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隆爾和巴特蒙在前哨指揮所裡急得象熱鍋裡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裡亂處轉走,戰鬥打得現在,他們已經看出要不了多久,第四防道線已經芨芨可急了,只要這些拿着大刀的喪屍,突破了地雷陣,進入到法師所在的地方,那將是一場法師之城前所未遇的災難。
一向令他們自豪的魔法,在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起到,除了給喪屍造成了一些煙火的熱鬧氣氛,連喪屍毛都沒有燒掉一根。
“這些該死的喪屍,怎麼可能變得如此厲害了……”梅隆爾抹了一把冷汗,在房間裡揮舞着雙手,形如瘋狂的大叫。
“梅隆爾,我們趕緊讓法師們都退回來吧,再這麼下去,我們的人將會損失大半的!”巴特蒙也急了,開口對着梅隆爾提醒道。
雖然法師之城頂着一個法師的頭銜,可是基地裡的法師所佔的人口比例並不大。幾十萬的基地人口裡,法師的總數卻僅僅只有一千不到,而今天,這一千不到的法師已經全都頂在了前線。
這一千不到的法師當中,有近二百名是他獵人協會的,他可不能跟財大氣粗的法師協會相比,沒有了這二百名法師,他的獵人協會就只剩下一些近戰的獵人和忍者了。
“不行,如果這時候後撤,只會讓喪屍們長驅直入,我們得爲開啓防護罩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梅隆爾的心裡何常不急啊,這些法師也是他的家底,打空的話,那他這個法師協會的會長,也只能是圖有虛名。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方尖塔裡的人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按照正常的程序,只需要第四防線再堅持半個小時,防護罩就能正常開啓,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把這些該死的喪屍阻在防護罩之外,讓他們進不來基地。
“梅隆爾,我可告訴你,如果我手下的法師有個三長兩斷,你得按人頭賠給我!”巴特蒙氣急敗壞的對着梅隆爾大叫。
“呵呵,到時候再看吧,我們這一次,只怕我的家底也要打光了!”梅隆爾臉上露出苦笑,對第四防線能否堅持半個小時,心裡也沒有底。
“巴特蒙,你的那些獵人,能不能堅持半個小時,如果時間不夠,恐怕防護罩是開不起來的。”梅隆爾有些懷疑的看着巴特蒙。
“媽的,你,快去!”巴特蒙指着一個站在門後的侍從大吼道:“你去把全城的獵人都召集起來,告訴他們,如果今天能守往半個小時,我給他們全提一個等級的評定!”
“是,會長!”侍從急急忙忙地去安排去了。
巴特蒙這次可是大了血了,要知道,獵人協會的等級評定,直接是獵人做任務的報酬掛勾的,平時想要評定等級,必須認識協會裡的起關鍵作用的人和完成指定的任務才能完成等級的評定。
如今只需要出來參加戰鬥,頂住喪屍半個小時,就可以提一個等級,這麼便宜的事,對獵人協會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任務消息纔在基地的獵人協會裡的任務板上發出來,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所有的獵人全都瘋狂起來了,他們飛奔着去找自己的隊友,組織人員,從基地裡涌了出來,朝着第四防線趕去。
此刻的第四防線前面的鐵絲網陣和地雷陣已經失去了效用,喪屍的兩個方陣開進了被異能喪屍清理出來的安全通道,頂着法師和零星射來的炮彈開着縱深挺進,在他們的身後,異能喪屍們總是在法師魔法釋放完畢蓄力的時間裡,用異能亂掃着地雷陣和鐵絲網,爲後來的喪屍全線進攻清理關路障。
已經有一些法師出現了魔力枯竭的現象了,法師指揮官不得不採用三段式魔法攻擊,雖然這樣攻擊的範圍和力度減弱了不少,可是至少可以保證攻擊一直持續進行着。 шшш ¸ttКan ¸CΟ
一千不到的法師卻要想留住喪屍的兩支兩千人的部隊,實在是非常的困難,況且這些法師的火球,對喪屍的防護罩傷害程度實在是太小了,眼睜睜地看着喪屍的刀盾方陣,越過了地雷陣,只差四十米,就到他們的面前了。
“轟轟……”
喪屍的刀盾陣引着法師們不斷的釋放的魔法,不時把地下的地雷引爆,塵土和泥塊到處飛揚,有一段時間曾一度出現地雷陣上空飛揚的塵土讓所有人都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
乘法師們僅憑感覺對着地雷陣裡釋放魔法之際,異能喪屍的方陣又橫移了兩百米,開始了他們清理路障的工作。
待塵土讓風吹走之際,異能喪屍已經把第二條安全通道和第一條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寬約五百米的大通道,現在所有的刀盾喪屍,都可以一路猛進了。
“踏踏踏……”
