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敲打五日之約

217.敲打,五日之約

而她卻說,這血雨腥風之路,我只願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誰又是我的美人?

他說,人間太擠,誰陪我下地獄?

他說,宏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他說,世道盡滅,天地混沌,又與我何干?

他說,有朝一日重掌天下,定要血染半邊天!

翻雲覆雨,狂霸天下?

且看她如何從一個小“公公”霸氣逆襲,

宮闈險惡,人心叵測,更是各色美男齊聚,

她該如何執掌乾坤,一併向他討回?

暴君宿敵,前世舊仇,滅國之恨,

她邪惡冷笑,既然天不亡我,我定要這天下無帝,唯吾獨尊!

大冶國陰狠毒辣的女暗帝,重生爲任人踐踏的“小公公”?

推文《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檸檬笑

------題外話------

對於容瑾的無禮,哥舒竣半點也不在意。丟了臉的人,總是有發泄和遷怒的權利的。不過…這個關宗平倒真是不負盛名啊。哥舒竣若有所思,轉過身跟在容瑾身後回營去了。

“去叫霍元方個朕回來,別再丟人現眼了!”容瑾輕哼道:“另外,告訴開陽他們,五天之內拿不下滄水城,自己去領軍法。哼!”說完,也不再看前面的戰場,直接拉着沐清漪轉身回營去了。

容瑾輕哼,不滿的歇了一眼前方還在不停叫罵的霍元方。什麼有點意思?特別呆傻的意思麼?容九公子森森的後悔起當初爲什麼要點這麼個傢伙這武探花。真是給本公子丟臉!

西越大軍後方,哥舒竣看着前方的情景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容兄,你這位…校尉,有點意思啊。”

看着關宗平悠然的轉身而去,霍元方也只剩下發呆了。

關宗平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奉陪了。”

“你當我傻麼?”霍元方毫不猶豫的道。直接強攻,西越要白白戰死多少人?就以這老頭兒的底氣,五天之內也別想能夠攻的下來。

關宗平笑道:“年輕人,老夫年輕時候雖然是以善攻而揚名,但是這幾十年琢磨的可都是守城。你們也別玩那些虛的了,想進城…就直接攻進來吧。”

聞言,霍元方忍不住朝身後看去。心中同樣暗暗震驚:這老頭兒果真是不簡單啊。

關宗平淡笑着指了指霍元方身後左右兩側道:“霍將軍是想要將老夫引出城外,然後讓暗中隱藏的左右兩路人趁機殺入城中是麼?這種小玩意兒可騙不了老夫。”

反倒是霍元方被氣得不輕,“你出來,重新戰過!看看是誰落荒而逃?!”

關宗平挑了挑眉,笑容可掬的望着霍元方道:“老夫不過是個小小的地方守備哪裡算得上什麼名將?何況…昨兒落荒而逃的可不是老夫吧?”關宗平後半輩子隱忍了二十年,哪裡是霍元方等這些毛頭小子能夠比擬的?激將法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城樓下,霍元方見自己叫陣了半天也無人出來應戰,城樓上關宗平也只是一臉平淡的看着自己與身邊的副將說話。再想起就是這個老頭兒昨天打的他們灰頭土臉不有的怒了,高聲叫道:“關宗平,你堂堂一代名將,縮在城裡當縮頭烏龜算怎麼回事?可敢出來跟本將一戰?”

聞言,副將也只剩下沉默了。

關宗平淡笑道:“戰死沙場,也算是爲國盡忠了。別的事情…老夫哪兒還能管得了?”

“那將軍,咱們……”

“陛下是不會將大軍交給一個被他貶斥過得人的。”這麼多年下來,關宗平還是有些瞭解這位華皇陛下了。如今這般,不過是想要我們拖住西越大軍的腳步,等到安西郡王騰出手來回過頭來再對付西越,或許也是因爲陛下根本沒有將西越放在眼裡罷。只是陛下爲何不想想,安西郡王…才二十出頭,雖然年少有爲…卻也未必就能擋得住北漢大軍,到時候,又該如何?

