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吃過早飯後,秦葉讓營地廣播站發佈通知,讓所有人都到營地內的大場來,於是林莎莎主播的身份派上了用場,廣播站的大喇叭裡立刻響起林莎莎甜美、性感的聲音,讓聽到的每個人臉上表情豐富,全都被林莎莎的聲音迷住了。
“營地的所有人類的兄弟姐妹們,大家好,我是林莎莎,現在通報一個重要消息,請所有聽到的人都到營地的大場上去,今天將有營地的重大舉措通報!”
廣播裡一連播報了三次,所有人才從林莎莎迷人的聲音裡醒過來,一個個人從房間裡、帳篷門口三五成羣,漸漸地向着營地的大場上集中過來。只見秦葉和幾個昨天晚上參加會議的人坐在了大場邊上臨時搭起的臺子上,妖異帥氣的中性美臉龐,立刻吸引了臺下大多數異性的目光,也讓下面的男性恨不得用刀在他那漂亮的臉上狠狠劃上幾刀。
看了看基本上人都已經到齊,秦葉站起身,高大英挺帥氣無比的臉龐,龍姿虎步的動作,立刻引起了臺下大聲的尖叫,當然這大多是女性,秦葉整體的氣質讓所有的女性爲之瘋狂。
秦葉嘴角帶着迷人的微笑,向臺下揮了揮手,就着早已支好的麥克風,一個寬厚、溫和帶着磁性好聽的男音,在衆人耳邊響起。“大家好,我是秦葉,相信很多人昨天都聽過我的聲音了。”
“今天我能站在這裡,全賴大夥的支持,那我就厚着臉皮子,給大家說上幾句,昨天的動靜相信大家都一清二楚。我想說的是,從前的營地,再也不會出現,今天以後,我們營地將是咱老百姓自己的營地,是咱老百姓當家做主的營地,沒有特殊階層,有的只有勞苦大衆,不管將來有多大的困難,就讓我們一起面對吧。我的話完了,謝謝大家!”
在臺下的掌聲中,秦葉走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由,宣佈審判大會開始。
所有被指認出來的惡人被拉到大場上,由從前在公檢法工作的倖存者組成的臨時法院,公開審判。對於情節嚴重,影響巨大的罪犯,直接處以死刑(直接砍頭,末世的子彈是金貴的,該節約的時候必須節約),這一天早上,整整砍掉了800個人的腦袋,徹底震懾了宵小。
審判會完畢後,中校聯合從倖存者中選出的管理者,宣佈了營地的規定,規定對秦葉昨晚提出的建議進行了補充和刪減。但大體意思都是按秦葉提出的方案。相應的公告也在辦公區和住宅區用大字報粘貼出來。
公告一經貼出,吸引了大量倖存者觀看。這公告一貼出,幾家歡喜,幾家愁!那些老老實實的人心裡踏實了,那些偷懶耍滑的麻爪了。於是辦公區的大樓下,聚集了一大羣人,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憑什麼不提供免費救助,你們憑什麼?”一個躲在人羣中的聲音叫得震天響。
“抗議!抗議!”一羣人舉着“我們要吃飯”“我們要人權”“我們不要暴力機關”紙牌在那裡鬧鬨得正歡。
紀雨軒在窗前看着下面的情景,不由有點擔心的看着秦葉,“他們這麼鬧鬨下去,會不會出事!”
“由他們鬧鬨去,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早等着他們找上門來,好殺雞敬猴呢!”秦葉早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同意那個通告的,這些吃慣了的人,不可能甘心放棄他們以前安閒的寄生生活的,正好給他殺雞敬猴。
秦葉嘴角泛起的陰陰地笑容,讓所有在場的人,心裡發虛,背後出了一層白毛汗。
秦葉遞給李飛白和羅成斌各一隻煙,三個人在那抽着煙,還時不時指點一下樓下,時不時輕笑幾聲,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
過了一會,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大,林莎莎闖進房間,對秦葉說:“他們要衝上來了。”
“唉,想好好抽根菸都不行。”秦葉搖了搖頭,把煙按熄在菸灰盂裡。拍了拍羅成斌的肩膀,“開工了。”說着帶頭走下樓去。
羅成斌叫上早就準備好的荷槍實彈的士兵,跟着秦葉下了樓。樓下那叫一個吵啊,憤怒的人羣開始衝擊辦公樓,守門的兩個守衛,直接被他們推攔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站崗。看着正走向門口的秦葉,人羣裡叫了起來。
“出來了,他們出來了。”
隨着叫聲,一個個石頭向秦葉等人飛來。其中有幾塊如果被擊中,結局只有頭開腦綻。秦葉眼中一寒,身化殘影,在門口如靈猿飛舞,每接住一塊石頭就反擊回去,片刻之間,地上躺下一羣抱手摸頭,嘴中不停哀叫的人。衆人嚇得退下了臺階。擠在一起。
“你們這是犯罪,這是違法!”人羣裡一個聲音叫囂着。
“哦,我犯什麼罪,違什麼法?”秦葉站在門口冷笑,雙眼不停在人羣中尋找,這個叫囂者一定是組織者,抓到他這羣不安份的達官貴人就會老實許多。
