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着道,“不過,你誇我可以,別把什麼都往我身上推,那些人只是因爲打擾我睡覺,就被我打一頓?你也太小瞧我的肚量了吧。”
“說吧,那些人是不是追殺你的人!”
“雲鏢師真是火眼金睛,什麼也瞞不過你。”蒼玉把燒火棍放在地上,雙手拱拳的笑道。
“不過,看他們這一波比一波還要強的勢頭,往後的路,怕是更不好走了,要辛苦雲鏢師了。”
雲灼華閉着眼睛捏着眉角如若清風拂過,輕輕淺淺的認命的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我接了這個鏢,自然是要保你一路無虞,只要你別給我另找麻煩就行。”
“我自然是相信雲鏢師的。”這一路行來,雲灼華如何維護他,蒼玉心知肚明,就連今天,雲灼華在那種狀態之下,也是先讓他逃出殺手的包圍,自己抵擋住這麼多人的攻擊。
“可我怎麼覺得越有人來殺你,你越是開心吶。”雲灼華忽然貼近蒼玉的身子,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地盯着蒼玉的眉眼,看的蒼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的直覺很準的,你再怎麼遮掩,我也能一眼看穿。”雲灼華揚着半邊脣角直起身子哼笑着,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微微勾着,從自己的眼睛那順着眼神直指蒼玉。
蒼玉轉過視線,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把一根樹枝扔進火堆裡去,“雲鏢師說笑了。”
雲灼華手撐着地坐了回來,在一旁閉目假寐,她聲音慵懶,腔調拖得也很長。
“我對你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反正到了長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說不定,此生也不會再見上一面,你也不必告訴我什麼,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別給我另添亂就行了。”
“只是雲鏢師與人搏鬥吐了血,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是我們不一定能熬到分道揚鑣那會兒,雲鏢師還是聽我一句勸,讓我切切脈如何。”所謂醫者父母心,對雲灼華現在的身體狀況,蒼玉的聲音中不免多有擔憂。
“呵,呵呵。。”對蒼玉的擔心,雲灼華毫不在意的輕笑,“我吐血,你看錯了吧,我怎麼可能吐血,你蒙我呢吧!”
蒼玉指着雲灼華還沾着血污的衣袖道,“雲鏢師的衣袖上的血漬尚可作證,我沒騙你。”
雲灼華手指攥着衣袖一翻過來,看到黑色外衫上有一片地方顏色很深,硬硬的,同樣位置的白色裡衣上,也發着黑,雲灼華輕輕地嗅了一口,還能聞到一股子酒味中隱隱含着血味。
難不成真是吐血了?
雲灼華想着剛纔已經放了話,這會兒總不能再去拆自己的臺,她眼睛滴溜一轉,搖搖晃晃的起身往水潭邊上挪,一邊挪動一邊還無所謂的笑道,“看你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這哪是吐血啊,這叫做排毒。”
“排毒懂不懂啊,你還天天自稱什麼醫者,如果連排毒和吐血都分不清楚,那總該知道酒是穿腸毒藥這個說法吧,我喝了這麼多烈酒,總得排出來才行,不然還不得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