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者死後不久,從易勇屍體頭頂之上,一簍青煙化作一條絲線在空中形成一個猙獰骷髏人頭,帶着痛苦的表情,隨風消散。
而這簍化作絲線的青煙,自然就是易勇發下的心魔咒,心魔咒,隨着老者死亡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在易勇體內消散。
心魔咒屬於兩人之間一種承諾,一旦發下心魔咒,在二人之間形成一道因果之線,相互束縛,在道法上赫然算得上是一種常見的法術。
如果二人之間有一方死亡,那麼這一絲因果之線,也會隨着終止……消散。
白衣女子看到這一簍青煙時,美眸收縮,眯成了一條狹小的縫隙,內心駭然,喃喃自語,“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發過心魔咒……!”
“不過現在……心魔咒已解,那麼我再給他再生一次,重組身體。”
隨即,白衣女子閉上了雙目,雙手交叉於胸前。就在女子閉目時,白衣飄蕩,一頭長絲無風飄揚。
看上去就像一位白衣仙女,屹立山巔之上,張開手時,有着磅礴仙元之氣,在空中劃開一道道弧形波動,擴散八方,掀起一陣陣美妙旋律。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厲聲大喝,“混元凝神法……凝!”
凝字開口,女子一聲喝下,易勇地屍體被一道光幕團團包住,驀然從地下浮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猛地睜開雙目,一臉凝重之色,櫻桃小嘴,張口一吐,一道輕柔之氣直奔易勇屍體而去。輕柔之氣穿透光幕,融入到易勇眉心之上。
然而,輕柔之氣化作一條細長的靜脈,在易勇屍體內,開造着一條條新的筋脈,向全身蔓延。
筋脈新生過程十分緩慢,如果萬一出錯,那麼後果無以想象。
隨着一條又一條的新的筋脈在體內形成,本來沒有一點動靜的屍體,在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下。
可別小看這微微一抖,實際上在這一抖之下,原本死意繚繞的屍體,在這一刻有了一絲生機,雖然這一絲生機黯淡,但是正在體內擴散着,使得生機之氣漸漸多了起來。
白衣女子,至始至終都是一臉凝重,沒有半點散漫。
……………
隨着時間的過去,在這過程中,赫然已過去了半炷香的時間。
在這半炷香內,白衣女子變幻了幾套手法,每一道手法下,易勇體內的生機多會強烈一點。
雖然,此時易勇依然毫無意識,但是體內的幾條新生筋脈,在體內慢慢壯大,帶着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磅礴仙元之氣,塑造着一副新的軀體。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一聲喝道:“混元凝神……開!”
簡簡單單的一字出口,易勇全身皮膚在此刻出現了滑亮,光芒閃爍,身體驀然站立起來,一頭青絲也無風自動,可雙目依然緊閉。
肉體重組……體內筋脈已塑成。筋脈改造,赫然壯大了很多,如果說以前的筋脈是條小溪,那麼此刻卻可以說是條小河,兩者之間共佔小字,可卻是天壤之別。
白衣女子臉上的汗水,如同水滴一般憤瀉而下,使得原本白晝的臉孔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此刻,她咬緊牙關,艱難的……再次打出一道手法,法訣驀然形成,帶着強烈生機直奔易勇而去。
法訣融入易勇身體,身子一震,周身的光幕轟然爆開,同時從易勇右手手背之上,一個符文驀然飛出,在易勇頭頂之上瘋狂旋轉着,閃着金黃色的光芒,好似符文感受到什麼似的,光芒越閃越亮,照耀八方……!
白衣女子詫異,一臉駭然之色,看着易勇頭頂上閃爍的符文,喃喃自語,“這……不是!怎麼會在他身上呢,難道他……死了麼。”
女子沒有說完,只是在中間提到了一個“他”字,可這個“他”她指得是誰呢?
自然……易勇無法知曉,因爲此刻還在昏迷中。
“他真的死了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衣女子好似在這一刻受到嚴重打擊一般,瘋狂喊着,在她眼中透露出一抹追憶。
……
符文金光閃爍,八方都有金光照耀。
易勇此刻有了呼吸,從半空落在了地下,但是依然雙眼緊閉。
白衣女子內心在嘶喊,一臉的無法置信。驀然間,女子擡手一揮,符文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被女子一把抓在手心之上。
她看着手掌中閃爍的金光符文,這時,女子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了一滴淚水,淚水打在符文之上,金光猛地爆閃,在金光中赫然可以看到一滴帶着黯然淚水。
淚水黯然無澤,隨着金光散開時,帶着濃濃的憂傷之意,融入到符文之中。
“夢古三千秋,故已葬秋載。獨唱樓風曲,持劍斬往念。”白衣女子,瞬着淚水的滴落,踉蹌着身子,開口喃喃念着這首詩詞。
詩詞中透出女子想起一位對她很重要的故人,如同做夢一般,隨着歲月葬送在秋土之中,只剩下女子悽唱着那首冰寒的曲子,儘管一劍斬下了那段回憶,可不知見到符文一剎那憂傷仍在。
白衣女子眼中渾然,木吶的身子,驀然擡手將符文丟開。
符文金光一耀,之間飛向易勇,融入到易勇手背之上。
這一切恢復了平靜……!
可就在這時,易勇雙眼顫抖着,微微開合着,眼前一片朦朧。但是易勇能夠感受到身體的改變,體內壯大的筋脈流淌着磅礴之氣。
…………
感受了良久,易勇突然挪動了身子,站起身子,骨頭髮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痛的他嘴裡發出一聲悶吼。
看着身邊人形深坑,一臉詫異……!
然而再看向白衣女子時,彎着身子,開口問道:“我不是死了麼?怎麼又活過來了。”
白衣女子並沒有回頭看易勇,也沒有開口迴應,而是目光望似遠方,仍然回憶着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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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