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很大,如果步行的話,想要走完安陽城,起碼也要走上一天的時間。
人口密集,街道上車水馬龍,極其繁華與喧譁,蕭雲走馬觀花般在這安陽城上逛了一圈,匆匆忙忙,縱觀人生百態,哪有如何?蕭雲驀然發現,市井鬧市的地方已經不適合他,現在他的追求更高更遠了。
繁花紅塵,花開花落,最後都只是過眼雲煙,紅塵骷髏。
他在盲目的閒逛着,心神百思千轉,不明白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爲何?爭強好勝,任你打遍天下無敵手,到最後還不是孤獨終老。
可是平平庸庸過完一生,每天花天酒地,舉杯邀明白,哪有意義嗎?還還不如站在巔峰之上,俯瞰人生。
“不,我蕭雲不該這般頹靡,這不是我,我要站在巔峰之上,橫掃八方,睥睨九天十地。”
想到這裡,蕭雲瞬時雄心萬丈,無敵的威勢一下子爆發出來,在繁華的鬧市中,把周邊十米內的人都震驚,紛紛驚愕地望向蕭雲。可當蕭雲用如電芒般的雙眸掃視了一翻人羣,他們紛紛掉頭就走,顫顫巍巍。
可是,有些人眼光還是犀利的,有很多人都發現蕭雲並不是平庸之人,均爲蕭雲驟然間爆發出來的氣勢所懾,對其久久注視,覺得蕭雲非常生面口,想不出在安陽城何時又出了一個人物。
“這人是誰?”
“怎以前沒見過這一號人物?”
對此,蕭雲沒有理會,冷眼旁觀,駐足了一會便再次擡步,想領略一下市井的風光,畢竟他多年沒有這般閒情逸致出現在這種地方。
“小兄弟,請留步!”一聲尖銳的聲音在蕭雲的背後響起,一個頭上扎着小辮子,額頭光亮,臉尖,身材瘦小,顯的精明的,手上拿着一把像鐮刀般的武器,異常鋒利。
蕭雲聞言回頭一瞥,眉頭一蹙,他剛來到這裡,人生路不熟,不知道這人叫停他有何事,看其陰險的模樣,頓時對他生出一種厭惡感。蕭雲沒有作聲,劍眉怒目掃視着這人。
“桀桀,小兄弟,我叫蘇光,別人都叫我輸光,青城派的人,現在邀請你加入我們青城派。”蘇光對着蕭雲自我介紹,神情桀驁不馴,似乎他的身份非常高貴般。
然而,蕭雲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臉情鄙夷名爲蘇光的人,極其不爽,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飛揚跋扈,氣焰囂張。
沒有理會,蕭雲直接沿着大路上走,心裡卻想着蘇光口中的青城派有沒有狂刀山莊那般犀利,既然不想加入,這地方他初來駕到,不想再惹什麼麻煩,所以就大步走開。
周圍的人見蕭雲如此舉動,大爲驚訝,紛紛猜測蕭雲究竟是何方梟雄,竟連青城派的人都不理會,冷眼譏諷。要知道,青城派在安陽城乃是一個大派,派主的實力讓他們仰望不可及。
在安陽城中,還有幾門大派,可都以青城派爲大,在安陽城,就連城主也奈何不了青城派。可蕭雲竟然不以正眼待人,讓周邊的人駭然。
“哼,我好心好意邀請你加入,你卻如此不識擡舉,當我蘇光是透明的嗎?”蘇光臉色很不和善,怒髮衝冠,自他加入了青城派,就沒人敢不給他三分薄面。
當時他感到蕭雲氣勢凌厲,知道蕭雲定是一名高手,如果他把這種人物拉進派內,這樣就可是得到派主的賞識,地位頓時就水漲船高,可惜蕭雲根本就不在乎。
很快,蕭雲便消失在蘇光的眼線內,就算是蘇光來找他麻煩,他亦無懼,大不了便是一戰。而蘇光不敢上前與蕭雲糾纏,臉目猙獰,就憑蕭雲剛纔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他就知道不是蕭雲對手。
夜幕降臨,蕭雲日出晚歸,朱奇的酒樓現在已經聘請三個夥計,幫忙打理酒樓的生意,他也樂得清閒,有時在修煉中度過,有時就像是閒雲野鶴般,周遊列地。
蕭雲漫步走回如意酒樓,可他還沒走到如意酒樓,站在十幾米外,奇疑地停頓了一下,感到今晚有點不尋常。平時這個時候本應是吃飯時間,生意火爆纔對,但今晚竟變得這般冷清,像是恢復了以往的日子。
懷着疑慮,蕭雲快步地跑到如意酒樓,發現真的沒有生意,裡面凌亂,很多桌椅都破爛掉。見此,蕭雲頓時就怒形於色,馬上就想到應該有人來生事。
他沒有見着朱奇在樓面,內心一驚,以爲朱奇出事了,於是便大喊了一聲:“朱爺,你在酒樓嗎?”
