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西宮爵愕然。
“你……跟我很熟悉麼?你是什麼人,我……又是誰?”葉安然的眼神寫滿困惑,似乎周圍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
“主子,您不記得了,王爺是您的夫君啊。”小光見主子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也傻眼了,衝過來跪在葉安然面前說道。
“夫君?你……?”看着西宮爵,葉安然皺眉,似乎還是想不起來。
“安然,你一點都不記得了麼?你家住在哪裡,你叫什麼?”西宮爵試探的牽引着問道。
“我……我家住在哪裡,我姓什麼,叫什麼,我在什麼地方,我究竟在哪裡?”葉安然越想頭越痛,最後乾脆抱頭痛哭:“我到底是誰,我在哪裡?”
“安然,你別激動,慢慢想。”西宮爵見此,着急了,也心疼了。
“不,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葉安然慌亂的推開西宮爵,光着腳下了牀榻,可是沒走幾步就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小光,快去找太醫來。”西宮爵慌亂的抱起葉安然在懷中,時刻都在擔心她會離自己而去。
他知道,安然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所以纔會用金簪傷了他之後,又傷了自己,這個女子也這樣一種極端的方式,選擇去復仇,去告別這個世界,可是……命運卻不能讓她如願,讓她又醒了過來,只不過她醒來後,已經又是一番天地。
當初的一切已經不在,熙太妃如今是熙太后,柳輕輕熱順理成章的由葉安然嫡王妃的身份當上了皇后娘娘,居住在九華宮。
沈碧藍因從小與西宮爵青梅竹馬,念其舊情,西宮爵冊封她爲藍妃,而葉安然,依舊是然妃,居住在嫣然宮,可是卻今非昔比,人也不在是從前的人。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當初四王之亂的時候,西宮爵殺出了一條血路,打敗了西宮錦和西宮寞,又攻陷了皇城,百姓都在私下說,是新帝逼死了先帝,也就是說西宮爵不顧手足之情逼死了西宮耀。
西宮爵沒有爲自己解釋,他也沒有辦法去解釋清楚,就算他說
自己沒有那麼做,是皇兄自己要自殺的,那些百姓也不會相信的吧。
嫣然宮外
“她怎麼樣?”西宮爵心神不寧,他的心真的承受不起葉安然出什麼事了。
“回皇上的話,然妃娘娘沒什麼大礙,只是……腦部受眼中的刺激,出現了選擇性失憶。”太醫俯身回道。
西宮爵皺起眉頭:“選擇性失憶?這是什麼病,可治得好?”
“回皇上,着病情完全是因爲病人自己心中有不想記起的事情,所以把不想記起的事情,選擇性的全部都忘記了,所以才叫選擇性失憶,而且至於能不能恢復,要看娘娘自己了,她若是不想記得,只怕是沒藥可醫,其實……老臣不知道有一句話當講不當講?”太醫交代完葉安然的病情後,忽然補充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說。”西宮爵陰沉着臉。
“其實……然妃娘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也許是一件好事,她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肯定是不在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要她記起來,豈不是更痛苦,還不如重新開始更好一點。”
“重新開始?”西宮爵喃喃自語的重複着這句話,似乎若有所思。
“正是,老臣也不便多言,還請皇上自己三思。”太醫俯身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擺擺手,打發走太醫,西宮爵自己也想這個問題了,安然若是真的恢復了記憶,那她肯定記得自己害死葉安瑤的事情,所以還不如讓她就這樣從此不記得以前的舊事,一切重新開始。
西宮爵想到這裡,心情大好,走進了內殿,守着葉安然,看着牀榻上病着卻依然不失光彩的女子,西宮爵想,這一次,我不會在放棄你了,絕對不會了。
天亮後
西宮爵上朝,葉安然醒來,依舊有些茫然……
“主子,您醒了?”小光走進來端着一盆熱水笑道。
“你是……?”葉安然疑惑的看着小光問道。
“奴婢是小光啊,哦,對,主子您如今記不得了,不過沒有關係,有奴婢爲您講解就好。”小光
因爲是跟了葉安然很久的奴婢,又是瑞安王府派來的,所以西宮爵就順理成章的依舊叫她伺候葉安然。
下了早朝,西宮爵就朝着嫣然宮走來,突然,身邊的福公公小聲來報:“皇上,月公主昨晚於天牢自盡。”
西宮爵停頓腳步:“她怎麼會突然自盡,是不是有跟她說了什麼?”
“回皇上,是……是牢頭喝醉了酒,不小心將先帝駕崩的消息告訴她了,所以……?”接下來的話福公公沒有說。
“好,我知道了,將她秘密葬於皇陵,這事就別聲張了,你去辦吧,朕去嫣然宮了。”對西宮月,西宮爵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沒有好感,但是也不厭煩,西宮耀死了後,他就一直苦於不知道怎麼處理西宮月,如今她自殺了,也算是解決了自己的難題。
望着西宮爵的背影,福公公搖頭感嘆道:“那個女人果真是禍水,竟讓兩朝皇帝都如此迷戀,真是國之不祥啊。”
先帝西宮耀死後,朱公公也被髮配去守皇陵,西宮耀的嬪妃也都紛紛出家爲尼,唯獨留下有了先帝血脈的晨妃,還被圈禁在冷宮內,聽後發落。
嫣然宮內,小光爲葉安然梳洗打扮完後,又爲她準備好了早餐,在然後,小光才把事情大致的跟葉安然說了一遍,葉安然也逐漸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叫葉安然,是揚州人,父母雙亡,在皇上南下的時候被皇上巧遇,然後一見鍾情,帶回宮內冊封了皇妃,很簡單的經歷,可是葉安然似乎總決的少了點什麼。
“主子,您怎麼了?發什麼呆?”小光問道。
“小光,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麼重要的消息給我,我的身世就這樣麼?怎麼……感覺總是少了一個人似的。”也許對姐姐的感情太深,所以以至於葉安然還是有些朦朦朧朧的印象,覺得小光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自己。
“你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她死了。”西宮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說道。
“姐姐?對,我應該有個姐姐的,好親切啊,可是我姐姐她……是怎麼死的?”葉安然一愣,隨後茫然的看着西宮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