他年輕時意氣風發,戰場上表現的戰績太過讓本就煩惱與朝中臣子功勳太甚襯得自己彷彿碌碌無爲的華皇忌憚不已。若不是有安西郡王和當時的顧相顧牧言求情,只怕如今的關宗平早就已經化作白骨了。六年前,顧相被滿門抄斬之後,他更是心灰意冷。原本打算再過兩年年老力衰不爲華皇所忌之後便解甲歸田,卻不想西越和北漢合力入侵華國,戰事又起。

關宗平笑容苦澀帶着淡淡的悲哀,慢慢的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寫摺子,而是…華皇根本就不會看他們這些被貶的老將老臣寫的摺子。就如同當年顧家被滿門抄斬,他寫了幾本摺子爲顧家呈情,卻半點回音也沒有。原本他只當是皇帝留中不發,後來才從幾個昔日的好友口中得知,他們這些人的摺子連送到御前去都不會。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逃過了一劫。要只當,當初爲顧家求情的人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副將猶豫了一下,“這…將軍不如寫摺子快馬送給陛下過目?”這副將雖然並不是早年跟着關宗平的屬下,但是對於這位被華皇一貶就是二十年的老將軍還是萬分佩服的。對於他的計策自然也很是信服,同時心中也隱隱爲這位老將軍感到不值。

關宗平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搖頭道:“你還不明白麼?陛下就算派出一百萬人支援,能到滄水城的也沒有幾個。何況…滄水太小了,根本就不適合與西越大軍決戰。若是陛下當真有心,就該立刻下令各路大軍彙集於一百三十里外的榆陽城。那裡地勢複雜,卻又開闊。或許與西越大軍還能夠有一戰之力。”

“剛剛收到消息,陛下已經命安西郡王率領五十萬大軍北上阻攔北漢烈王,令派三十萬人馬支援南方各路關口。”副將猶豫了一下,安慰道:“援軍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吧?將軍不必擔心。”

關宗平皺了皺眉,沉聲道:“西越帝容瑾雖然年紀尚輕,但是確實是天縱奇才,行軍佈陣絲毫不輸老將。確實是不好對付。滄水…畢竟是太小了。”滄水太小了,也沒有險關可守,甚至因爲在華國腹地,就連城牆都不怎麼結實。他們或許能夠阻攔西越大軍十天半月,但是想要靠這座小小的城池擋住西越大軍,根本就是白日做夢。不用任何戰法計謀,就算是西越大軍拿人命填直接強攻他們也支持不了多久。

副將道:“西越右路軍由西越帝容瑾親自領兵。但是這兩天都沒有看到容瑾出現。”

關宗平微微點頭道:“確實是了得,西越兵馬比起當年北漢的大軍只怕也不遑多讓。只是這將領…嘿嘿,真正厲害的只怕還躲在後頭不肯出來呢。”關宗平也是一代名將,怎麼會相信三十萬西越大軍中就只有這幾個年輕的一看就是新手的將領?

身邊,副將低聲道:“將軍,這西越大軍昨天剛剛打敗,今天竟然就已經恢復了士氣軍容,竟是半點也不受影響。只怕是…不容易對付啊。”

“幾個剛出茅廬的黃口小兒,也敢在老夫跟前賣弄!”關宗平冷聲道:“看來昨天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

城樓上,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持槍挺立在城樓的牆垛邊上,冷眼看着下面陣容整齊的西越大軍。

第二天一早,西越大軍重新整頓一番,已經完全沒有了昨日戰敗的狼狽。霍元方騎在馬背上站在城外繼續叫陣。

沐清漪無言,這麼自吹自擂也不會不好意思。九公子的臉皮…真是無人能及。

容瑾得意的望着她,如果他身後有一根尾巴的話,尾巴一定要翹到天上去了,“本公子…天賦異稟,天縱奇才啊。”

有些好奇的望着容瑾道:“我能入官場也算是家學淵源,但是九公子明明沒上過戰場,但是調兵遣將也不輸成名的老將,這是爲什麼?”

