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阻難

老鼠打洞,打出了一個洞中之洞,蕭浪驚訝的看着這個被老鼠打出來的比水桶大一點點洞口。聽着裡面老鼠嘰嘰喳喳咯吱咯吱的聲音,到底是該進去還是……?

蕭浪想了想,拿起一根柴火走到洞口面前,一股腐朽的氣息迎面襲來,薰得蕭浪連連咳嗽,急忙捂住鼻子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略微思索,蕭浪把手裡的柴火仍進去,過了片刻才慢慢的鑽進了洞裡。

老鼠在前面引路,蕭浪在後面跟着。這是一個墓室一般的洞,不知道是什麼人建造的?不知道爲何要在這樣的地方建一個洞?洞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老鼠窩,貓一般大的老鼠。一個老鼠窩不奇怪,一般的老鼠窩裡總有一窩小老鼠,可是這個老鼠窩裡什麼也沒有,不但沒有小老鼠,就連母老鼠也沒有。

老鼠窩裡原來還有一條路,只是這條路卻是在地下的,是老鼠經常進出路,卻不知道爲何要再打一個洞?難道這老鼠還成精了?因爲蕭浪給了它一條兔子腿就感恩於蕭浪?懷着不解於無數的疑惑看着眼前的老鼠道:“你是要帶我進來?你帶我進來幹什麼呢?難道你要請我到你家做客?”

老鼠咯咯吱吱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蕭浪不是老鼠,他聽不懂老鼠的話,更不會老鼠的語言。老鼠在他的窩邊轉來轉去的,咯咯吱吱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轉了片刻之後老鼠跑到自己的窩裡像一個孩子般躺下,然後咕嚕嚕的睡了,只片刻之後就睡着了。

蕭浪盤腿坐下,不知該幹什麼?他苦笑道:“現在老鼠都這麼好客?它不害怕我把它給烤了嗎?”

老鼠不但不害怕蕭浪,反而還大呼了,那咕嚕聲就像是小孩子一般可愛。對蕭浪來說確實是可愛,但是,若是誰無意中聽到這個聲音那麼不被嚇死也會被嚇個半死的。

蕭浪在老鼠家做客,可是陸仲少和李青兩人卻是在風雪裡受罪,爲了找到他,兩人不知道被風雪侵蝕了多久,連黑夜裡也要露宿荒野,在雪地裡受罪。

經歷了千難萬苦,兩人終於找到了東山,看見了那聳立在衆多山脈上的一座小山峰。那就是著名的東山,東山響馬寨的東山,曾經東山響馬寨何等的輝煌,何等的風光,可是現在的東山冷冷清清的,不見一點菸火。

陸仲少看着那座山峰對李青道:“東山,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東山,蕭浪父親蕭易水的東山,東山響馬寨的東山。”

李青道:“你說他現在就在東山?”

陸仲少略有所思的道:“或許是,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是有危險呢?”

兩人商量了片刻之後就向着東山出發,可是陸仲少和李青走了沒多久就出現了一批不速之客。雪地裡突然冒出來的一批人,雪白的人,完全是白衣人,雪白的衣裳,當然還有雪亮的刀。

二十個雪白衣裳的人突然從雪地裡冒出來,個個手持鋼刀,個個面露殺機,兇狠之極。其中一個帶頭的高聲叫道:“來人止步,擅入者殺。”

陸仲少和李青不知道也不認識這二十個白衣人,兩人站住問道:“你們是何人?想要幹什麼?”

白衣人道:“止步,勿問。擅入者殺。”

白衣人說的話鎮定有力,富有深深的殺機,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也聽得出白衣人深深的殺機。但是陸仲少和李青兩人卻是面不改色的道:“爲何要止步,誰規定不能走的,誰規定的擅入者殺的?”

白衣人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只是手裡的鋼刀一閃,在雪地裡,在陽光下一閃,那冷冷的殺氣瀰漫着天地,彷彿瞬間就能把人帶入了死亡。

陸仲少和李青兩人不會被這小小的陣丈給嚇到的,他們還要找蕭浪,還想上東山看看這傳說中的響馬寨。

陸仲少問李青道:“你認識他們嗎?要不我們換一條路?”

李青笑笑道:“我不認識這麼冷的人,上山也只有一條路,若是你不害怕蕭浪出事,那麼就不用上山了,若是你怕死那也不用去了。”

李青笑陸仲少,他當然知道陸仲少不會是一個拋下朋友的人,更不是一個怕死的人。陸仲少勉強笑道:“這麼說我們必須得上山了?必須得經過這裡了,可是前面的人攔住了去路,你說怎麼辦?”

陸李青道:“要麼上前,要麼後退。”

陸仲少把背上的劍解下來道:“看來我得上前,不然就得少一個朋友了,不過你用不着,他本來就是你的仇人。”

李青笑了笑道:“他死了我找誰報仇,他的命是我的,要死也該是我來殺,不會是別人,也不能是別人。”

李青說玩之後把槍一橫,然後和陸仲少慢慢的向前走。無論是刀光劍影還是冰天雪地兩人都得向前,前方沒有金銀珠寶,沒有絕色美人,但是兩人還是得向前,因爲前方有一個人,一個朋友。雖然李青表面上還沒有把蕭浪當作是朋友,但是,他心裡已經把蕭浪當作是朋友了,報仇只是他的一個藉口而已。

白衣人的白衣就像是雪一般,在這冰天雪地裡就像是冰就像是雪。冰冷,雪更加的冷,可是比這冰和雪更加冷的卻是人的心,什麼樣的人心比這冰雪更加還冷呢?殺人的心,白衣人等殺人的心比這冰雪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