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又是一愣,瞬間點了點頭,“是,原來兩位是來找我家相公的,快請進。”說着,轉過頭,向房裡叫了一聲:“相公,有位公子和小姐找你。”
相公?!雅洛頓時石化!強子居然已經另娶她人!!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棱兒一眼,棱兒此刻已眼圈通紅,剎那間,豆大的淚珠連連滾落。
這時候,強子聞聲從茅草屋中走了出來,“是誰找我……”話剛說一半,見到來人,不禁睜大了眼睛,瞬間便是一臉欣喜,跑到棱兒的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棱兒妹妹,你怎麼來了?不是說生了孩子再來嗎?”
棱兒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將臉別到一邊,一句也不言語,依然落淚。
“啪!”的,一聲扇嘴巴的巨響從天而降,強子的臉上立馬兒就多了一個重重的紅掌印!
雅洛怒氣衝衝的單手叉腰,手指着他,“你這個混蛋!還是不是人!我給你銀子是讓你娶別的女人的嗎?你不是說你會等着棱兒嗎!”
強子被打,心裡着實委屈,手捂着紅腫的臉,滿眼忿忿,怒視着雅洛,“誰說我沒有等,我就是在等棱兒出來!”說着,看了棱兒的肚子一眼。
雅洛聽了,不屑的挑起嘴角兒,冷哼一聲:“呵!你說你等棱兒?!你是等了!你還找了個人跟你一起等!”這叫什麼玩意兒呀!簡直是墳上插菸頭兒——缺德帶冒煙兒!
強子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男人三妻四妾還不是正常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話更讓雅洛怒不可抑,狠狠的瞪着他,“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三妻四妾?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你有那個資本嗎?!”連銀子都要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去賺,他還好意思說三妻四妾!
棱兒聽着強子的話,淚流的更洶涌了。
反而站在一旁的姑娘趕忙上前打圓場,一把拉住棱兒的手,“原來你就是棱兒姐姐,我叫紅纓,早就聽相公提起過你,我們是真的在等你回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說着這話,一臉真誠。
雅洛一看,頓時無語,這姑娘倒想的開!又看了看棱兒,只見棱兒緩緩的轉過頭,噙着淚看着紅纓,爲難的抽回自個兒的手,她雖然恨,但恨的也是強子,與紅纓無關,淚洶涌而下,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公子,我們走吧。”
說完,轉過身,便奔着院外走去,弱小的背影微微顫抖,極顯悲涼。
雅洛瞪了一眼強子,趕忙跟了上去,與棱兒一同走出了院子,卻聽見強子不滿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走到哪裡孩子也是我的!等你生了孩子!必須要給我送回來!”
雅洛氣得咬牙切齒!他只知道孩子!完全不顧棱兒!“騰”的一轉身,又殺回了院中,騰空躍起,在空中橫踢一腳,直直的擊中強子的臉,將他整個兒人踢的人仰馬翻!頓時一聲慘叫響起,“哎呦!疼死我了!”
雅洛依然不解氣,落地之後,又奔着強子而去,再一次擡起腳,重重的跺到強子的胸腔上,俯下身,伸出拳頭,在強子的臉上一陣揮舞!
不大的功夫,強子的嘴角兒、鼻子均冒了血,臉也腫成了豬頭樣,連連叫喊求饒。
一旁的紅纓見自個兒的相公被打得如此之慘,哭着跑向前,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雅洛踩着強子的腿,一同求饒,“公子,求您放過我家相公,您若是怪他娶了小女,您就打我吧,不要再打我家相公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聽到紅纓的哭聲,雅洛停了手,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個單純的傻姑娘,同當初的棱兒一個樣兒!早晚上了這混蛋的當!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抽回自個兒的腿,又狠狠的瞪了強子一眼,才轉身離開。
聽着身後一對兒男女的哭聲,她出了庭院,見棱兒已走出了大老遠,趕緊施展輕功追了上去,“棱兒,你沒事吧?”
棱兒依然滿面淚痕,落寞的搖搖頭,“我沒事。”聲音卻毫無生息。
“什麼沒事!我看你就是有事!”雅洛看着她蒼涼的表情說,說完,又頓了頓,“棱兒,其實這樣也好,如果你真跟了那個混蛋將來也不會幸福,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也許是你的福氣呢!”