沐清漪莞爾一笑,說的也是。這些年輕的將領戰場上的經驗都十分有限,現在有關宗平這樣的老將做他們的磨刀石,又有容瑾在旁邊看着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容瑾輕哼道:“不是又如何?什麼事情都讓本公子替他們想好了,還要他們幹什麼?”

看着門口晃動的大帳門簾,沐清漪忍不住低聲笑道:“這樣行麼?這些人只怕不是關宗平的對手。”

“聽說過就去想辦法!”容瑾輕哼一聲,一股陰測測的寒意撲面而來,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爭先恐後的奔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被大魔王抓住又是好一頓磋磨。

“聽…聽說過…”

容瑾淡淡的撇着他們,“怎麼?沒聽說過關宗平還是怎麼的?”

“陛下……”

衆人下巴頓時掉了一地,臉上的神情扭曲。對於他們這些立志揚威疆場的將領來說,一般從少年時就開始研究各國的名將了。而關宗平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其三戰三勝大敗北漢大軍的戰績就連西越的南宮絕也讚不絕口。據說是南宮絕親口所說,若不是關宗平太早隱退,如今的華國第一名將絕不是趙子玉。

容瑾點頭,“起來,去忙吧。對了,望了跟你們說。這滄水城的守將名叫關宗平,華國二十多年前的虎威大將軍。去吧。”

衆人心中一喜,原本以爲今天就要倒黴,畢竟陛下的性格可真不是什麼寬容大度的。現在還能有五天的時間交給他們將功折罪,他們自然是高興不已了。齊聲道:“末將多謝陛下恩典。”

“很好。”容瑾滿意的點頭,笑道:“既然如此,給你們五天時間,落下滄水將功折罪。當然…至於你們剩下的懲罰,就放到拿下滄水以後吧。但是,如果五天後還是拿不下來,你們也怪別朕不教而誅了!”

“聽憑陛下處置!”

容瑾輕哼一聲淡淡道:“既然立了軍令狀,朕也不能當成沒發生過。你們說該怎麼辦?”

看着一衆將領無地自容的快要把臉埋進地裡去了。沐清漪含笑看了容瑾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這些將領打擊是要打擊但是如果打擊的太狠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衆人羞愧不已,如果不是他們這些日子心中驕傲,完全看不起華國守軍。今天就算攻不下滄水也不會中了滄水守將的陷阱,敗得灰頭土臉。

看着霍元方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容瑾不由樂了,一臉疑惑的道:“中了陷阱?各位不是說華國守軍不足爲懼麼?怎麼會中了陷阱?”

衆人一臉窘迫,霍元方道:“滄水城裡有個老頭兒,太厲害了。咱們中了他的陷阱。”

大帳裡一片寧靜,容瑾修長的手指慢慢落下一枚棋子的聲音清脆悅耳。落定了棋子,容瑾方纔嘆氣頭來看着他們,“攻不下來?爲何?”

啪嗒——

嗚嗚…看來丞相大人也指望不上了。開陽暗暗在心中鞠了一把淚,硬着頭皮道:“末將等前來請罪。滄水…攻不下來。”

開陽吞了口口水,目光求救一般的望向沐清漪。無奈沐清漪正低頭思索棋局,完全沒有看到他的求救,反倒是含笑道:“這些日子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小小的滄水何足道哉,陛下何必明知故問?”

衆人頓時耷拉下來臉,羞愧的滿臉通紅。

“怎麼?”容瑾挑眉,卻連一個餘光也沒有施捨給他,“幾位將軍不是誇下海口,今天之內必定拿下滄水麼?這是…來給朕和丞相報喜來了?”

