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勇回頭看了眼離去的熊輝,心裡想起,剛纔熊輝在離開之時扯了下他的衣袖,依稀間,好似也有了明悟。
當即之下,易勇也沒有去深思。
擡手摸了摸下巴,一副猶豫的樣子。
白鬚子見舉,笑意更濃的又補充說道:“易師弟,別猶豫了,師兄那裡正有一壺百年好酒,還有一些靈果,一直沒時間品嚐,既然今天咱們相遇,咱師兄弟就好好斟飲幾杯,如何。”
易勇放下扶住下巴的手,擺了擺手,臉上擠出無奈的笑意,迴應道:“好吧,既然師兄如此,師弟再不去,着實有些說不過去。”
白鬚子聽聞易勇的迴應,臉上笑意又濃了幾分,笑臉很是詭異,不仔細看的話,真的是無法觀察到。
可是這一切在易勇眼裡,易勇還是比較明清的,只是沒有着急回絕罷了。
白鬚子笑呵一聲,“哈哈..師弟那就跟上師兄,就在對面山頭...。”
說完,白鬚子驀然消失原地,出現時,人已在半空,回頭看向易勇,大喝一聲,“師弟,快點跟隨,一會就到。”
站在原地的易勇一陣遲疑,也騰空而上。
二人在空中並齊飛行,速度不快不慢,很是隨意。
....
二人飛行了一會兒,白鬚子輕笑一聲,看向一旁易勇,說道:“師弟,到了。”
說完,白鬚子降身落下山峰上,易勇則在後跟隨,也降落下來。
此峰不高不大,白鬚子的洞府便在半腰之上,半腰之上築建一處處平臺道場,道場不大,可以容納十人左右,一處處接二連三,緊接一起,倒是顯得詩情畫意。
落下時,白鬚子領引着易勇步行穿過一處處道場,時不時的給易勇講解着道場的由來,話語間,很是得意。
就在二人穿過第二處道場時,一位身穿雜役服飾的男子,本來正在打掃地下的灰塵,在聽到白鬚子的聲音時,立馬放下手中的掃把,雙膝跪拜地下,喊道:“白真人安好。”
白鬚子沒有去理會跪地身穿雜服男子,而是,笑呵呵的引領着易勇一路前行。
不一會兒,白鬚子領引着易勇來到洞府,一臉笑意的讓易勇坐了下來,自己則坐在上方案几後的大椅上。
舉目看了看,然而,白鬚子大喝一聲:“童子,趕緊拿些美酒靈果出來,今日府內來貴人了。”
良久,一個少年匆匆跑來,手上端着美酒,另外還有兩盤靈果,很似恭敬的朝白鬚子一拜,這才把美酒靈果放在案几之上,然而,把餘下的一壺美酒果盤放到易勇身旁的石桌之上,這才退下。
少年從進來到離去,沒有說過一句話語,神色中卻帶有顫意,好似很害怕身前的白鬚子。
易勇覺得這一切很是詭異,舉起手中的酒杯呡了一口,輕聲一笑,便抱拳向白鬚子開口說道:“白師兄,剛纔那位童子不會說話嗎?看起神情,似乎有些害怕,到底是害怕何事?”
