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爲何要比其他的動物狡猾?那是因爲它的自我保護意識比其它的動物強,俗話說就是怕死。
葛先生從追擊蕭浪開始一直走在衆人的後面,他也很少說話,即使是別人去送死他也不會去提醒,比如之前若不是騰蒼空提醒,你們八大豪的子女們就衝進來了,難道他看不出這裡的陷阱嗎?
連騰蒼空都看得出,他如何會不知道?
此時,蕭浪知道了葛先生的第一個優點,也是缺點,狡猾。
凡事都有兩面。
蕭浪試探道:“百萬鏢銀想要瞬間消失,那麼存放鏢銀的地方會不會是個地下通道的入口呢?”他完全是胡亂的猜測。但是,葛先生的臉色忽然變了變,這種可能非常的大。
蕭浪又道:“或許這破廟裡有一個地道或者地窖之類的能通往外面或能藏起來的地方。”
雖然這種可能非常的大,但是葛先生還是沒有動,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動的,他還在等,等蕭浪繼續說下去。
蕭浪又道:“鏢銀消失的那天晚上他們應該是把鏢堆在這廟裡的吧?”不可能會放在外面?"誰是傻子把鏢銀放在外面豈不是方便劫鏢的人嗎?
葛先生還在等,蕭浪繼續道:“你們沒有來之前我把這破廟修理了一翻,你們猜怎麼着?哈哈!居然真的讓我找到了一個地下通道。”
“那你爲什麼不從地下通道里逃走?”說話的不是葛先生,因爲他知道這將是蕭浪接下來要說的話,沒有水準的話他是不會說的,所以他在等。
蕭浪又道:“說你笨吧!你可別不信。我若是走了那麼你們一定會在破廟裡找到蛛絲馬跡的,結果還是一樣會被你們追上,所以我要等。”
葛先生知道,蕭浪要等到夜裡,無論是否有地道他都將逃走,黑夜將是最好的掩護。在夜裡,無論是否有地道,蕭浪都要走,他知道這瞞不住葛先生,他只希望葛先生能衝進來,即使他不進來也讓別人進來,只要有人進來那麼他就得死,無論是誰。
蕭浪繼續道:“到了晚上,我就從地道離開,晚上黑乎乎的你們是找不到地道的出口的,或許你們會追擊,但是別忘了地道口可是比這個門還要狹窄啊!”
葛先生的臉上終於變了,他不知道破廟裡是否真有一個地道,但是他不能堵,若是真有那麼蕭浪一定會逃脫的,那麼對於自己的主人單外樓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這個破廟根本就沒有地道,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引蛇出洞而已,至於那百萬鏢銀是如何消失的蕭浪不知道,他也沒有閒心去管。
此時,蛇要出洞了,不,應該是進洞,可是洞裡有一個捕蛇的人。
蕭浪想想忽然間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可是當他再往外面看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葛先生始終是葛是葛先生,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使得蕭浪的所有計劃都成了破影。
蕭浪萬萬沒有想到,他加固了搖搖欲墜的土牆,想到了被長久圍困缺糧缺水的情況,想到了用假地道逼人進門的辦法,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辦法。
火。這是一個非常有力的武器,你別看它看似柔弱,但是,它的戰績比起古今所有的名將都要豐盛得多。
比如:官渡的袁紹萬萬沒有想到火把他的糧食燒了,所以他敗在了火身上;赤壁的曹操能用火燒別人,同樣別人也能用火燒他;夷陵同樣也被一把火燒了,害的劉備亡命白帝城。光一個三國就有三把火燒得不知多少人生死滅亡,現在蕭浪同樣面臨着一把火,還好火還沒有燒起來。
蕭浪逼別人進門,最終的結果是反被別人逼了出來,他真覺得非常的委屈,不過想想有那麼多的歷史名人和自己一樣,心裡總算是寬慰了些。
葛先生一把火就把蕭浪逼出來,所以,葛先生始終是葛先生。
葛先生用什麼武器?他武功如何?他殺過多少人?蕭浪一概不知,但是,他不得不面對他,不得不拼命。
有時候拼命反而能活命。
破廟門口。
古井,斷指,血跡,秋風冷。
蕭浪一對十一。但是,他始終只盯着一個人,其餘的人在他的眼裡和死人沒有區別。
葛先生。
葛先生像狐狸一般的狡猾,自從蕭浪被逼出來後他就躲到了後面,他確實是一個狐狸。
先下手爲強,蕭浪準備先下手,他準備出刀,他準備拼命。拼命或許能活,此時怕死絕對活不長。
風起,刀出。
刀光一閃……。
蕭浪出刀的同時,葛先生也出招了,不但葛先生出招,就連山西武財神,江南柳葉先生,漠北孤鷹騰蒼空也同時出招了。
但是,令蕭浪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了。蕭浪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吃驚過,就連十年前,母親告訴自己父親叫蕭易水時都沒這樣吃驚。
蕭浪吃驚,刀當然慢了一點。
他的刀慢,可是別人的刀卻是一點也不慢。山西武財神雖然武功較弱,但是他的暗器珠卻是閃電般疾馳打在了八大豪的子女的身上。
這就是蕭浪吃驚的原因。不僅是武財神,就連江南的柳葉先生的柳葉刀也是毫不猶豫的砍向相同的目標;騰蒼空的鷹爪瞬間就抓住了‘同伴’的咽喉;就連葛先生也出招了,他用的是劍,一劍封侯,他就一劍就把別人的咽喉刺穿了。
中原八大豪的子女個個驚愕不已,就連反應也沒有,他們到死都不知道到底爲了什麼?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剎那,七個人倒地。有三個被刀砍死,有兩個死在暗器珠下,有一個死在鷹爪下,有一個死在劍下。
蕭浪呆立在現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七個人倒地,葛先生和山西武財神,江南柳葉先生漠北孤鷹騰蒼空忽然間撤退,四個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片刻的功夫就消失了。
呆立住的蕭浪更加的呆立了,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呢?
蕭浪忽然坐下,他坐在這滿地的屍體旁,他要想想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