“陛下…。”最後還是開陽硬着頭皮開口。沒辦法,所有人的同袍都認爲,他跟陛下最熟。雖然事實也確實是如此,但是這也只是相較而言啊!

好一會兒不見容瑾反應,衆人的臉色更加沮喪起來了。原本雄心勃勃的打算馬踏華國,誰曾想竟然會敗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城裡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兒手裡。損兵折將不說,事先他們可是跟陛下立了軍令狀的。若是敗了,所有人都要受罰。

沐清漪秀眉微挑,含笑看了看開陽等人也不說話,低頭執起棋子下棋。戰場上的事情都是由容瑾來做決定,除非必要她不會插手。何況,她也明白容瑾今天這番做派是爲了什麼。

哥舒竣很是識趣的起身笑道:“陛下有軍務要處理,朕就心性告辭了。”容瑾微微點了點頭,等到哥舒竣出了打仗卻不再理會一臉提心吊膽模樣的將領們,側過身繼續跟沐清漪下棋。

大帳的簾子被拉開,四五個年輕將領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一些上位洗去的血腥和疲憊,顯然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這其中便有開陽和去年的武探花霍元方。

容瑾擡眼,淡淡道:“滾進來。”

“啓稟陛下,末將等人前來請罪!”帳外,有人朗聲稟告道。

容瑾劍眉微挑,對他的稱讚不以爲意。

這句話,自然是哥舒竣心中的真心話。容瑾不僅武功高強脾氣莫測,而且,無論是治國還是排兵佈陣都有着極其獨到的天賦。也難怪西越衆多皇子明爭暗鬥了幾十年,最後卻被一個排行末位的紈絝皇子給一鍋端了。若是全天下的紈絝都是容瑾這樣的,那別人都不用活了。

哥舒竣沉默良久,終於嘆了口氣道:“陛下深謀遠慮,朕十分佩服。”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同樣的,士氣太盛就會變成驕傲和目中無人。這一路行來,大軍即使稍有波折卻也算得上是一帆風順。不少將領心中都漸漸地升起了幾分華國根本不堪一擊的想法。即使容瑾自己也覺得華國不堪一擊,但是他卻不會助長麾下的將領產生這種想法。所以,這一次便是給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想必過了幾天,他們都會明白何謂謹慎何謂自知之明。

容瑾捏着棋子思索了片刻,方纔落下一子,道:“北漢皇說的含蓄了,豈是氣勢正盛,分明是太盛了。”

哥舒竣眼神一動,更多了幾分恍然之意,“自然是士氣正盛。”

容瑾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淡淡道:“北漢皇覺得這右路軍士氣如何?”

原來竟是容瑾的意思。哥舒竣更加不解,讓自己人損兵折將難道容瑾還高興了不成?

沐清漪秀眉微挑,嫣然笑道:“這個麼,可不是我不想告訴他們。是陛下不讓我說啊。”

好一會兒,哥舒竣方纔笑道:“原來如此,難怪…若是如此,倒也不冤了。”停頓了片刻,哥舒竣不解的道:“既然沐相早就知道這滄水小城的底細,爲何不早些告訴衆將領?”

聽完沐清漪的話,哥舒竣和容瑾也不由得沉默了。名將被埋沒,更勝於明珠蒙塵。

沐清漪點頭道:“不錯,二十多年前關宗平一戰成名,與北漢對敵三戰三勝,聲望之隆,一時間險些改過了安西郡王府。只可惜…關宗平性生性豪邁不拘小節,被華皇所忌險些死於非命。最後還是前代安西郡王和丞相顧牧言出面求情,方纔逃過一劫。只是卻被貶到了這個小小的城裡當一個守備的將軍。從軍功彪炳的一品虎威大將軍到從五品的守備。關宗平心灰意冷,從此便守在這座小城裡黯然無聲了。”

