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也行,我回去便是!”雲灼華迴轉過頭來,扯着繮繩,作勢就要扭頭回去。
蒼玉哪裡能讓雲灼華就這麼走了,他一把就將雲灼華的手抓住,原本只是想阻止雲灼華騎馬回去,誰知雲灼華被蒼玉一碰,本就把繮繩抓得不算緊的手,立即就縮了回去。
一想到今天還被莊沐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雲灼華的臉就“噌”的,突然就泛起紅暈了起來。
“不,我想讓你知道。”蒼玉盯着那紅透了的耳尖,嬉笑着,又貼近雲灼華又紅又燙的耳朵尖,柔聲的說着。
溫熱的呼吸,直直的竄進了雲灼華的耳蝸裡,細嫩的皮膚驚乍而起,雲灼華身子忽然往一邊側讓,握掌成拳,她也不看,狠狠的直衝着蒼玉的臉揮舞過去。
蒼玉現在哪裡還是當初,中了毒不能動彈的時候,他身子後撤的時候,虛虛的“哦,啊”的配合着發出聲音,佯裝被打。
而後,蒼玉抓着雲灼華的手臂,十分後怕的說道,“都說,打人不打臉,你這可就不對了,怎麼說我這張臉也還長得不錯,要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回去了,還不得疼死一幫的人吶。”
“別在我面前演戲,演的一點也不真,就你這樣的,還不如戲班子裡做了一年的跑堂的呢。”
雲灼華哼笑着,把蒼玉的手甩開,她正襟危坐,似是不想再和蒼玉這般糾纏。
蒼玉在樑文緒面前的一反常態,若是雲灼華沒有和蒼玉共行這麼一路,****相處,大概,也就被矇騙過去了。
“雲鏢師這會兒怎麼這麼嚴肅,怎麼逗都不樂,倒是讓我一片好心付之東流了。”
蒼玉呵呵的牽起繮繩,把雲灼華困在身前,身子隨着馬步的顛簸,離雲灼華身後忽近忽遠。
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蒼玉還嬉皮笑臉的沒個正行,雲灼華纔不想和這樣的人一起去探查敵情呢。
她也不等蒼玉賣關子,便冷聲道,“你若是真想演戲,有的是地方演,何必要拿兩軍對壘之時來開玩笑。”
蒼玉詫異的看向雲灼華,“我以爲灼華會先斥責我,爲何帶着樑文緒出來,原來灼華以爲,我現在不過是在開玩笑?”
雲灼華嗤笑着回他,“你帶他來,不就是想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嘛,有什麼難看出來的。”
“我不僅是要給他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還要趁此機會了解一樁心事。”
“樑文緒是皇上那老狐狸身邊的親信,此行是想在這找到我們任家的把柄,當然,就算找不到,估計也會捏造一個,只是西戎兵不知爲何此時來犯,若是這個時候樑文緒還在軍營之中,必定會多有干擾,對邊關不利。”
“有些事情,父親和哥哥做起來,不太方便下手,可是我和他們不同,樑文緒不敢輕易動我,就算是我在對戰的時候出了點什麼事,也大可拿沒對敵經驗來說事,當然,我心中自有度量,對敵我還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