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就說說在實力方面的變故。以前的鐵嶽山在雖然也是一個執事,但是實力也只是在築基後期的樣子徘徊着。而現在,竟然成爲了一個化神初期的存在。這些事情是鐵嶽山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現在因爲赤陽宗的先祖迴歸,需要一批忠誠的弟子。這不,自己就是這個福利的既得利益者。
“這倒不是,屬下焉能敢去質疑執事大人的決定,只是小心無大錯,這只是作爲屬下的應盡的職責而已。”那個長着一顆紅痣的中年修士緩緩的道。
鐵嶽山也不是那般的不通情理的人,微微頷首的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這些事情我自然不會掉以輕心的。”
說着拿出一道手令,對着那個眉間有着一顆猩紅紅痣的中年人道:“松山,這是我的手令,那就麻煩你再去各大被征服的宗門調來一副修士也隨着隊伍護航。”
說着一道銀亮色的光芒一閃,一柄精緻異常的小劍,出現在了張松山的手中,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執事大人這個……”
在張松山的心裡,還是想調來一批化神期的修士過來護航的,因爲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幾天總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總是感覺要有什麼大的事情要發生。
作爲一個逆天求道的修士來講,本來是不應該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心血來潮之說的。
可在修真界中,隨着修爲實力的增強,卻是還是有着那種未卜先知的本領的。特別是那些精通算計的修士來講,他們更是對這個有着更深的研究。
因此,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心裡,張松山這才連夜向這次的護送任務的總指揮,也就是執事鐵嶽山來請求增派人手。
但是想不到的是,竟然只是在那些被征服的小宗派中去徵調一些罷了。這不儼然是找了一些炮灰罷了。畢竟真正有能力來襲擊自己的,也不是那些小蝦米所能幫助抵擋的了的。
揮了揮手,鐵嶽山的臉色有些不悅的道:“好了,松山,這些事情已經讓你去處理了,至於其中的瑣事,你就自己看着辦吧。”
張松山只能無奈的走出鐵嶽山的洞府,看着天上掛起的略微清爽的西風之時,張松山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不知道是幻象,還是錯覺。
按道理說,像張松山這樣的化神修士,本已經是寒暑不侵,已經不會被外界的氣候所影響的了,可是此刻卻偏偏發生了。
張松山仰天嘆了一口氣,自己又沒有什麼證據,無法將自己這些預感報於鐵嶽山。看來接下來,還是處處小心爲好。隨即,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天際而去。
………………
亂墳冢,一處地處南離北部與南部交通的必經之路。時常能夠看到修士在方圓千里的亂墳冢上面猶若閃電飛梭般的穿過。
今日,此地卻有迎來了幾個新的客人。聶晨韓楓等一行人的到來。
“這裡就是亂墳冢了啊?”林天自從前幾天一直膽戰心驚的害怕被聶晨所報復,一路上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似的。整個憋屈了有一陣子了。現在終於到了目的之地,心情也爲之舒暢了許多。
看着腳下面的那成羣成羣的殘破墓碑,不時的在掛起一陣陣陰風,頗有鬼蜮的一番味道。就連那唯一有生機的屍鴉,在遠處的枯樹枝上呱呱的叫上幾聲,也是令人一陣的毛骨悚然異常。
胖子審視着下面一眼道:“真不愧叫亂墳冢,真的是個好形象的名字。”因爲下面盡是無名的墳頭,墳連着墳,墳挨着墳,似乎連一點下腳空地都沒有,想要在地上站着,也只能在墳頭上站着了。
聶晨一行的幾個人,都是紛紛打量着下面亂墳冢,開始觀察着各個角落的地方,以備阻擊赤陽宗的奇珍異寶運輸隊伍的到來。
………………