就在白鬚子舉起酒杯放到嘴邊時,聞言,表情一凝,放下手中的酒杯,頓了頓,轉而,則是一臉笑呵呵的,揚了揚手,開口說道:“呵呵...,易師弟,多怪師兄平時管教不嚴,剛纔忘了讓童子給你見禮,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白鬚子確實不一般,易勇的問答,就這樣輕易被他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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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一頓美酒靈果也品嚐的差不多了,當即,易勇起身抱拳向白鬚子開口,道:“白師兄,師弟已品嚐了美酒靈果,師弟就不叨擾白師兄了,就此告辭。”
白鬚子爲然一笑,開口說道:“易師弟慢走,師哥這次邀你前來,確實還有一件要事,師弟有興趣的話,師哥就跟你說上一說,如沒有興趣,那師哥也不勉強,”說完白鬚子一臉凝重的看着易勇,好似在等待易勇的答覆。
易勇聞言,良久,輕“哦”一聲,卻沒有提及到是何事。
這時,白鬚子從案几之上走了下來,來到易勇身邊,二人對站着,白鬚子捋了捋下巴白鬚,雙目微咪,露有深思之感,對易勇說道:“易師弟,是這樣的,師兄邀你前來,本是想讓師弟能幫師兄一個忙,至於幫不幫的上,只要師弟能答應,師哥絕對不會虧待你。”
在白鬚子說話間,如此同時,在易勇心裡頓時想起了今天熊輝扯衣袖的舉動,暗道:“果然有計謀,看樣子還得注意些,不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上了他的套。”
緩過神的易勇,輕輕一笑,表情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過濾之色,抱拳說道:“白師兄,真乃抱歉,師弟我可能確實是幫不上你,師兄還是另請他人吧,能夠被白師兄看中,師弟是個榮幸。”
說完,易勇跨步向府外走去,白鬚子雙目間,寒芒一閃,壓着心裡的憤怒,追出洞府,轉爲一臉笑意的向易勇招手說道:“易師弟不妨考慮考慮,如果師弟能幫忙,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師兄有的絕不說二話。”
易勇走出洞外,聽聞身後白鬚子的話語,頓時停住了腳步,心裡暗自罵道。“這傢伙,看樣子是不休了,如其讓他抱希望,倒不如讓他徹底死心,免得日後糾纏,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句話說的真沒錯,看來日後還是少去吃別人東西。”
白鬚子心裡一個激動,以爲易勇被其誘惑住了,心裡一個勁的覺得薑還是老的辣。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就不會這麼想了,因爲易勇不如他所想,也沒有被他所說的承諾所吸引,而是無情的拒絕了他。
易勇停頓住的腳步,猛然間,轉身看向身後的白鬚子,話語說的斬釘截鐵,透露出冰冷之意,“白師兄,你說的什麼承諾,在下不心動,至於幫忙,抱歉,我無能爲力,另請高人吧,我不行。”
易勇說完,頭也不會的,轉身,騰空而上,化作一陣長虹向天字峰方向而去。
白鬚子這時完全暴怒了,一掌狠狠的拍向一旁的一顆大樹,“轟”的一聲,整顆樹從中間折斷,倒在一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你今天不給我一絲情面,日後休怪我對你無情,”白鬚子眉目緊皺一起,雙目中一股寒芒一閃即過,話語十分惡毒。
易勇回到天字峰,直接去了師傅的洞府,站在門口之處,易勇擡手一揮,府門“轟隆”一聲打開。
跨步間,易勇已經進了洞府,一眼就看到浦墊之上盤坐的師傅,易勇興奮的來到師傅身旁,抱拳開口說道:“師傅,您在府內。”
這時,師傅雙目驀然睜開,表情很是祥和,也能感覺到,師傅的欣慰,擺了擺衣袖,緩緩開口,道:“徒兒來了,爲師剛纔在心裡還在想着你呢,今天去那裡了,一天沒有見你在山峰。”
“師傅,我今天去門派內到處逛了逛,遇見了一位說是白鬚子的老者,他說我是他師弟,邀我前去喝酒,”易勇也盤膝坐在師傅身旁,一臉欣喜之色,隨意開口道。
“哦...,”師傅長哦一聲。
似乎又想了什麼,一臉凝重之色,眉頭微皺,心裡暗自想到,“這白鬚子肯定不安好心,呵..,如果對我徒兒不利,我必將他抹殺。”
瞬間二長老變得輕鬆起來,笑着問道:“徒兒,白鬚子找你何事呢?該不會只是喝酒品果吧。”
“哦,這倒不是,那白鬚子,最後說要我幫什麼忙,但是我拒絕了他,”易勇單手撐着下巴,陷入沉思中,隨意回道。
“該死的,該死的白鬚子,果然沒安好心,”二長老在心裡狠狠的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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