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一面對那些無恥的強敵無恥的行爲,嘴裡吐着糟,一面緩步走向離人形大坑百米的地方,在幾塊大石中,一團白白的降落傘緊緊包裹着那隻呆鳥,兩個倒黴的傢伙在撞向地面的時候被反衝擊力分開了,秦葉直接砸得鑲進地裡,而大鳥被巨大的撞擊力撞得橫飛到離秦葉距離百米遠的地方,整個身體擠進一個窄小的石縫裡直挺挺地無法動彈。
秦葉躺在地上幾天,大鳥也就卡在石縫中多久,它的龍骨在石縫中緊緊的壓迫着,根本無法~正常呼吸,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的巨痛,兩隻腳爪只能勉強接觸到地面,象個人踮着腳尖艱難地站在石縫中。
這幾天沒吃過一點食物,讓大鳥本就虛弱的身體更顯不堪。秦葉走近石縫,能清晰地聽見大鳥呼吸時發出的“噝噝”聲,明亮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一付奄奄一息的樣子,也許是撞擊力太大,大鳥整個身軀與石縫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彷彿鑲在了石頭之中,秦葉不得不拿出刀把石頭切開,才把大鳥的身體從石頭上剝離了下來。
秦葉小心的割開包裹在大鳥身上的降落傘,大鳥無比悽慘的身軀終於放在了地上。看着大鳥傷痕滿身,羽毛零落、雙眼發直的慘樣,秦葉心裡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他蹲下身體,右手輕輕撫摸着大鳥已經沒有羽毛只剩一個個大洞的胸口,還好,在擠斷的肋骨之中,還能感覺到很弱的脈動。
秦葉的右手慢慢泛起綠色的光芒,這是他體內肝臟的木性異能在發動,那隻泛着綠光的右手,緩緩撫過大鳥的胸部,綠光侵入大鳥體內,秦葉的意識也跟着綠光進入了大鳥體內,此刻大鳥體內幾乎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一團團淤血,一個個破損的臟器,千穿百孔,綠芒緩緩的修復着一個個破損的臟器,恢復它們原有的功能,清除一團團的淤血,讓大鳥的血液正常的流轉;秦葉的手又小心的在大鳥全身遊動,創口邊沿的血肉不停的翻滾,蠕動,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慢慢粘合在一起。
在秦葉幫大鳥修復好臟器以後,大鳥便睜開了雙眼,靜靜的看着秦葉那綠光流轉的右手在自己身體上撫動,清涼美妙感覺隨着秦葉的撫動的右手傳到體內,讓本來痛疼無比的身體漸漸舒服起來,大鳥看向秦葉的眼神也從最初的警惕兇狠變得柔和起來,全身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嘴裡也開始輕輕地發出咕咕叫聲。
秦葉把大鳥體內的內傷治好後,小心地把斷裂的胸骨扶正,在綠光環繞下,裂開的胸骨逐漸癒合,隨後又將大鳥折斷的翅膀復位,用綠色的光芒把折斷的骨頭重新粘合,復原。大鳥把喙放在秦葉的肩膀上點了幾點,算是感謝秦葉的幫忙。
治好了傷的大鳥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些元氣,顫顫抖抖地想站起來,可惜試了幾次都摔倒在地,眼裡透着無奈的神情。盯着秦葉“咕咕”直叫,沒有羽毛覆蓋的身體,在冷凜的山風中凍得直打抖。
秦葉見狀,趕緊把降落傘把大鳥的全身緊緊的裹上,總算是讓它暖和了一些。他輕輕摸了一下大鳥的翅膀,輕聲說道:“你是餓了吧!我找點吃的給你。”
雖然秦葉的空間裡還有變異獸的屍體,可這對於已經餓了幾天的大鳥來說,根本沒辦法消化掉成塊成塊的食物,秦葉打算獵殺幾隻變異獸,用變異獸鮮活的血液來喂大鳥。
大鳥黯淡的雙眼盯着秦葉,對着秦葉輕輕鳴叫了幾聲,彷彿是要秦葉小心。便把頭鑽到翅膀下躺在地上不動了。
秦葉找了幾塊大石把降落傘的邊沿給壓得死死地,防止呼嘯的山風把降落傘吹跑。順着山樑走了不遠,就發現了一羣變異獸,頭上有兩隻長長的象匕首一樣的尖角,下巴下長着一撮短短的毛,樣子象從前的岩羊,只不過體形比岩羊大了幾倍,這些變異獸在石崖間敏捷地跳躍着,粗壯的四肢落到岩石之間,把堅硬的岩石都踏出了細細的裂縫。
整羣岩羊由一隻身形強壯的公羊帶領,順着山樑不斷向前遷移着,密密麻麻地,不下四五百隻,強壯的公羊走在前面象高貴的國王,不時警惕地看着四周,提防天敵的出現。
秦葉躲在石縫中,等着岩羊的大部隊都通過之後,在落在羊羣后面隊伍中找到一隻體形較小的,衝過去一拳打在羊的脖子上,突如奇來的攻擊把小羊一下子打倒在地,秦葉衝上去扭斷了它的脖子,扛起羊屍體就往大鳥所在的地方跑去,400多斤的屍體扛在秦葉肩上,宛如無物,一點也不影響到他的奔跑速度。
