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的反問一波接一波,將滄溟元駁的臉色漲紅,怒不可遏。
再讓他這麼說下去,他這宗門掌教還如何做?還有何威嚴?
可偏偏,我無話可以反駁。
“我再問你,他一眉,無緣無故向我這個弟子出手,犯了宗門禁殺大忌,你爲何不出手救我?反而,在我將那一眉擊殺之後,你卻怒不可遏的衝我發火,恨不能將我生死活剝,這又是哪番道理?”
“本少也沒奢求你們有誰能救我,畢竟一眉是個長老,但是,他實力不敵於我,被我反殺,那是咎由自取,可笑那宋遠橋還敢以此等齷齪之藉口來討、伐本少,那一刻,你又在幹什麼?宗門威嚴,宗門規則,又在哪裡?”
“好,如果你說,宋遠橋來殺我,那是他參加大、比的資格,那麼,他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結果,他不敵我,被我擊殺,你又有何資格,向我動手?你是以什麼理由?”
“我不將你放在眼裡,你可曾將我放在眼裡?你可曾將宗門規則放在眼裡?你還敢問我,難道,我就應該等着被你擊殺?你有何臉面?有何權利?就憑你是掌教?哼,可笑……”
“我看今後,這傳承千年的宗門大、比,也沒什麼再舉行的必要了,有了你這等齷齪掌教,它已經失去本來意義。”江逸語氣冷淡,但目光冰冷,字字珠心。
這些話,落在滄溟元耳中,那就彷彿一道道掌印轟在他心臟上,讓他差點沒被氣吐血。
與他相反,這些話落在人羣耳中,卻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深思。
“江逸!無論你說再多的堂皇巧舌之詞,你今天都無法離開滄海宗!”滄溟元氣急敗壞,目光恨不得擇人而食。
“呵,有膽你就來啊?”江逸冷笑一聲,面對滄溟元的威脅,全不在乎,更是大手一揮,漫天黑光褪去,黑石巨碑更是化作一道流光,遁入腦海之中,回了小蛇體內。
看那恐怖詭異的黑石巨碑消失,滄溟元以及一種長老,頓時目光碩碩起來。
不用想,那一定是個至寶,若能收爲己有,實力將得到恐怖的提升。
看着江逸,這些人目光都不懷好意,貪婪之色盡顯。
他們真想動手,看着江逸那副虛弱的模樣,簡直是不堪一擊,尤其是滄溟元,眼看着黑石巨碑消失,他眼中的殺機頓時強盛數倍,就差沒直接動手了。
可是,奇怪的是,這些人,心裡想得不行,卻就是沒人敢動手。
原因無他,全都被江逸嚇住了。
沒人敢確定,這江逸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恐怖手段!
之前的連續轉變,都讓他以絕對逆天的方式逆轉,誰都不知道他是否還能逆天。
這一刻,江逸當真是威風八面,先殺長老,又是將一宗掌教一頓教訓,最後風輕雲淡的往那一站,卻愣是沒人敢動。
江逸輕蔑的看了那滄溟元一眼,撇撇嘴,“做不到,就不要放那些大屁,還一宗掌教呢,膽小如鼠,丟盡蒼崖子之臉。”
這話一出,那滄溟元的臉色,當真是難看到了極致,但偏偏,他更不敢動了,他無法相信,如果江逸沒有底牌,對方還敢如此猖狂。
“你記住,今天本少沒能殺了你,就代表此事揭過,總有一天,待我再回滄海宗之日,便是殺你之時!”
江逸的聲音陡然變冷,目光冰寒,看着滄溟元,殺機畢露。
在這場比武之前,他與滄溟元,沒有任何仇恨,但是,就在這場大、比之上,對方卻給了他太多不公的待遇,最後更是對他痛下殺手,如此,他江逸怎能不記恨?終有一日,他必殺他,人若犯我,必還之,這是江逸的準則。
“你,江逸,你以爲,你今天還能離開滄海宗不成?”滄溟元看着江逸,目光盡是陰毒之色。
對此,江逸齪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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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在場人羣都想要一睹江逸是否還有什麼底牌手段,憑什麼可以全身而退,離開滄海宗時,一聲不大,卻非常清晰的掌聲,悄然響起,清脆傳來。
衆人目光嗖的一下就聞聲看了過去,卻見在臺下觀戰人羣之中,一青衣男子,面如冠玉,帶着微笑,漫不經心的向着百戰臺走來,勝似閒庭信步,似絲毫沒有感到此時氣氛的壓抑。
“這人是誰?”
人羣心頭疑惑,面面相窺,卻赫然發現,竟沒人認識這人。
看着這青衣男子,江逸本能的皺了下眉頭,因爲,從這人身上,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就如同一個在平常不過的普通人,但是,偏偏的,他連對方的腳步,都感應不到。
這、怎麼可能?
只有一種解釋,這人的實力,已經遠超他,甚至遠超在場衆人,強悍到一定境界,便會韜光內斂,做到息如止水,想要殺人,無聲無息便可接近,那纔是真正強大的無上境。
“精彩,精彩啊,沒想到區區一個滄海宗,還能看到這樣精彩的畫面,呵呵。”青衣男子微笑着,臉上的神色與那司馬偉吉出場時頗有幾分相似,只是沒那麼囂張,但姿態卻一模一樣,盛氣凌人。
彷彿,在他眼中,滄海宗就是一羣土崩瓦狗,能出來幾場讓他驚愕、感覺有趣的戰鬥,就已經讓他覺得不易。
聽到這話,江逸倒沒什麼感覺,只是暗自提防,不知這人什麼身份,聽這口氣,又是一個帝國上層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霸鷹神候府之人,希望不是,按理來說,應該不是,對方不可能速度這麼快,此時,司馬偉吉被殺的消息,理應還沒傳回去。”江逸內心暗道。
“你是何人?”見來者語氣不敬,滄溟元眉頭皺了起來,看向青衣男子的目光帶着審視和逼問。
滄海宗作爲帝國承認的基礎單位,雖然實力一般,但還是會得到帝國庇護,除非一些帝國中地位極顯赫的存在,一般人,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在滄海宗撒野,給幾分薄面是給面子,不給,一般也沒人敢將滄海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