陰暗至極的亂墳冢之下,有着一座異常龐大的廢墟城堡,四處遊蕩着一個個半透明的幽魂厲鬼,就像開着狂歡派對似的,不停的喧騰鬼嘯着。
“將軍,將軍……我們感受到了王的氣息,王要回來了。”一個披着鏽跡斑斑鎧甲的惡鬼,裂開巨大的嘴巴,一臉由衷高興的道。
模糊的面色一皺,坐在用無數晶瑩如玉骷髏頭所壘成寶座的那個凝練若實質的巨大的惡鬼,幽亮的雙眼不斷的閃爍,似乎在不斷的盤算着自己的得失。那雙巨大的手掌,不停的拍打在一個精巧的玉石骷髏頭上面,斜着身子,在思考着什麼一般。
“你確定那就是已經離開此地近二十年的王?”那個惡鬼將軍再次問道。
“將軍?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不成?我的上輩子可是一頭獵犬託生,而且那獵犬的特殊嗅覺本領我可是全部繼承並將其發揮更強大了。那就是王,我根本就不會認錯的。”
哦了一聲,那個惡鬼將軍不斷的拍打着手中的玉質骷髏頭,邊思考着。
看的在一側的那個惡鬼屬下是一臉的鬱悶,不明白王回來了,爲什麼大將軍不高興,於是試探的問道:“將軍您似乎有些不高新的樣子,是不是因爲王的……”
那個巨大的惡鬼將軍一愣,隨即開懷的一笑,道:“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們的王可是有着聖邪之體的存在,一出生就被魑魅兩位大王封爲這千里亂墳冢的王者。現在能夠回來我怎麼會不高興呢?”說着極具掩飾的之意的端起一爵散發着濃濃血腥味道的飲料,一飲而盡。
漫不經心的問道:“知道王回來的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那名惡鬼思考了片刻,道:“應該是隻有我和一位隨我巡邏的兄弟知道以外,別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名惡鬼將軍模糊的臉色一喜,隨即急切的問道:“你確定?”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家的這位將軍有些異常,不過也只是有些意外罷了,隨即肯定的道:“你就放心吧,屬下作爲您的心腹,這不一發現了情況,第一個就是來報告於將軍您的嗎?”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個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是快要死的鬼了。道:“是啊,我真的放心下來的了。”
說着驟然一道強勁的罡風,瞬間將那個剛剛還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的惡鬼包裹了起來。讓其絲毫的動彈不得。
那個惡鬼將軍一聲變腔走調的狂笑聲,道:“我親愛的鬼垣屬下,這一切可都不能怪將軍我心狠手辣,要乖就怪你的時運不好,竟然發現了王的回來,而且還來告訴了我,這是你最大的不幸。”離開那處用骷髏壘成的寶座,微微離地的身子在半空中幽幽的飄蕩着。同時伸出那由無數的煙霧似的魂力凝若實質的大手,在面前這個罡風上面划動着。
那個叫做鬼垣的惡鬼先是一臉的驚愕,隨後又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在罡罩裡面不停的怒罵咆哮着,只可惜的是,這些都是無濟於事。
“別要這麼激動,放心吧,會有人一塊下去陪伴你的,讓你在下面不會孤單的,所以,你還是去吧。”說着那雙巨大的鬼手一抓,包括整個罡罩都化作了齏粉,散落一地。
“能這樣沒有半絲痛苦的死在我鬼天仇的手裡,也算是你跟隨我百年來對你的照顧吧。”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緊接着,身體華光一閃,消失在這處大型的破舊的宮殿之中。
而就在鬼天仇走了沒有片刻的時間,在那散落一地的神魂碎片之中,陡然有着一小塊,只有指甲般大小的灰白色的神魂,開始緩緩的蠕動着。幾吸之間再次展現出了那個惡鬼的形象。只是比之剛纔的小的許多,氣息也是弱了許多。
滿臉盡是怨毒之色,望着鬼天仇消失的地方。然後一跺腳,輕身躍起,接着就像微笑的蒼蠅或者蜜蜂似的,開始搖搖晃晃的逃離這處破舊的宮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