秦葉扛着小羊回到降落傘旁,用刀把羊頭給跺了下來,一隻手提着小羊的一條腿,擰到了大鳥的嘴邊,善有餘溫的羊血,順着脖子裡的血管,一滴滴流到了大鳥張開的嘴中,大鳥就象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直吞嚥着,直到再也沒有血流下,秦葉才把羊的屍體丟到一邊。
喝了羊血的大鳥,把大頭伸到秦葉的懷裡拱了幾拱,又把頭藏在翅膀上,靜靜的睡了過去。
秦葉乘大鳥睡着了,便走下山樑,在山腳找了幾棵大樹,砍倒了裝在空間裡,又去找到那羣岩羊,殺了幾隻,裝到空間裡,回到大鳥的石堆旁邊,搭起了一頂帳篷,打算在這裡照顧大鳥一段時間,等它恢復以後,再找路離開。
空閒下來的秦葉很無聊。坐在大鳥身旁呆呆地想着紀雨軒她們,也不知道她們聽到自己失蹤後是不是急壞了。老實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哪,放眼望去,全是綿綿的羣山。山腰飄浮着一片片的雲彩,看山的架勢,應該是在高原上,也許跑到青藏高原來了,秦葉忍不住這麼想。
從大鳥身上殘留的羽毛和嘴部的特徵可以看出,這就是一隻金雕。如果真是這樣,他可能被那些鳥羣追到雲南和西藏的交界的地方了,因爲這裡的羣山之中才會有金雕這種猛禽蹤影。
從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上來看,秦葉這次試飛,飛得可是夠遠的了。幾乎飛越了半個雲南省,也不知道姐姐他們還好不好,秦葉躺在帳篷裡東想西想,一時心緒不定,既來之,則安之。也許他這一次的離開,對紀雨軒她們來說,也許是一次煅練的機會。或許等他回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成長起來了。
秦葉無聊之餘,不由得看向了正在休息的金雕,好象有一段時間它都保持那個姿勢,一直沒動過。秦葉擔心它死了,走近一看,發現金雕的身體還輕輕的顫動,也許它真是睡着了。
秦葉回到了帳篷外,坐了下來。四周寂靜的象沒有生物一般,連綿的羣山象個世外之地,一切都顯得寂靜、安詳卻充滿了生機,自然、和諧而又怡然自得,與城市的鋼筋混泥土叢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身處在這裡,總能讓煩燥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全身完全放鬆地融入這和諧之中。
秦葉緩緩閉上了雙眼,靜靜的諦聽着自然的聲音,感覺着身心的無比的放鬆。一直以來,秦葉都處在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中,不論是在小城還是進入昆明市,秦葉不斷的強迫自己隨時隨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這樣才能在喪屍滿地的城市裡生存下去,但長期保持高度警惕容易造成巨大的壓力,如果這種壓力過大,也許會讓一個人心情煩燥甚至有發泄的衝動,生命需要一張一弛,秦葉如果沒有這次的徹底放鬆,也許在今後的某一個時刻因某種刺激而發狂,這次被大鳥帶到了這裡,對他來說,倒也爲他無形中解決了一次心靈危機,讓他逃過了因壓力過重的心靈反彈。
全身心放鬆的秦葉,靜靜地坐在那裡,只覺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四周透進皮膚,進入了身體,慢慢在他身體裡聚集,似乎沿着某種固定的規律被身體的各個器官納入到其中。
秦葉就這麼坐着,他彷彿忘記了自身的存在,把心緒都溶進了身旁的一切,感受着綠草的生機,大地的能量,他彷彿化身成了這座山,感受着山風的輕撫,綠草葉尖上水珠的掉落時的清涼,山風吹過山腳樹葉發出的輕輕的沙沙聲,一切都玄妙地反射在秦葉的感知中。
迷迷糊糊中,秦葉被金雕的鳴叫聲驚醒了,睜眼一看,四周已經黑了下來。
金雕就站在他面前,巨大的身軀就象一座小山。它走到秦葉身旁,兩眼迷惑地看着地上的人類,眼睛裡透着探尋的目光,這個人類似乎和其他人類不一樣,他很強大,也很聰明,在他剛剛坐在那時,身上有一股自然的氣息,這股氣息是城裡人身上無法感受得到的。
嗯,他在做什麼,那些高大的樹木是從哪冒出來的,他怎麼把這些樹木解小了,他怎麼把手放在堆成山的小木頭上,這木頭怎麼會起煙的,還有那可怕的散發着熱量的光,那是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