然而,蕭雲的話遲遲沒人答覆,就連那三個夥記也沒見着影跡,蕭雲的心頓時一顫,心知大事不妙,於是便心急如焚地跑上樓上,可這時一個夥記卻在樓上迎身相碰在一起,蕭雲直把這名夥計直撞倒在地板之上。
“張明,你沒事吧?朱爺呢?”蕭雲連忙把這名名叫張明的人扶起,急忙問道。
“張爺被人打傷了,正在牀上休養着。”張明焦急地問道。
“什麼?朱爺被人打傷了!誰做的?”蕭雲頓時怒髮衝冠,心中早就有了預感,沒想到事情真的如他想的那般。
房間裡,朱奇痛昏躺在牀上,痛苦地呻吟着,他傷得很重,本來朱奇這般年齡,身體就經不起什麼波浪,可現在竟被人打成重傷,手上骨折,而且還傷及了內傷。
蕭雲怒髮衝冠,帶着憤怒之色爲朱奇療理了一翻,並給其服下了一顆小還丹,病情纔得到了穩定。他聽着店裡夥記的解說,得知實情後,殺氣毫無掩飾地暴涌而出,把旁邊的三名夥計都嚇了一跳。
原來,店裡的生意上午還非常火爆的,可卻因爲來了十幾個不請之客,把店裡的一切都搞砸了。這十幾人分爲兩隊人馬,是敵對的關係,他們來這裡不是吃飯,爲的只是談判。
可後來雙方出現了分歧,便大打出手起來,把客人全都嚇走,而且還把傢俱全都打爛。一方勝了,把另一方打得落花流水,並且還有一人被生生打死了,這時朱奇上前傾訴,要求賠償損失,可這些人橫行無忌,連朱奇也一起打了。
蕭雲越聽越氣憤,就算朱奇能吞聲忍氣地把這事就此揭過,但蕭雲卻不可以。這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們都忍心出手如此之重,那麼,他也無須對他們講什麼仁義道德,這世界本就是誰的拳頭大就誰說了算。
一晚上,蕭雲都在照顧朱奇,現在朱奇的內傷已經沒有大礙,可是手上的骨折卻要等上一些時日才能康復。天亮,如意酒樓照樣打開門做生意,食客並不因爲昨日的鬧劇而不來吃飯,生意非常火爆,蕭雲亦來幫忙。
酒樓食肆往往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場所,很多人都在三三兩兩地討論着昨天這裡所發生的事情,津津有味。經過一翻打聽了解,蕭雲便得釋了究竟是何人所爲,原來是這個鎮上的一個幫會,名字很氣派,竟叫做青龍幫。
下午,蕭雲便消失在如意酒家,一路向人打探,終於得曉了青龍幫的所在地,這是一個龍蛇混雜的一個幫會,平時在鎮上作威作褔,欺行霸市,鎮上的人都對其極度憎恨,可惜卻是可怨不敢言。
很多人見蕭雲怒髮衝冠的樣子,看其樣子應該是去尋青龍幫的麻煩,都紛紛跟在其後,想看一下熱鬧。亦有些好心的人勸說蕭雲,讓其不要這般衝動,告知青龍幫很強大。
可是蕭雲會懼怕這一個幫會嗎?答案是否定的,曾經的面臨千軍萬馬都毫無畏懼,小小一個幫會蕭雲根本就沒有放進眼內。
很快,根據路人的指引,蕭雲便找到了青龍幫的地盤,所謂的幫會駐地在一個較大的莊園內,正門門檐上寫着青龍幫三個字體,從裡面傳出陣陣花天酒地的聲音,淫穢聲不絕於耳。
“小子,幹嘛的?”站在門口的人見蕭雲在這裡徘徊,鄙視了一眼,跋扈地問道。
“殺人!”蕭雲眸如電芒,怒目而視這人。
守門的人一驚,蕭雲殺人般的神情竟讓他害怕了一下,良久後才說道:“小子,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嚇了眼,你不認識門上的三個字嗎?”
“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告訴你,這裡是青龍幫!”守門的人喋喋說道,樣子不可一世。
“逢”
蕭雲對着門檐牌匾隨手一揮,一道凌厲的氣芒迸發而出,這一塊牌匾頓時裂開了兩半,脫掉下了地面。這一動作把守門的這人嚇了一大跳,呆若木雞地愣在了地上,兩眼瞪得老大盯着斷成兩半的牌匾。
“快來人,有人上門找麻煩來了!”守門的人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喊完後便被蕭雲一腳踹到了一邊。
同時,遠遠跟隨蕭雲前來的人皆大吃了一驚,全都被震撼了,他們原還爲蕭雲的膽量而佩服,竟敢真的前來找青龍幫的麻煩。可當他們看見蕭雲隨手一揮就把牌匾給弄破了,當場就震驚了。
“我見過他,好像是在如意酒樓做事的!”
“天啊,他竟然獨自來報復來了。”
“似乎他很利害的樣子?”
……
蕭雲橫衝直撞,把把守在門前的人全都打倒,不過卻沒有取其性命,一些不關乎的人,他不想作太多的傷害,他要找的就是昨天的人。
事情早就驚動了莊內的人,很快就有幾十個凶神惡煞的人從中疾跑而來,快速地將蕭雲包圍,個個都飛揚跋扈,正在恥笑着蕭雲,笑其實在不自量力了,在他們的眼中,蕭雲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呵呵,小子你有種,毛都沒有生長完,就學人家上門挑釁了。”一箇中年人對蕭雲譏諷道。
“可能他嫌命長了。”
“大家說究竟把他削成人棍,還是灌鉛水?”一人提議道。
“直接殺了算,省事。”
……
“我只想知道昨天誰去如意酒樓鬧事了,主動站出來,我會給他一個痛快,不然……”蕭雲冷漠地說道,眸中的殺光毫無掩飾,肆無忌憚掃視衆人。
“是我做的,不然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一個胸膛佈滿刀疤的壯男驀然站出來,囂張地對蕭雲說道。
“噗嗤”
這人話纔剛落下,蕭雲攥拳對其隔空一打,一道由真氣凝聚而成的拳頭便轟擊在這人的胸膛之上。一拳之下,這人直接轟飛了出去,當場就斷絕了生機,悄然地死去。
這下子,全場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有些人還從頭涼到了腳,顫顫巍巍起來。他們也不是庸人,雖然是實力低下,可也感到蕭雲的匹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