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走在基地的走道里,麗春路里的住戶,憑藉着他那漂亮的面孔和食品淡水的攻勢,基本上全都讓他走訪了一遍,從中找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終於他走出了麗春路,延着這四個人渣的腳步一步一步查了下去。
在基地裡,到處有身穿黑衣的大漢或是穿着奇裝異服的人,手裡拿着四張畫像到處拉着人盤問着,可是過了一會,這些人卻全都消失了,大街上又恢復了平靜,秦葉起了疑心,跑去花紅酒吧,被告知老鼠被山井家的人叫去問話,其他的人員對這個四個男人,三緘其口。
秦葉心有所悟,也不說破,反正還有兩天,估計不會多久,就會有人和他接觸的,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他都不會放過這個四個男人。
秦葉和李飛白沒有分開查找,兩個人一直在基地的各個角落出沒着,已經可以感到,目前基地的人開始躲着他們兩個了,只要他們出現的地方,身邊總會空無一人,整條街道都只剩下他們兩人站在走道里,商店關門,行人避讓。
“我靠,這些垃圾,難道想用這種手段來阻止我們調查嗎?”李飛白憤憤地說道。
看了看時間,秦葉知道,今天只能調查到這了,他只得招呼着李飛白,兩個人向着麗春街孫萌的住處走去。
孫萌住的地方,按道理應該收回,可是秦葉給羅伯特打了個招呼,由研究所出面,與山井家交涉,暫時成了他和李飛白的落腳之地,可是當他們快走到房門時,就看到一些身穿黑衣的人,正在從孫萌的房間裡拿着東西往外面丟。
“住手,你們幹什麼?”雖然都是一些破爛貨,可是好歹可以睡睡覺,李飛白衝了上去,拉住一個大漢叫道。
“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最好快點走,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黑衣大漢一臉兇惡的說道。
房間裡孫萌的遺物都讓秦葉收進了空間,打算到紅河找塊好地方和孫萌的遺骨一起安葬了。現在房間裡的東西,全是秦葉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新貨,只睡了一晚,就讓人丟到了大街上。
“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李飛白的臉色發寒,惡狠狠地盯着那個大漢。
大漢被李飛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的叫道:“怎麼,你們想強佔地盤嗎?我可告訴你,這裡是山井家的人說了算,就算你再厲害,難道可以抵抗得了飛機大炮?”
“抵不抵抗得了,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你們不把東西給我放回原位,我一定會讓你們也回不了原位……”李飛白踏前了一步,竟然有人欺到他們頭上了,難道他們長得面善?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大漢面如土色的大叫着向後退着,李飛白的兇名,那可是出了名的,花紅酒吧裡那些受傷的人現在還躺在基地的醫院裡哀嚎着,那一排排的病人,足以威懾到一到實力弱小的人。
“住手!我叫你們來叫人,誰讓你們把人家的東西丟出來了?全他媽給我放回去!”一個聲音從街道口傳了過來。
秦葉和李飛白偏頭一看,這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在他的臉上,有一條從右額一直到左下巴的傷疤,就象一條噁心的蜈蚣爬在他的臉上,他的右眼帶着一個眼罩,一身彪悍氣味地走了過來。
“嘿依!”黑衣大漢們一見此人,就象老鼠看見貓一樣,哪裡還敢說什麼,全都一躬把丟在走道里的東西撿了回去,放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疤臉大漢走到了秦葉的面前,向着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恭敬地說道:“閣下,我們首領希望能邀請閣下到我們的會所一聚,有些事情需要與閣下請教!”
秦葉皺了一下眉,輕輕地說道:“感謝你們首領的盛情相邀,不過這幾天家姐新喪,我還有一些事要做,能否等我處理完這些事,再到府上謝罪!”
疤面大漢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可是很快還是平靜了下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本來,我不想這麼做,小子,說請你去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是不是一定要讓我提着你的頭髮才肯去啊,我們山井家在這裡就是王,你自己掂量着辦!”
