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是看出雲灼華的疑惑,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可知杜彥其名。”
“畫聖杜彥!”
蒼玉看過雲灼華的畫之後,曾問過他,是否知道此人。
“你便是杜彥!”雲灼華蹙眉而道。
她看着杜彥點了點頭,心道,怪不得蒼玉看她的畫,就會問起此人。
原來,他竟是蘇無塵的師傅,她的師公。
看杜彥和莊辛煬這麼熟絡,又是蒼玉請來的,這身份,定然是做不了假的。
“師公。”雲灼華對着杜彥行了一禮。
杜彥站在了,理所應當的受了,這才擡手將雲灼華虛浮了一把。
“今天,我雖是蒼玉請來做見證的,但卻是以孃家人的身份來的。”
“倘若你不想與她成親,有師公在,定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杜彥轉臉,就已經和雲灼華站在了統一戰線,與蒼玉對面而立。
“師公真好。”
“杜老先生……”蒼玉哭笑不得的說着,“您說過支持我的。”
“可那是因爲你說你們心意相通,就差這一步了,我當然沒意見。”
“可如今,我自然是尊重灼華的意思了。”
“誰讓她是我徒孫呢。”
杜彥也是個護短的人,這個時候,在他心裡孰輕孰重,很自然就作出了分辨。
蒼玉有一種搬了石頭,砸自己交的認知。
“年輕人的事,你在裡面插什麼嘴。”
莊辛煬一把就將杜彥拉到了一邊,數落着他的不是。
這會兒媒婆也終於翻過勁兒來,她看了看蒼玉,又看了看雲灼華,最後又看到旁邊站着兩個俊美的男人。
媒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郎才女貌,這本身是多好的姻緣啊。
奈何……
孽緣啊!
媒婆這喜錢也不想要了,她從袖口裡將銀錢拿了出來,雙手奉上,對着蒼玉行了一禮。
“公子這樣戲耍老人家,實屬不該。”
“這喜事,我是撮合不了了,這喜錢,還給公子作罷。”
媒婆把東西往蒼玉的面前又伸了伸,蒼玉尷尬的瞥了一眼雲灼華,卻見雲灼華在一旁得意的挑了挑眉。
“今天有勞婆婆了,這銀錢是婆婆應該得的,還望婆婆不要嫌棄。”
他無奈的把銀錢又推了過去,揚聲就喚來藏在暗處的容影,將媒婆送下了船。
“你如願了?”蒼玉十分無奈的看着雲灼華。
他不希望雲灼華這麼不明不白的和他在一起,雖然,他們是有指腹爲婚的婚約在身。
可畢竟,他沒有給雲灼華一個合適的名分。
就算她是南吳的女皇,可她也只是一個女人。
她強大,並不代表着,這一切她都不需要。
雲灼華是他任蒼玉的女人,他需要用心寵愛呵護的人,她值得他付出最好的一切。
雲灼華這麼聰明,自然也明白蒼玉的心思。
“既是求親,答不答應自然是在我,你現在可是在羞惱?”雲灼華探着頭,仔細的看着蒼玉的面容。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雲灼華定然不是像她自己說的那般,要後宮三千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