冷酷辛辣,令她一下子就擊垮了兩條男人。
而後她再也沒看那兩條男人,拉起柳青青:“趕緊離開,快!”
但她才拉着柳青青走了幾步,眼前就是一閃,一人已經擋在她的面前,微笑:“人都來了,還想跑嗎?”
景琅身體一僵,站住,盯着來人。
該死的烏蒙特使!
果然是烏蒙特使的陷阱!
景琅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這會兒還是很怒,並且很冷靜。
說起來,她至今仍不知道這男人的底細,所以她也不說話,只是盯着對方,背後的手握緊了匕首。
“特使大人,你沒事吧?”柳青青卻是心中大喜,跑了上去,“我好擔心你呢,啊……”
特使突然閃電般的將她拽到身前,一手箍住她的上半身,一手扣住她的咽喉,微笑的看着景琅:“你很在乎她吧,那就不要輕舉妄動。”
柳青青完全被這樣的變化弄懵了,下意識的抓住特使的手想攀開,然而她之前被吊了大半天,早就沒有什麼力氣了,而特使看起來雖然輕鬆,制住她的手臂卻堅硬如鋼鐵,她根本撼動不了他的手臂。
落在地面上的火把,仍然閃動着暗淡的火光,景琅的臉被映得忽明忽暗,眼神卻沉靜如深潭:“你想做什麼?”
特使微笑:“我想要你。”
景琅不爲所動:“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特使擡手,優雅的摘下臉上的面具,“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記,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消了,真是令我氣得發瘋,又想你想得發瘋。”
任是景琅如何冷靜,看到他的面容後也驚得抽氣,五官都微微的扭曲了一下。
玉朗川!
這個王八蛋竟然是玉朗川!
她幾乎認爲是山裡有鬼魅作祟,令她看錯了眼。
然而,不管她定睛了又定睛,眨眼了又眨眼,那張臉,還是與玉朗川毫無二致。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這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但她還是記得柳青青在場,這話不能說,便道,“你放過三小姐,她與我們的事沒有關係。”
說完之後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這話,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但玉朗川既然做到這份上,她再裝作不認識他,大概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是啊,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玉朗川微微的笑着,手上微一使力,原本就意識恍惚、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的柳青青就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玉朗川鬆手,柳青青就癱倒在他的腳邊。
景琅知道自己現在絕對沒有辦法將柳青青帶走,不管她之前做了多少準備,柳青青終究還是成了他要挾自己的人質。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她在心裡嘆息着,終於問:“你爲什麼還沒死?”
“因爲我的心臟長在右邊啊。”玉朗川笑,“所以說,我來找你了。”
景琅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她再殺人的時候,一定要直接割頸側,非把頸側大血管割斷不可。
“所以你萬里迢迢的跑來找我報仇?”在片刻的震驚和懊惱之後,她平靜下來,淡淡的問。
既然玉朗川沒死,她再繼續努力,想辦法殺掉他就行了。
“嘖嘖,瞧你說的,像你這樣的美人,我怎麼捨得找你報仇呢?”玉朗川嗔笑,一雙桃花眼瀲灩生波,“你走的時候還踩我那裡,還驚歎了一聲,我那裡現在還記憶猶新,回味無窮呢。”
這個死變態!
景琅忍着撲上去捅他幾刀的衝動:“那你到底想……”
不對,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她現在的容貌與“景琅”差距極大,這個妖孽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
“因爲我不是凡人,”玉朗川眯眯的笑,“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辦法知道,你想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的話,就當我的女人吧。”
景琅“呵”了一聲:“你跑到這裡來,還把臉遮起來,就是爲了讓我當你的女人?”
“難道還有別的嗎?”玉朗川驚訝,“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配嗎?”
景琅抽了抽嘴角:“不覺得。”
“嘖嘖,你還是太年輕了。”玉朗川端詳她,“所以纔不知道我有多麼完美,纔會說出這麼無知的話。”
景琅覺得自己快要失控了:“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就應該知道晴國和烏蒙國都不會放過我,就我這樣的處境,你還敢對我抱有這樣的心思?”
玉朗川“嘁”了一聲,很是不屑的道:“像本座這麼出衆的男人,豈會受制於任何人、任何東西?我之前之所以爲烏蒙國效力,不過是覺得烏氏一族世世代代生得那麼醜,實在是太有趣了,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改善他們的容貌與後代罷了。但本座遇到你後,真心覺得你比烏氏一族有趣多了,當然不會再理烏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