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司馬朔

蕭浪和司馬走到那個躺在太師椅上的人面前,司馬道:“七叔,爺爺在嗎?”

司馬七微微睜開眼道:“在,現在就他一個人,你趕快去瞧瞧,多陪陪他老人家,不要讓他老人家擔心,知道嗎?”

司馬調皮的一笑道:“知道了,七叔,你休息我走了。”

司馬七微微笑了笑沒有理會司馬的調皮,喃喃道:“長大了,要嫁人了,這丫頭長得真快的,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抱着你,你還在我身上撒尿呢?”

司馬七的話落在蕭浪的耳朵裡,蕭浪笑着道:“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把他們兄弟兩淋得臭烘烘的?”

司馬紅着臉沒答話,但是,她的手上卻是用足了力氣,使勁的掐住蕭浪的手臂,痛得蕭浪想要立刻大聲的叫喊出來,可是,他又忍住了。在這裡大喊大叫的太不像樣子了,被人家聽見了也不太好。

良久,司馬才鬆開她的手,蕭浪連忙送了口氣,似乎是忍住了世界上最難忍受的事物,似乎經歷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的等待,這極刑纔算行完。

蕭浪唏噓道:“好險,差點把我這條手臂給掐斷了,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司馬道:“掐斷了就斷了,還能怎麼樣?最多就是我當你的右手了,你吃不了飯我就幫你,你拿不到東西我就遞給你,你穿不了衣服我就幫你穿。”

蕭浪一愣,突然感動的緊緊的抓住司馬的手,緊緊的握住,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就飛了一般。司馬紅着小臉,低着頭默默的帶着蕭浪前行。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兩人靜靜的走了片刻之後,垂掛着柳條的小路上突然間顯出一棟古樸的小木屋,司馬指着木屋道:“老爺子就住在這裡,他一向很少外出的,我想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蕭浪默默的搖搖頭,似乎對前景不太樂觀,司馬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道:“老爺子很開明的,之前的事情不是他點頭的,是我爹做主的,他現在不管事情了,都是我爹打理司馬家,不過他老人家最喜歡我了,我想他一定會爲我做主的。”

司馬似乎對老爺子很有信心,事情似乎還在她的掌控之中。兩人的話剛剛說完,古樸的木屋裡傳來一聲空明的聲響道:“丫頭,在外面說我什麼了?不要以爲我老了就聽不見了,你想什麼,說什麼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休要瞞我。”

司馬立刻鬆開蕭浪的手,蹦蹦跳跳的跑進木屋裡大聲的撒嬌道:“爺爺,我纔沒說你的壞話呢?我是誇獎您,我告訴他說你老最疼我了,您說是不是啊?”

“呵呵呵!我不疼你誰疼你啊?若要指望你那個不成器的爹?你可能早就眼淚汪汪了,可能早就把眼睛都哭瞎了。”這聲音蕭浪聽得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過,他慢慢的向前走去,慢慢的走進屋子裡。

木屋裡,司馬攙扶着一個鬍鬚花白的老人,一臉嬌氣的對着老人,似乎恨不得把所有的歡喜與不幸全部告訴他。

蕭浪一看,這老人不是他剛老這裡的時候問路的那個嗎?沒有想到自己一來柳條街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司馬的爺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南刀司馬,司馬朔。

“見過前輩。”蕭浪行禮道。

“年輕人,我們見過了。”司馬朔道。

“是的,我剛來的時候就見過前輩了,當時沒想到前輩的身份,眼拙了。”蕭浪道。

司馬香香驚訝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見的,爲什麼不告訴我?爺爺,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司馬朔和蕭浪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笑得司馬香香莫名其妙,她紅着臉道:“我……我問錯了?還是你欺負我爺爺了?”

蕭浪連忙道:“我這點本領也敢對老爺子不利?若是真如此恐怕你現在已經見不到我了,我早就到地下和閻王爺過年去了。”

司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擔心而已,所以就多想了些。

司馬朔道:“好了,丫頭,誰也沒有欺負誰,我不以大欺小,他也沒有欺負我是個老頭子,都很好,行了吧?”

司馬香香這才安心了些,她掐住自己才衣角羞澀的底下了頭,臉上紅紅的燙燙的像是被燒了一般。

蕭浪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手上多了些紫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你知道嗎?”蕭浪問故意司馬香香。

司馬香香道:“你給我等着,等你出來我在收拾你。”說完之後她對蕭浪扮個鬼臉就出去了。她似乎在司馬朔的面前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愛而刁蠻,似乎等着司馬朔幫她撐腰,幫她做主。

司馬香香離開後,司馬朔才道:“不錯,小子,你是我見過你年輕一輩之中最了不起的一個,特別是你手裡的刀,我想在江湖中能接得住它的人不多了,天下還是你們年輕人的。”

老了,司馬朔雖然是名聲在外,但是,人總會老的,他現在 是老的把自己關在這木屋子裡了,很少在去外面了,或許人家認爲他是深藏不露了,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一種複雜的心情。沒有人能理解也沒有人呢能形容這種心情的,只有他才理解。

蕭浪道:“前輩誇獎了,據我所知,我的一個朋友就很厲害,我自認爲不如他,他的劍法是我見過的最獨特,的劍法,他總覺得他能勝過一切對手。”

司馬朔略微一思索道:“你說的是怒劍山莊的陸仲少吧?我聽過這個年輕人的事情。不過他那是家學淵源,你是比不了的,你想超過他唯有在時間上才能超越他。”

蕭浪不解道:“既然他家學淵源,那麼我怎麼可能超越他呢?”

司馬朔哈哈笑道:“正因爲他家學淵源,所以,他的成就就不如你,雖然他現在很厲害,比你的武功高得多,但是,他收到了家學的限制,他的劍法或許已經有了框架了,有了框架就有跡可循,這樣的劍法雖然精妙,但是絕對不會超出前人的思維框架的。除非他是一個絕頂天才,千年不遇的天才。”

蕭浪道:“他或許不是千年不遇的天才,但是,我知道他已經超越了前人的框架了,他的劍法已經是在原來怒劍山莊的基礎上創新了,而且還在不斷的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