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釵是江逸送給秦玉傾的定情信物,秦玉傾絕對不會送給別人,所以可以確定,那女子就是玉傾無疑!而且,江逸在跳出來時,目光已經看到了女子的臉頰,正是玉傾。自己的老婆,他怎麼可能認不出?
江逸怒火一波接一波的,玉傾竟然落入賊人之手,幸好被他撞見,否則後果簡直不敢去想!
男子帶着面紗,被人叫住,他本能的停下了身形,轉身看向江逸,眉頭緊緊皺起。
迎上他那雙眼神,江逸瞬間就認出了他,“是你!宋遠橋,你竟然真敢對玉傾下手,本少早晚會殺了你,一定會!”江逸的雙目中,含着滔天的怒火,幾乎是一字一頓,語氣中充斥着凜冽的殺機,毫無遮掩。
“你是何人?”宋遠橋目中精光一閃,顯然沒想到會有人認出他,不過,他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我就是江逸!十餘日不見,不認得了?速速放下玉傾,否則本少就將這方圓十里內的宗門弟子都喊來,讓大家看看你的豺狼本性!”江毅目光爍爍,語氣極爲沉厲。
全身的元氣飛速運轉,肌肉處於一種獵豹捕食前的狀態,宋遠橋雖然沒有釋放威亞,但境界的巨大差異,依舊讓江逸倍感威脅,尤其是當對方眼神中閃過殺機,就如同有一柄刀懸在江毅的脖頸處。
“哼!本公子怎麼會認得你?一介區區外門弟子而已。”宋遠橋的語氣極爲不屑,目光帶着赤果果的蔑視,眼神閃爍片刻後,見江逸將他防的死死的,知道今日事已不可成,最後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江逸一眼,隨即將玉傾往地上一丟,隨即閃電轉身,向遠方飛射而去,不過片刻便消失不見。
從那最後一個狠厲的眼神中,江逸感受到凜冽的殺機和惱羞成怒。
見宋遠橋消失,江逸頓時覺得周身一鬆,但他顧不上那麼多,疾步衝上前去,將玉傾從地上抱起來。
目光落在玉傾絕世的容顏上,緊閉的眉毛,帶着幾絲哀傷的眉角,略顯憔悴的額頭,江逸的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
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這一瞬間,江逸心頭充滿了自責,又被一種巨大無比的幸福感送包圍。
她在想念自己,可自己卻沒能保護好她!
一隻手,指甲鑽入掌心的肉,整個拳頭都變成鐵青色。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將宋遠橋粉身碎骨!哪怕是同歸於盡,他也願意!
可是,之前他根本沒那能耐,若非宋遠橋心虛,即便是大聲呼喊,多半的結局也是他被宋遠橋殺死,然後在宗門弟子趕來前逃之夭夭。
宗門弟子慘死,滄海中高層自然會嚴查,但以宋遠橋的地位,只要稍稍使用些人脈,付出點代價,江逸這種剛入門的弟子,那就是白死,沒人會繼續深究。
玉傾的鬢髮高高挽起,表示自己是有主之人,她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素衣,不精打扮,但依舊美得動人心魄,超凡脫俗。
她躺在江逸的懷中,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的眉頭都輕微舒展開了一些,彷彿還做了個美麗的夢,嘴臉牽起一絲弧度。
突然,一聲輕呼從她口中發出,“逸哥哥,不要拋棄我,玉傾一定會來找你的。”
一聽了這話,江逸的眼淚瞬間就絕堤了,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的思念,近半年的相思之苦,轟然爆發。
“玉傾!”江逸無限溫柔的呼喚了她一聲,用力的將她抱緊,在她耳邊喃喃道,“不會的,今生就是死,我江逸也絕對不會拋棄你,玉傾,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是這個女人,讓他嚐到了人世間的溫暖,無盡的柔情,讓他在地球上已經變得極爲冷漠的靈魂重新充滿了溫度。
也是這個女人,讓他知道,這世上,真有女人可以爲了愛情不計一切,不計後果!
縱然被軟禁在仙王峰上,她也從沒停止過對他的思念。
就是夢境中,她內心堅定的信念都未曾動搖過!
這一刻,江逸恨不得立馬控制小蛇分、身衝進天宮廢墟深處,將那天空翻遍,找到一切可以旁他極速強大起來的辦法,然後殺掉宋遠橋,破除一切橫亙在二人之間的障礙,與玉傾雙宿雙棲,永不分離!
就在江逸剛剛生出,不顧一切,抱着玉傾逃離滄海宗,浪跡天涯時,一聲嬌喝突然從身後傳來,緊隨着是一道凜冽的劍氣。
江毅大驚,急忙抱着玉傾閃身躲開,“噗嗤!”一聲響動中,回頭一看,只見他之前所處之地竟已被一道道劍氣切豆腐般切出了無數溝壑。
“你是何人?爲何偷襲本少?”江逸怒目圓睜,本能的以爲對方是宋遠橋的幫手。
只是沒想到,他怒,對面那女子更怒。
甚至,因爲憤怒,她白嫩的俏臉都漲成了通紅的顏色。
她長劍直指江逸,磅礴的靈氣如潮水般涌動,卻又似乎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逸。
“竟然還問我是什麼人?我還沒問你呢?!”女子的怒火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目光落在江逸懷中昏迷着一動不動的玉傾身上,那怒火就如同火焰一般,沸騰着跳躍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如此下賤之事,公然猥瑣玉傾師妹,速速放手,我還可以在長老面前少說兩句,否則必要讓執事長老將你碎屍萬段!”女子的語氣極爲狠厲。
“哼!”江逸目光眯了起來,聽語氣,這女人似乎是玉傾的師姐,但他依舊沒鬆開玉傾,而是冷冷的看着她,“我叫江逸,本少對自己老婆做些什麼,還需要向你彙報麼?”
玉傾落入宋遠橋之手,這女人作爲師姐,竟然都沒保護好玉傾,這種時候才追上來,黃花菜都涼了!若非他巧合下攔住宋遠橋,此時玉傾不定會受到怎樣的對待,簡直不敢去想!
此時此刻,對玉傾的關心,讓江逸看事略微有失偏頗,但站在女子的角度,他這種怪罪也並非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