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辰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唐翩舞,這三天的時間,唐翩舞幾乎寸步不離,勞累過度的她,此刻已經是趴在了雷辰的身體上,睡着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雷辰的內心,彷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突然,他感覺自己並非一無所有,一股暖流,順着雷辰血液,緩緩流入心房,讓的他那顆受傷的內心,也是得到了一絲的安慰。
“你醒了?”
就在雷辰微微發愣的時候,唐翩舞那道甜美的聲音,突然間在雷辰耳邊響起,讓的他身體也是微微一震,旋即看了過去。
兩道目光,就這樣在空中碰撞,一時間,彷彿連時間,都是定格在了一起。
此刻,安璟月正站在門外,看着二人那副樣子,她的內心,彷彿被針扎一樣,雖然表情是笑,但眼角卻有着淚花涌動。
“我昏迷了幾日?”雷辰開口問道。
“三日,你知道嗎,這三日你口裡一直念着一個叫小昆的名字,雷辰,小昆是誰?”唐翩舞忍不住握住雷辰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
雷辰淡淡的搖搖頭,“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等到將來時機到了,我會親口告訴你。”
唐翩舞溫柔可人的點了點頭,旋即又勸說道,“雷辰,你可千萬不要就此頹廢下去,你要知道,煉心魔尊還等着你殺呢,還有,你不是說你父母還等着你去找他們嗎,你若是帶着這樣的情緒,就算見到他們,他們肯定也不會開心,反而爲你擔心,你忍心嗎?”
“對,我父母每一個都是這天地間的頂尖強者,我身爲他們的兒子,若是就此頹廢,豈不是丟盡了我爹的一世英名?還有我娘,還等着我去救她,不行,小昆的仇需要報,我爹孃,也要去找,我不能就此倒下。”雷辰心中這樣想着。
忽然,雷辰直接將唐翩舞給抱了起來,佳人入體,溫暖入心,雷辰忽然感覺一股溫熱傳來,感受着那身體的柔軟,雷辰的雙手都是忍不住抱緊了幾分。
被雷辰這麼突然一抱,唐翩舞的小心臟突然撲通撲通挑了起來,俏美的臉頰之上,也是憑空浮起了一抹緋紅,掙扎幾下無法掙脫,也就放鬆了下來,索性將小腦袋都是縮進了雷辰的胸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多謝你能夠理解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不會就此倒下,我會讓那些曾經與我爲敵的人,一個一個,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雷辰的眉頭緊皺起來,一雙幽黑深邃的眸子也是突然間散發出了森冷的寒芒。
……
次日,雷辰剛剛起牀,竟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黃寶禎,只不過現在的黃寶禎身後跟滿了小弟,彷彿是來專門找他的,而且二人剛剛見面,周圍的氣氛已經是變得緊張起來。
“雷辰,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黃寶禎冷冷一笑,面色不善的看着雷辰,看那樣子,彷彿來者不善。
唐翩舞忍不住握緊了雷辰的收手。
“你今天來這裡,有何貴幹?”雷辰上前一步,也是非常不客氣的冷聲說道。
“雷辰,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雖然當初我們之間有一些摩擦,但那都是些小打小鬧,今天我來這裡,完全是因爲我大哥聽聞了你的事蹟,想要一睹你的陣容,還望雷辰兄弟不要記恨當初的事情。”
說着,黃寶禎還特意躬了躬身,看這樣子,倒是誠意十足。
聽完他這番話,雷辰心中的怒意也是緩緩的消退許多,雖然當初的事情令他的確很惱怒,但他也絕非那種不講道理之人,更何況,那種事情對雷辰來說的確是小打小鬧,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沉默片刻,雷辰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去。”
“雷辰,你不能去。”唐翩舞拉了拉雷辰的衣角,衝他使着眼色,“這黃寶禎心地不善,誰知道是不是他和他哥哥設下圈套引你上鉤。”
“放心吧。”雷辰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整個洛天城能傷得了我的,可並不多。”
“我陪你一起去。”
看着唐翩舞那副非去不可的樣子,雷辰一時間也爲難了起來。
“你們去吧,別管我。”
這時,安璟月突然從房內走了出來,衝着雷辰與唐翩舞灑然一笑,“一路小心啊。”
聽着安璟月這樣一番話,雷辰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黃寶禎,帶路。”
“雷辰兄弟請。”黃寶禎急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放在安璟月的身上,總覺得後者有些眼熟。
直到凌晨走出去很遠,他才追了上去。
跟着黃寶禎,雷辰與唐翩舞一路徑直來到了森羅武館。
森羅武館在洛天城也算是一大勢力了,在尋常之人的眼中更是無敵一般的存在,只是雷辰並未想到,這黃寶禎的哥哥,爲何會邀見自己?
帶着疑惑的心情,雷辰與唐翩舞二人都是走了進去。
森羅武館內部,許多的武館學員都是正在練拳,不過所有人都是沒有使用源力(雷力),不過雷辰也猜出了大概,畢竟若是所有人一起使用源力(雷力),恐怕會天翻地覆吧。
掠過那學員練拳區,雷辰在黃寶禎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一處空無一人的房屋之內。
“二人稍等,我去叫我哥哥。”
黃寶禎離開不久,便是帶着一名與其長相有着七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進來,不過比起黃寶禎,那人的表情卻是極爲的冷漠。
“二位肯來見我黃昭信,看來我的面子還是不小,多謝了。”黃昭信淡淡一笑。
“黃昭信?你就是洛天城裡被稱爲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黃昭信?”唐翩舞忽然說道,雷辰也是一愣,這個名頭,他也是有所聽聞。
黃昭信笑着點了點頭,“不過虛名罷了,倒是這位雷辰兄弟,能正面殺掉赤練門鑽石殺手拓跋雄,實力不可謂不強啊。”
看着黃昭信那副笑容,雷辰的心中卻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了上來。
“拓跋雄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殺掉他,理所當然,不知你找我前來,又是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