喪屍的鐵靴在地面上發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五隻刀盾喪屍方陣,一直向鐵絲網後面的外國人的陣地壓了過來。
一羣身穿黑衣的忍者和獵人,拔出了他們的長刀長劍,向着喪屍的方陣發起了攻擊,而異能喪屍跟在刀盾陣的後面,法師所在的高臺已經進入到他們的射程範圍之內了。
“噗……”
坦克的肚子突然膨脹,大嘴一張,一口綠色的液體向着法師們的高臺噴射了上去。
“啊……不好,快閃!”上面的法師們亂成了一團,本來還在吟唱的人也被逃跑的人給打斷了吟唱,魔法杖前的紅光一閃而滅,白白浪費了魔法能量。
被打斷吟唱的人還沒來得及大罵,頭頂上一片綠雲蓋頂,綠色的液體帶着濃濃的酸味,一下子噴到了他的身上,把他全身都覆蓋在一片綠色之中。
“啊……啊……”
綠色的液體一粘身,他的全身頓時起了無數的大泡,泡泡不停的脹大,撲的一聲,很快爆開了,紅色的液體夾雜在綠色的液體當中飛濺着。
法師的身體不斷的向下收縮着,很快便化成了一灘綠色的液體在地面上流淌着。
高臺之上已經無法再站人了,遍地的綠色腐蝕性酸液,把整個高臺腐蝕得千穿百孔,法師們被迫從上面逃了下來,途中還得避開其他異能喪屍發射過來的火球和冰雹,高臺上下到處是一片人類的慘叫聲。
刀盾方陣的喪屍們,也和那些忍者和獵人撞在了一起,前排的喪屍大盾一插地,肩膀頂死盾牌,那些強壯的獵人也無法讓刀陣分開,身體撞到大盾上,向後方斜倒下去。
第二排的喪屍從盾牌的間隙中劈出了他們的大刀,黑色的大刀,就象死神的鐮刀,無情的收割着人命。
獵人手裡的長刀,與寬刃大刀撞在了一起,只覺得手裡的長刀一震,發出鏘一聲輕響,從中間被寬刃大刀給劈斷了,大刀餘勢未盡,繼續向前劃出,劃開了一個獵人的胸口和腹部,一大堆腸子和各種形狀的臟器,嘩啦一下跌落到了塵土中。
“啊……我的腸子……”
那個獵人恐怕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堆還在微微蠕動的東西,眼前的黑光一閃,一顆頭顱從脖子上被直接切割了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幾米,瞪大了兩眼,再也叫不出聲來了。
黑衣的忍者不時的想衝進喪屍結成的方陣之中,可是無論他怎麼在地上翻滾,在空中跳越,都無法找到一條進入的路,身前的盾牌就象一道道緊閉的大門,直接把他拒之門外。
黑衣忍者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身體在空中一翻,終於越過了方陣的第一道盾牌組成的防禦,當他滿心歡喜正舉刀作勢下劈的時候,從方陣的下方,幾把寬刃大刀從不同的角度劃出,封死了他下落的方位,黑衣忍者躲在黑布後面的兩眼的瞳孔一下縮得比針尖還小,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向着直立的大刀刀尖撞了上去。
“撲滋……”
寬刃大刀的刀尖輕而易舉的刺進了黑衣忍者的身體裡,可憐的忍者嘴角流出一縷鮮血,把黑色頭套浸溼了一片後,腦袋猛地垂了下來。
這時候,從基地裡衝出來的那些想提級的獵人們加入了戰鬥,可是喜歡單打獨鬥的他們,如何能從喪屍結成的方陣手下討得了好去。
還沒有衝到近前,就被空中劃下的大刀直直的劈了下來,劃開了胸口,劃開了腹部,變成兩半,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把大刀從下方拖回了陣中,而第二把大刀又從空中直劈了下來,黑色的方陣,就象長出了無數長刀組成的大腳,不停的向着四方揮動着,讓所有想近它身的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野蠻的衝撞與長刀的揮舞碰在了一起,單個或幾個的攻擊在大盾的面前無功而返,緊隨而來的就是方陣裡的長刀的攻擊,沒有人能從喪屍結成的殺人機器裡逃脫,就算是那些自詡爲最敏捷的獵人也無法避開。
雖然他避開了一把,可是第二把大刀又緊跟着劈下來,避開第二把,第三把又劈了下來,總有一把長刀會不依不饒的劈開他的身體,讓他瞪大雙眼,扭曲的死去。
獵人們的攻擊開始向後退縮了,他們不是士兵,只要出現大量的傷亡,就會影響到他們的勇氣,這就是憑一腔豪勇的血氣與鐵的紀律的區別。
血氣一散,膽氣一怯,人就會想着法的後退逃命,而鐵的紀律卻不一樣,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死戰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喪屍根本不知道死亡和痛疼,在它們眼睛,這些嚎叫着衝上來的人,就是一堆食物,冷酷的眼神中射出殘忍的兇光,手裡的大刀輕快的划向那些懦弱的身體,聽着大刀劃過身體發出的滋滋聲,讓它們骨子裡的凶煞之氣更加濃烈了。
第四防線的陣地上,獵人撲殺的身影,與喪屍方陣揮出的黑色刀影,在陣地的上空奏響了血與火的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