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雙眼沉的睜不開。幾乎每一個人酒醒之後都會頭痛,酒雖然能讓人暫時忘記愁緒,但是,酒醒之後愁緒更濃,憂愁更深。
腦袋像是被刀劈中了一般,彷彿有一個很大的裂縫,疼的他幾乎又要昏睡過去看,可是,他沒有昏睡過去。因爲他聽見了一個開門的聲音,隨之一個的腳步聲慢慢的向他走來。
蕭浪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昏沉沉的兩眼一直睜不開,不知爲何?應該說愈是疼痛愈就清醒,可是他的頭疼得幾乎要爆開了,人卻還是昏沉沉的,很迷糊。
“看來你喝得真不少。”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蕭浪之前從來沒聽過這個人的聲音,他判斷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更不認識這人。老闆呢?丁氏兄弟呢?蕭浪想了想問道:“你是誰啊?”
“呵呵!我是誰?你是誰?你來這裡幹什麼?”聲音帶着些沙啞,帶着些滄桑。蕭浪聽得出這聲像是故意如此的,爲何要故意如此呢?
蕭浪不解,不明所以,他問道:“我是不是認識你?你的聲音怎麼了?是故意不讓我聽見的吧?”
蕭浪此時已經睜開雙眼,可是,他的眼睛居然是被一塊黑布蒙着的,他還是什麼也看不見。蕭浪想動,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被綁住了,雙手被反綁在後背上,雙腳也被綁住了,整個人似乎是躺在一張柔軟的牀上。
誰和自己開玩笑?蕭浪暗自思索,可是得不到半點的有用的信息,老闆和他並不是很熟,丁氏兄弟也只是見過兩次面而已。那麼到底是誰呢?在這裡還有誰會這樣對待他呢?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你是誰?爲何不回答?”蕭浪想不出來只好問,不知能不能問得出來,他心裡沒底。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我問你,你來這裡幹什麼的?你若是不說我就把你殺了。”
蕭浪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人,他很想掙脫束縛看看到底是誰對他如此,可是,全身似乎沒有力氣,整個人似乎像是一條蚯蚓一樣在地上蠕動,想要站起來都不行。
“你認識我?我們認識?”蕭浪又問。
‘嗆’的一聲響,似乎是刀出鞘的聲音,那個沙啞的聲音又道:“好刀,如此寶刀真是罕見啊!只是不知道若是這樣的一把刀割在人的身上是不是也和其他的刀一樣會令人感覺到疼呢?”
一把刀忽然間逼到了蕭浪的臉上,冰冷刺骨,像是寒冰一般令人心寒。
蕭浪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海底,他連連道:“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啊,刀刺在人的身上怎麼會不疼呢?”
沙啞的聲音問道:“你被它刺過?”
蕭浪道:“我都不知道你拿的刀是什麼樣子的,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被它刺過?”他想若是能把蒙着他眼睛的黑布解開就好了,至少能看看眼前的情況。
“這就是你背上揹着的那把刀,而且好像還是一把寶刀。”沙啞的聲音響起,蕭浪似乎聞到了一股香氣,一股幽幽的香氣。
蕭浪害怕真被人家用到刺了一下,連忙道:“這是我朋友的刀,怎麼會刺在我的身上呢?你還是把刀拿開。”
沙啞的聲音在他的面前響起,一股熱氣隱隱噴到他的臉上。“這刀沒有刺過你,那麼你怎麼知道它刺在人的身上會疼呢?你是不是騙我?”
蕭浪幾乎要昏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爲何問如此幼稚的問題?他只好無奈的道:“不信你試一試,你往自己的身上刺一刀試一試,這樣就知道會不會疼了。”
“哈哈哈!你當我傻啊!我爲什麼要刺自己一刀?要刺也是刺你一刀啊!”沙啞的聲音笑得很彆扭,蕭浪此時知道,這一定是認識他的人,不然不會如此掩蓋自己的聲音的。
蕭浪道:“你若是不刺自己一刀,那麼你如何知道它刺在人身上會疼呢?”
“我刺你不一樣嗎?難道你疼了不會喊?即使你不會喊我也能看得出來,一個人若是憋着疼痛,那麼臉上一定會有反應的,我一看就知道。”聲音沙啞的人說着,舉起刀就要往蕭浪身上刺,蕭浪甚至感覺到了刀已經刺到他的肌膚上了。
他連忙喊道:“停,住手。”
“怎麼了?害怕?怕死?放心,你死不了的,我的手很穩也很準,我不會刺你的要害的。”
蕭浪冷冷的道:“你知道手裡拿着的刀是誰的嗎?”
沙啞的聲音道:“你不說是你的朋友的嗎?”
蕭浪道:“沒錯,這是我要送給朋友的刀,你可知道我的朋友是誰?若是他知道你用他的刀刺了我一刀,你想一想他是不是會找你拼命?”
沙啞的聲音略微停頓的沉吟了一聲道:“恩……好像是的,可是你的朋友不一定能找到我啊,我躲起來了他如何去找?”
蕭浪道:“天下沒有他找不到的人,你該聽說過他的名字,若是我說了他的名字,那麼你還不把我放了的話你就死定了。”蕭浪此時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好先嚇唬對方了。
沙啞的聲音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我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看看能不能嚇到我。”
蕭浪鄭重的道:“你聽好了,我的朋友就是司馬家的小姐,司馬香香,你若是得罪了她,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還是趕快放了我吧,不然你死定了。”
“誰說的?”
這個聲音一點也不沙啞,相反還很好聽,柔柔的,但又不失剛硬。蕭浪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聲音,這是他夢中常常聽到,看到,卻是一直思念的聲音。
“司馬,你怎麼在這裡?是你嗎?”
聲音當然是司馬的聲音,可是蕭浪實在是想不痛她爲何會在這裡?爲何要把他綁起來?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是誰?”司馬的聲音彷彿很生氣。
蕭浪道:“你,你幹嘛把我綁起來?還有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蕭浪的話剛剛說完,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已經被取了下來,然後他就看見了司馬,日夜牽掛的司馬,她還是那樣美麗,漂亮,只是嘴角翹起來,像是生氣,不過這樣卻顯得更加的可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