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忘了男爲皇儲、必招大禍這句話麼?到現在爲止,當過太子、皇儲或候選人的真沒一個好結果,我看接下來的幾個候選人也懸了……”
“說起來還真是這樣。一個兩個可以說是巧合,三個四個可以說是內鬨,但五個六個恐怕就是天意了吧?”
……
“陰盛陽衰,男誤國女興國”“男爲儲,必招禍”這兩句話再次在京城盛行,傳得轟轟烈烈,勢不可擋。
“嘁,妖言惑衆罷了。”身爲皇儲人選之一的景定文對這些議論和傳聞不以爲然,“這些東西我也會編,還能編得比別人更好呢,不過,這些東西也只能騙騙沒有見識的平民罷了,想騙我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
他從小就飽覽羣書,每一個想當皇帝的人都喜歡放些這樣的消息,爲自己稱帝尋找名正言順的理論依據,真是可笑之至。
“但,現在老百姓挺信這個的啊。”勤王看着孫子,和藹的說,“民意這東西,可大可小,不能全不放在眼裡哪。”
“只要有足夠的權勢,要改變民意能有多難?”景定文不以爲然,“這個還不值得我操心,我倒是從這些論調中看明白了一個大秘密。”
勤王道:“什麼大秘密?”
景定文湊近爺爺的耳邊,低聲道:“有女人想當皇帝。”
勤王“啊”了一聲,驚得眉毛鬍子都要跳起來了:“女人當皇帝?太荒謬了!實在是太荒謬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有哪個女人敢生出這樣的野心,必定天理不容,天打雷劈!”
“哼,這樣的女人確實應該天打雷劈。”景定文哼哼,“不過做這種夢的女人也很蠢,她若只是在背後玩這些玄乎的東西倒還罷了,真敢現身的話,不用我們動手,世人的唾沫就能淹死她,不足爲懼。”
“我們現在要想的,還是要找出姒月。”他拿出一份名單,“爺爺,雖然我已經寫好了歌頌皇室滅掉華黎部落的詩詞歌賦、小說文史,但我覺得那遠遠不夠哦,所以我通過內務府找到了當年曾經睡過雪孃的人員名單。”
勤王驚訝:“定兒,你幾時做了這麼多事情,爺爺都不知道呢。”
“我讓爹爹和哥哥他們幫找的。”景定文“嘻嘻”的笑,“姒月這般隱忍,大概不會因爲聽到閒言碎語就主動上鉤,但是,我賭她一定忍受不了玩弄過她的男人湊在一起暢談與她的牀事。”
勤王眨了眨眼,翹起大拇指,又露出滿滿的驚訝之色:“定兒,你、你真是太聰明瞭啊!”
“那當然。”景定文傲然,“姒月母女這幾年來殺掉了那麼多睡過她、凌辱過她的人,足以證明她非常在意當年她身爲奴妓時的遭遇。如果餘下的那些人當衆議論、嘲笑、散佈她的過去,什麼難聽、難堪的細節都傳得天下皆知時,她身爲堂堂華黎部落的聖女及首領,哪裡能忍受這種恥辱?”
“嘻嘻,”他又得意的笑,“對於她這種出身高貴、自負高傲的女子來說,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遠超過身體上的折磨啊。”
“沒錯沒錯。”勤王拍掌,哈哈大笑,“這個女人只要想到當年身爲奴妓時,千人騎,萬人嘗,一定痛不欲生,就不知道她怎麼還有臉活下去?蠻族就是蠻族,不懂得禮儀廉恥爲何物,活該被滅。”
“定兒啊,”他道,“你趕緊去召集那些人,帶他們出去玩兒,哪裡人多就往哪裡去,非把姒月那個賤人的醜事說得人盡皆知不可。”
“現在還不行。”景定文搖頭,“雪娘就是華黎部落聖女姒月這個秘密尚未公開,只有內閣大臣和皇儲候選人才知道,我若是要散播出去,還需經過皇上恩准。我現在就帶這份名單進宮,跟皇上請示去。”
勤王道:“我也一道與你進宮如何?”
“不用。”景定文永遠都對自己很有信心,“我要自己進宮跟皇上說,我不要皇上覺得我還是需要長輩庇護的小孩子。”
勤王對他的說法很滿意,鼓勵他:“爺爺相信你,去吧,一定會順利的。”
確實很順利。
景立天聽完景定文的請求後,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去吧,不過,不許提到任何與朕有關的事情,也不得提及被害人。”
他一個堂堂的帝王被姒月這種賤人欺騙,還有多名皇族和權貴被姒月殘忍殺害,而皇室至今連姒月的影兒都沒發現,這種事傳出去,他和皇室的顏面擺哪兒?
景定文恭敬的道:“皇上請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嗯,那就去辦吧。”
景定文欣喜若狂的離開皇宮之後,於次日親自上門拜訪那些男人,請他們務必協助自己抓到華黎部落的聖女、曾經的雪娘——姒月。
但他留了一個心眼,沒說京城這五年來發生的一連串權貴被殺案是姒月乾的。如今,全京城都知道六名皇儲候選人勝出的條件是抓到或殺掉華黎部落餘孽的首領,但,這名首領的名字、長相,以及姒月曾經是宮裡的奴妓雪娘和一連串兇殺懸案主謀的事情,仍然是隻在頂級貴族間流傳的機密,並不爲世人所知。
如果讓這些人知道“雪娘”是殺掉了景容、麟小候爺、前太子景輝等一批權貴的主謀,誰還敢主動現身並肆意挑釁“雪娘”?
那些男人一聽,這不是巴結景定文、勤王的好機會嗎?加上景定文願意支付所有費用,還承諾以後會提攜和幫助他們,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答應了下來。
於是,在春光明媚的陽春四月,京城裡出現了一夥身份高貴、家世顯赫的男人們到處在秦樓楚館、酒肆茶坊、風景名勝……總之,哪裡熱鬧就有他們在高聲談論、吹噓、蕩笑他們當年如何睡了天底下最美貌的女奴兼天底下最高貴的華黎聖女的故事。
“你們知道雪娘爲什麼叫雪娘嗎?”有中年男人問。
“我知道,因爲我見過她的身體。”猥瑣肥胖的男人笑得極其下作,“把她的衣服撕掉以後,嘖嘖,那一身雪白啊,把老夫的老眼都快閃瞎了……”
“不僅白,而且很嫩很光滑,摸起來比摸和田白玉還舒服,咬一口下去……”
“你們咬過哪裡?告訴你,老子哪裡都咬過了,連那裡都咬過了,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們知道那裡是什麼味道不?老子現在就告訴你們……”
“哈哈,本大爺從來不咬她,都是她來咬大爺的,你們想知道她用哪裡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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