疤面大漢這麼一說,秦葉更加相信了自己心裡的猜測了,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秦葉與李飛白對視一眼,兩條身影瞬間開始動了起來,攻擊如狂野的猛獸,絲毫不給對方一點機會,兩個人的身影在黑衣大漢之間穿梭着,快得連影子都看不清楚,只聽到大漢所發出的一聲聲慘叫,一個個身體橫飛了出去,三十多個大漢,連反應都沒有,全都躺在了地上,抱着被扭斷的雙手,痛苦的嚎叫着。
“嘶……”疤面大漢的臉全變了,這三十多個大漢,可是山井家不俗的一隻隊伍,聽老鼠交待的情況,他已經充分估計過秦葉和李飛白的實力,特意多帶了一些人過來,沒有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這兩個華國人的本事。
“我不想去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強迫我,相反,我要去的地方,任何人也別想阻止我!”秦葉向着疤面大漢走了過來,他必須從這個人身上找到那四個人的蹤跡,山井家的人這麼做,完全把他們心裡想的都暴露在了秦葉面前。
也許他們認爲,秦葉只是兩個沒根沒萍的華國小子,面對人數衆多的山井家毫無辦法,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忍痛含冤,所以他們的態度很是強硬,可是他們絕對想不到,秦葉就是個二愣子,只要他認定的事,他一定會去做的。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敢動我,就讓你們出不了這個基地!”疤面大漢看着秦葉陰沉的臉,首次向後退了,一旁躺在地上的黑衣大漢那骨頭刺天的慘狀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這些人的實力,他最清楚不過了,二十個這樣的大漢,足以致他於死地,可是現在三十幾個大漢,在眼前這兩個華國小子手裡,跟土雞瓦狗似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切,你以爲你們這裡是龍潭虎穴嗎?告訴你,你家李爺爺想來就來,就想就走,憑你,還不夠格!”李飛白手一伸,抓住他的雙手向上一扭。
“呃……”疤面大漢兩條手臂同時向上一扭,從肩窩裡脫了出來,象兩根軟麪條一樣,垂在了他的身側。
疤面大漢倒也硬朗,硬是咬緊牙關,不願慘叫出來,頭上的大汗開始大滴大滴地向下掉着。
“小子,你有種把我搞死,我不死,我就搞死你!”疤面大漢兇狠地瞪着李飛白,雖然痛得厲害,可是他的態度依然兇悍。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願!”李飛白冷笑着,大手向着大漢的脖子伸了過來。
這一瞬那,大漢已經感到了死亡的氣息了,李飛白臉上的殺機,已經讓他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惜了,家裡還有一個華國女人,等着自己去虐待呢,疤面大漢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怎麼會冒出這種想法。
“好了,別把他打死,有些事情,我還要從他嘴裡問出來呢。”秦葉的聲音,讓李飛白的手指摸着大漢的脖子上的皮膚停了下來。
大漢仍能感覺得出李飛白的手指上傳來的強勁有力的那股氣勢,但一向高傲的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害怕,他瞪着獨眼,對着秦葉輕蔑地說道:“哼,你要有本事,從我嘴裡撬出半個字,我佩服你!”
秦葉古怪地看着這個大漢,輕聲說道:“我爲什麼要你佩服,現在我們是敵非友,只要對我們有利的,無論多卑鄙的事,我都會去做的。”
秦葉的話,讓大漢全身涼到了心底,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有來無回了,乘兩人不注意,他把舌頭伸到牙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呀!”大漢痛得眼淚水都出來了,可是他的那條舌頭,卻倔強的沒有被他咬斷,甚至連鮮血都沒有咬出來,在他的胸前,正插着一根金色的小針,針尾此刻還在微微顫動。
“我沒有允許你死之前,你一定不會死的!”秦葉看着大漢驕傲的說道,別說他想咬舌了,就算現在他讓人打中心臟,秦葉也有能力把他腦海裡的東西完都複製出來。
秦葉率先走回了房間,李飛白提着大漢的衣領,象拎小雞一樣,跟着秦葉進了門,咣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怎麼辦?”一個在地上捂着斷手疼得直冒汗的大漢,望着同伴說道。
“通知首領,我們栽了,讓他派秘隊出來吧,要不然我們都要死……”一個同伴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這兩個華國年青人,不是他們可以對付得了的,那鬼魅一樣的速度,和快速兇狠的打擊,把他多年的驕傲全都打碎了,他現在只想早一點剷除這兩個禍害,要不然,山井家在基地的地位,有可能出現危機。
一個大漢忍着痛,從腰上插出了對講機,對着裡面叫了起來,求救信號順着電波一下子傳到山井家的總部,大院裡立刻混亂了起來。
山井龍太,現任山井家家主,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家典雅的茶室裡,悠閒地品嚐着由昨於一個外圍小頭目進貢上來的水泡製的茶,這水實在是極品了,泡製出來的茶,清新淡雅,齒頰留香,有一股意尤未盡的綿綿意境。
山井龍太已經好久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了,自從來到這個基地,雖然搶先取得了海水淨化器的使用權,可是淨化出來的海水,始終有着一股難言的苦澀,這水泡製出來的茶,總是讓山井龍太這個嚴格的人來說,是一種煎熬,不僅敗了他的對茶道的興趣,也讓他心境不寧。
這幾個月來,他第一次喝上這麼好喝的茶,讓他的心境一下子平和了許多,看事物也變得美好了不少,旁邊的美姬正輕輕地吟唱着優美的歌曲,這讓他有一種回到了本土那舒適的家中,盡享往日的溫情。
正當他沉寂在這優美的意境中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打斷了他回味往昔的心情,他的微笑瞬間從嘴角消失了,一雙鷹目狠狠地盯着跪坐在門口的一個頭目。
頭目低垂着頭,先向山井龍太敬了一個禮,輕手輕腳地拉開了房門,外面是他的一個手下,他一臉慌張地伏在門外的地上,頭目走了過去,一腳把他踢出了丈外,那名手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爬起來又伏在了地板上。
“什麼事?”頭目用殺人的眼神看着這個手下。
手下伏在地板上,低聲地彙報了情報,頭目的臉色一變,揮手讓他退下後,他急步走進了山井龍太的茶室內。
“唉……”山井龍太輕聲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這茶是喝不開心了,自己這名手下的脾氣他多少了解一些,平時一般的小事,他是不會這麼失色的。
“家主閣下,我們派去的精英小隊在對方的家裡遇上了攻擊,他們請求援助!”頭目伏在地上,輕聲稟告着。
“什麼?怎麼回事?”山井龍太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走到頭目的前面,大聲地問道。
那些精英,就算是在外面遇上喪屍也打得有聲有色,怎麼今天三十多個人出去,竟然還請求救援,他們到底遇上什麼強勁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