“你打人就是犯罪,就是違法!”人羣中叫囂的人不斷換着位置,一直不敢把真實位置露出來。
“我什麼時候打人了,誰看見了,出來證明。”秦葉緊盯着人羣中尋找那個說話的人,他已經有些頭緒了。
無恥啊,沒見過人這麼無恥,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個個頭破血流,打人的竟然否認他打人了,所有臺階下這些衣着光鮮的人徹底無浯了,這人怎麼比他們還卑鄙無恥啊。
“地上躺着的就是證明!”人羣中喊話的人碰到了個打掩護人的肩膀,讓那人動了一下。
找到你了,秦葉直接拔出槍,打開保險,槍指着前方,向人羣中衝去,看着提槍衝來的秦葉,人羣中攔在前面的傻了,這可是要人命的啊,立馬向旁邊閃開。
說話的人剛說完,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指在了他額頭上。正是昨天那個昆明首富王國權。在秦葉惡狠狠的目光和黑洞洞的槍口下,王國權嚇得媽呀一聲,坐在了地上,全身發抖。
“要不,你來證明!”秦葉提着王國權的衣領,把他肥胖的身體提了起來,拿槍的手的食指微微扣向扳機。看着秦葉滿眼兇光就要扣下的手指,王國權直接嚇得暈了過去,一股惡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人羣中又響起了叫聲:“解放軍要殺人了,解放軍要殺人了。”
秦葉身形一閃,把那個藏在人羣中的人拉了出來。直接對着摔倒在地上的那人“啪”一槍,子彈直往他胯下而去。那人只覺胯下一熱,雙手抱着老二,不停在地上打着滾,一身筆挺的西裝全是塵土。
“老子什麼時候說我是解放軍了,老子就一社會的氓流,想加入解放軍隊伍來着,人家說我覺悟不夠高,不收!”
看着秦葉一臉痞樣,紀雨軒手掩着小嘴,“撲吃”一聲笑了起來,宛如百花盛開,讓人爲之一呆。
“還有誰,還有誰要出來證明?”秦葉還是一臉痞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槍到處亂指。
“你!你,還是你,要出來證明嗎?怕啥,要證明的都出來!”
被手槍黑洞洞槍口指到的人嚇得臉色全變了,不停搖着頭,拼命往人羣裡躲。好漢怕癩漢,癩漢怕死漢。這羣癩漢,今天就遇上了個死漢(這死漢是隨時都能要他們死的大漢)。
原本以爲只要在這門前一鬧,一砸,搞個遊行,提個抗議,這新官就得拿他們沒轍,就得乖乖聽話,認輸服軟。象以前一樣把他們象老爺一樣養着、供着,繼續過着他們無憂無慮、衣食不愁的幸福生活。現在看來,這新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秦葉看着這些大老爺們,心裡越發不屑了,一羣人類的蛀蟲,人間的渣滓,佔着以前有幾分資歷,就想在自己面前耍橫,不識時務,以爲現在還象以前嗎?這是末世,想靠別人養你,那你就得拿出些東西出來。
“我們是……是來講道理的!”一個戴眼鏡的人吱吱唔唔的說,咱不跟這沒文化的人一般見識,咱是文化人,講文明禮貌的。打打殺殺,那是粗人做的事。咱要在道理上打敗他。
“來講道理的?”秦葉雙眼一亮,又有人冒頭了,他拿着槍的手向後面揚了揚。
“咱最講道理了,來呀,來人上凳!”
“來啦!”李飛白擡着顆老闆椅,彎着腰,小跑着來到秦葉身後,一臉媚笑地看着秦葉。
“小舅,你的凳子來啦!”
秦葉對着李飛白滿意地笑了笑,這小子蠻機靈的。大馬金刀的坐下,蹺起二郎腿,依舊用手槍指着那個眼鏡兄道:“坐,咱坐下講道理。”
坐,坐哪裡,難道叫我坐地上?眼鏡兄看着滿是塵土的地傻眼了。半晌,乾笑着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習慣站着講。”
“不成!不成,你站着,我坐着,那你不成老師,我成學生了。那我不是虧大了,以後見到你還得給你鞠躬敬禮,叫你老師,那可不成,不成。”秦葉大搖其頭,一臉吃虧樣,對着眼鏡上下瞄了瞄,手一指眼鏡腳上鋥亮的皮鞋。
“你不是有鞋嗎?坐鞋上,你知道我這剛開張,咱啥都缺,不好意思,就一把椅子了,你不會見怪吧?”
眼鏡兄看着腳上鋥亮的皮鞋,心裡一股火就上來了,可看到秦葉象惡狼般的眼神以及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不是指着自己的要害,不由冷靜下來,這可是開槍就打人的主,咱惹不起。
心裡冒出了想退縮的念頭,可知識分子的風骨又讓他無法後退。無奈,脫下一隻皮鞋當板凳,坐在紅土中,腳上的襪子破了兩洞,大腳指頭和小指暴露在了空氣中,看到秦葉戲謔的眼神,眼鏡不得不裝着左看右望,神色好不尷尬。無形中,氣勢又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