其實哥舒竣也只是跟關宗平打過一仗而已。不過那時候他並不是戰事的主角,他只是一個年輕的還完全不起眼的千夫長而已。而關宗平卻是名揚天下的名將。那一仗,還是以北漢的失敗而告終,也難怪哥舒竣還能記得這麼一個二十多年幾乎消聲覓跡的人了。

“關宗平……”良久,哥舒竣才嘆了口氣道:“這個名字,有二十多年沒有聽說過了吧。”

哥舒竣一怔,低眉沉思起來,好一會兒臉上才露出一絲驚異之色,“關宗平…二十年前號稱鐵面虎將的關宗平?”北漢的皇子十多歲便要上戰場了,哥舒竣雖然生的溫文卻也不能例外。而哥舒竣上戰場那會兒真是關宗平的風頭最盛的時候。那時候關宗平也不過才三十五六的模樣,卻已經是華國的一品將軍,華皇賜封爲虎威將軍。那時候,現在的北漢戰神哥舒翰還是個黃口小兒,華國的名將趙子玉還沒有出生。只有華國前一代的安西郡王可堪與之相提並論。

“這座小城現在的守將名叫關宗平。北漢皇可有什麼印象?”沐清漪託着下巴,悠然的問道。

哥舒竣挑眉,這樣的小地方,還能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在哥舒竣眼中,華國除了趙子玉,就沒有還能拿得出手的名將。這一路上若是西越大軍還要吃敗仗,他都要看不起容瑾和西越大軍了。

沐清漪微笑道:“北漢皇可知道這座滄水小城守將是誰?”

哥舒竣道:“今天大軍吃了敗仗,兩位似乎一點兒也不着急?”不僅不着急,而且看得出來心情居然還不錯。哥舒竣想不出來,這兩人這個時候有什麼理由還如此悠閒地?除非他們還有什麼後手是他不知道的。

察覺到哥舒竣的目光,容瑾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挑了挑眉。倒是沐清漪含笑道:“陛下有什麼話要說?”

西越大軍大營,主帥的大帳之類,沐清漪與容瑾相對而坐正在弈棋。哥舒竣坐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兩人。白天大軍剛剛吃了敗仗,但是這兩人臉上卻連半點的沮喪和焦急之色都沒有。這是爲了什麼?

這一日,大軍到了距離華國京城尚有一千里遠的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城。雖然只是一座小城,但是卻在右路軍前往華國京城的畢竟之路上。這些日子華國上下也算是反應過來了,華皇調了大批的兵馬支援各地守軍,西越大軍在之前的幾座大城都沒有碰到什麼釘子,卻在這裡碰上了。

這一路上西越大軍雖然算不上是勢如破竹,但是卻也算是頗爲順利。軍中將領年紀又不大,沒有經驗豐富的沉穩老將壓陣,漸漸的倒是升起了幾分驕橫之心。

不只是說他們來歷成迷,更是因爲很多人懷疑這支兵馬是從前皇帝陛下化名爲雲隱公子行走江湖的時候暗中訓練出來的。當然,不得不說…這個猜測十分正確,可惜沒有人敢去向容瑾求證。

而這其中,當初天闕城練就的那一支才幾萬人的騎兵更是屢立奇功。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支兵馬是專屬於皇帝陛下一人的,但是卻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甚至連皇帝陛下登基的時候都有他們的蹤跡在其中。一來二去,這支兵馬被西越大軍內部稱之爲隱軍。

西越右路軍由容瑾親自領兵,麾下帶着的也都是一羣年紀做多也不超過三十五六的年輕將領。這些人,缺點自然是經驗不足,但是優點也同樣明顯,年輕人腦子靈活,想法多變。更重要的是殺氣騰騰。一路上,有容瑾坐鎮大局,沐清漪主管後備軍需,一羣年輕的將領毫無後顧之憂的一路攻城略地,雖然吃了不少虧,但是向前推進的腳步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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