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議事廳,還要商議要事,怎麼看,都與她沒什麼關係的。
可任秋白卻偏偏着重說要她也一起去,只是不知,此行爲何。
雲灼華走進議事廳的時候,所有的遠西軍將領們都還在,看到蒼玉和雲灼華進來,他們紛紛愁眉苦臉的望了過來。
那副仇大苦深的模樣,更是看的雲灼華一頭霧水。
“大將軍,您說的早有準備,是說的小郡王爺?”
有人用極其複雜的眼光,從蒼玉的身上,挪到了任秋白的身上,就連問出的聲調,都是九轉十八彎,每一彎,都有着不同的聲韻。
任秋白嘆了口氣,他目光不曾觸碰到蒼玉,而是直接投射到了他身後的雲灼華身上來,“我說的,是雲家的這位公子,如果我們還有路,那麼一定是雲家給的。”
衆人又將目光齊齊的投到了雲灼華的身上,那其中所包含的疑惑不解,滿滿的,像是要把雲灼華淹死一般。
幸而,任秋白下定了決心,一揮手,讓在議事廳內所有的將領都退了下去,唯獨留下了他身邊的金玉。
金玉此時,也是十分不解任秋白的話,但是他知道,任秋白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自小就被任秋白帶在身邊,知道什麼時候該問問題,什麼時候,又該安靜的等待任秋白的解答。
一個個將領從雲灼華的身邊走出門去,每從她旁邊走過去一個人,那目光都若有若無的從她身上掃上一遍,雲灼華也不甘示弱的回探一番,一來二去的,倒是把遠西軍中的將領面孔,認了個七七八八。
最後還是蒼玉看不下去了,他隻身擋在雲灼華前面,又拉着她胳膊,連拖帶拽的把人拉到任秋白的跟前。
“父親,您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蒼玉又不着痕跡的,用寬闊的肩膀,擋在雲灼華與金玉之間。
事已至此,爲了守護大宋西北的安寧,任秋白早已將此事之後,所有的後果想了個通徹。
如若讓他任由西戎入侵大宋而不管不顧,他就不配做守衛西北的將領。
如果讓他任由遠西軍上上下下所有的將士,都拿着一砍即斷的兵器上戰場,他就更不配做遠西軍的主帥。
所以,他既要守護大宋邊境安穩,也要保護遠西軍軍中將士的安危,就必須捨棄一些,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底線。
任秋白看着和雲扶風有着幾分相似的雲灼華,從她的眉眼之中,像是看到了昔日好友的容顏,“大宋危難之時,灼華,有一事,我想要尋求你雲家的幫助,你可願幫我。”
雲灼華沒想到,任秋白居然需要自己的幫助,不!是雲家的幫助。
雲家?
雲家!
一扇大門,像是要被打開,先前的疑惑不解,今日像是要被完全解開封印,出於對任秋白一身正氣的感染,雲灼華迫不及待的就要脫口而出。
但在最後的時刻,卻因爲蒼玉被他父親無視,而連續眨了幾下的眼睛,驚醒了雲灼華,使得雲灼華突然頓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