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辰跟着幾人來到了洞穴之內,這才發現,看似窄小的洞口之內卻是非常的龐大,根據他的估測,這最起碼也能容下二十人。
地上鋪着草蓆,旁邊是衆人的裝備。
“妹妹,你感覺怎麼樣了?”木鐵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木青慘白的臉頰微微一笑,旋即看向了雷辰,擡起嬌弱的手指指了指他,輕聲問道,“這是?”
“哦,這是一個迷了路的小孩,父親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反正我們也馬上離開這裡了,我打算帶他一起走。”木鐵說道。
木青蜷首無力的點了點,之後竟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雷辰見木青痛苦的樣子有些眼熟,當即便不露痕跡的將她身體檢測一番,事後心中一驚。
當他從深深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之後,看到木鐵正盤坐在其身後,爲她輸送雷力續命。
“你這樣沒用的,只能托住一時,而且你自己也會損耗大量的雷力。”雷辰忍不住開口勸道。
不過說完他就看到彭興與呂陽都衝他使勁的使眼色。
“你懂什麼!”
木鐵忽然怒喝一聲,“她被極惡九頭猿打成重傷,若不這樣,她會死的,我就這一個親人,我不能讓他死!”
雷辰輕嘆一聲,果然麼,又是那極惡九頭猿。
不過看起來他們這隊兄妹的感情似乎很好。
“哥哥,雷雲說得對,你這樣下去,總有雷力消耗完的時候,我們現在在天魁宗的地盤,你這樣很危險。”木青不斷掙扎,企圖掙脫木鐵的傳輸。
“那有什麼,我就算死,也不能讓你死,父親臨死前對我說過,要讓你活下去,哪怕我死,你也要活下去。”木鐵說着加大傳輸力度,肉眼可見的淡淡光澤透過其雙臂緩緩流入木青雙肩,而後匯入氣海之內。
雷辰也沒說話,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木青的臉色也有了一絲血色,不過反觀木鐵,嘴脣已經發白,明顯體力不支,幾乎暈倒。
“哥哥,你怎麼樣了。”木青轉身攙扶木鐵。
“他沒事,睡一覺就好了。”雷辰道。
木青轉頭古怪的看了雷辰一眼,之後默不作聲。
“我靠,我們被包圍了!”
而就在這時,嚴童快步的跑了進來,滿臉焦急的大聲道。
雷辰雙目猛地放大,木鐵身子也是一抖,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木鐵,快點滾出來!”
外面傳來一道尖銳的叫喊聲,雷辰感知力外放,發現外面最少也有二十人,已經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隊長,怎麼辦?”呂陽問道。
木鐵緩緩站起身來,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洞去。
“哥!”木青一臉焦急得到喊着。
雷辰等人也都紛紛來到了洞外。
“哈哈,人還不少,看起來,這是你們滅魁獵殺隊的全部主心骨了吧。”
雷辰四圍環視,這些人的確都是天魁宗的人,一個個正凶神惡煞的盯着他們。
“想不到我木鐵活了二十多年,到頭來還是死在了天魁宗的手中。”木鐵淡漠的道。
“哼,你滅魁獵殺隊近幾年來一直和我天魁宗作對,你早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般下場!”那人身着一身黑袍,頓時一怒,道。
“你們天魁宗魚肉百姓,殘暴無道,就應該人人得而誅之!”木鐵說話力道一大,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面目漲紅。
“喲喲,看來你的雷力都耗光了,哈哈,真是天賜良機啊,要是把你們這羣人活捉回去,我可是大功一件啊。”黑袍人一臉譏笑的看着木鐵,下一刻,手掌一揮,周圍的天魁宗成員頓時上前一步。
“這麼點人也想抓住我們,你也太小看我們滅魁獵殺隊了吧!”彭興大聲叫着,應該是爲自己壯膽。
“早知道你們獵殺隊的人個個修爲極高,盯了你們這麼久,你以爲我就沒有準備嗎?”黑袍人說罷,便是衝身旁一人使了個眼色。
“佈陣!”
話音一落,空氣中陡然有着許多肉眼可見的光澤緩緩流轉。
這二十人中,有五人竟然都是二品靈符師!
在這偌大的玄炎王朝之中,未入流的靈符師都算得上是稀有,更不要說那二品靈符師,可見天魁宗這次也算是下了大手筆來抓木鐵。
而在看到對方竟然有着五名靈符師後,木鐵眼中存留的最後一抹希望也是瞬間全無。
五個二品靈符師,就算他全盛時期,也絕不可能逃走。
“唉,只是可惜了,青兒,是哥哥對不起你,不該帶你來的。”木鐵自責的看了一眼木青。
雷辰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着,他發現敵人中修爲最高的就是那個黑袍人,竟是已經達到雷旋境後期,這樣的境界,在玄炎王朝也算得上是頂尖一列了。
不過眼下他還沒有與天魁宗動手的打算,畢竟此次他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尋找琉璃封天陣,被這件事纏住,着實有些莽撞。
所以他的決定,自然便是一會再動手時偷偷溜走。
做好決定之後,雷辰也就安心當起了一個旁觀者。
在他思考之間,五名靈符師聯手佈置的靈符殺陣已經成形,將他們幾人全部籠罩其中。
感受着周邊環繞的沉重神識力,呂陽等人雖看似面無懼色,可身子卻忍不住有些發抖。
誰都怕死,可誰也不想白白送死。
“孃的,就算死,老子也要拉個墊背的!”
彭興扯開嗓子大吼一聲,體內的雷力頓時間運轉而出,一步跨出,一道道雷力波紋在其掌間成形,旋即爆轟而出。
“給我上!”黑袍人一聲令下,十幾名手持長槍的天魁宗弟子也都運轉着雷力,向他們圍攏而來。
一柄長槍直直的刺向雷辰,最後一刻正當雷辰打算側身躲過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拳將那長錢轟斷,接着一股雷力氣浪翻卷而出,將對方轟退。
“小兄弟,小心!”
看清來者竟是木鐵之後,雷辰心中竟是有着一絲莫名的感覺產生,不知爲何,對於這個剛剛結識不過一個多小時的青年,對他的好感竟是不少。
“我到底,要不要跑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