棱兒搖頭苦笑,“這算是什麼福氣,強子雖不濟,可也是我肚子裡孩子的親爹,我們母子也能有個安身之地,可如今……”說着,哭得哽咽,已說不下去了。
雅洛趕忙輕輕的拍打她的背以示安慰,“誰說沒有他,你就沒有安身之地了?你跟着我,只要我有地方可住,就少不了你的!等寶寶出生,我們一起養!我就不信,缺了男人還活不成了!”
說完,從懷裡掏出了荷包,打開口兒,在棱兒的眼前晃了晃,“你看!沒有強子,我們可是有金子!還愁沒有地方可住嘛?我們回了京城,立馬兒找一個最好的客棧住下,好好的享受享受!”
棱兒一看這麼多的金子,不禁傻了眼,瞪大帶淚的眸子,“公子,你哪來的這麼多金子?”可再一看那荷包,瞬間便明白了,歐陽馨婷送來荷包的時候她也在場,自然知道金子是從何而來了。
“是二小姐送的。”雅洛直接回答,隨手便掏出兩個金元寶,塞進了棱兒的懷裡,“這兩個歸你!這下高興了吧?我告訴你,更多的時候,金子比男人有用!你看我,只愛金子,從不招惹男人!”
她還好意思說,她是沒主動招惹男人,可圍在她身邊兒的男人還真不少!
棱兒趕忙從懷裡掏出金元寶,交還到雅洛手裡,“公子,這金子是二小姐給你的,棱兒不能要!”
“什麼你的我的,咱們倆之間還用說這話嗎?快拿着!否則我就生氣了!我這兒還多着呢!”說着,又將金子塞給了棱兒。
棱兒聽着這話,着實爲難,收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主子這麼擡舉她,真當她是好姐妹,若是不收下,倒顯得生分了,“那棱兒謝謝公子了。”
說完,從袖口中掏出帕子,將金子小心翼翼的包好,又蹲下身,從肩上取下包袱,將金子放了進去。
雅洛這纔算滿意的笑了笑,“這就對了嘛!”擡眼望了望四周,這個小村子好荒涼,車伕也走了,她們要如何回到京城呢?這段日子以來,她練功身體強了不少,走回去是沒有問題,可棱兒一個弱弱的女子,又有孕在身,這要是走回去,還不得直接掛了!
這該如何是好呢?
正這時,忽見一個農夫打扮的中年男人趕着兩隻毛驢從西邊兒走來,雅洛眼睛一轉,立馬兒便有了主意,“棱兒,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不大工夫,雅洛便趕着兩隻毛驢走了回來,得意的一笑,“棱兒,上驢!”
“啊?”棱兒小口半張,“公子,你將它們買下來了?”
雅洛笑着點點頭,“是啊,不然我們怎麼回京城,快點兒,來,上驢吧!”說着,便扶着棱兒,將她馱到驢背上,她自個兒也爬上了另一隻毛驢。
就這樣,兩個姑娘兩隻驢,緩緩的向京城移動,一路上,雅洛心情還算不錯,小嘴兒巴巴的說個不停,盡是安慰棱兒的話,棱兒雖然不再流眼淚了,可依然開心不起來,今個兒的打擊對她來講實在是太大了!
王府中。
歐陽馨婷坐在圓桌前,鼓着嘴巴,左想右想都覺得不是滋味,公子怎麼能爲了個小丫頭與她大打出手呢!她大小也是個郡主呀!並且以她這副模樣,還不比那個死丫頭強上百倍!
想着,心裡更覺得委屈,大口大口嬌喘着粗氣,這口氣不出,她是無法安心了。忽的站起身來,扭着身子不滿的跺了跺腳,“我偏要去教訓教訓她!”
說完,便帶着一羣丫頭奴才風風火火的直奔棱兒的下人房而去,人數足有十幾人之多!
到了棱兒所住的房門前,一個奴才氣勢洶洶的一腳便將房門踹開,看這架勢,真是要爲他們的二小姐出口惡氣!
話說,還好棱兒已經逃了,不然今個兒真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歐陽馨婷瞪圓杏眼走進房中,剛要發怒,可見房內空無一人!更加怒不可抑了!那個死丫頭還在公子的房中?!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剛要轉身離開去雅洛的房間,目光卻停留在敞開的櫃櫥上!
由於下人均是幾人同住一個房間,櫃櫥分爲幾個格子,每個格子上分別掛着牌子,上面寫着丫頭們的名字,就在寫有“棱兒”牌子的那個格子裡,空無一物!
歐陽馨婷頓時一驚!難道這個死丫頭跑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拔腿便跑出了房間,直奔雅洛的住處而去!丫頭奴才們也緊緊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