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管理們從未拿出過這麼高效迅猛的談產品架勢,緊趕慢趕就在要出發之前,需要被帶貨的產品品類就都被敲定了。
在機場裡面吃力的拖着箱子的許源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反對帶貨這件事,這些樣品也太重了把啊喂!
被箱子折磨的許源,只想趕緊把行李都辦上託運,從公司一路過來的辛苦讓他成功的減少了對旅程的期待感。想想到了巴厘島,還是得把這些東西搬上搬下,許源不禁兩眼一黑。
看着許源一副死狗樣兒,旁邊的程又菡就得意的嘲笑他起來,“怎麼啦,是誰那麼支持去巴厘島帶貨的啊!是誰啊是誰啊?”說罷就揹着小包在許源旁邊蹦蹦跳跳的轉圈圈,笑的一臉的賊樣兒。
穿上了舒適的便衣,可以在飛機上美美的睡上一覺,邢安妮穿着最普通額T恤短褲,但是準備了全套的頸枕和眼罩,從他們旁邊飄蕩而過。
邢安妮整個人就像是剛從牀上撈起來的一樣,睡眼惺忪頭髮雜亂。
“安妮姐,你昨晚不會沒睡吧!”程又菡驚訝的問道。
“還是睡了兩三個小時吧,我就是看看準備有沒有遺漏啊,選品的稿子啊什麼的,這些東西都要提前備好吧,真的到了巴厘島再去準備我們還玩兒不玩兒了。”邢安妮便打哈欠邊說。
“你這也太拼了吧!”程又菡又刷新了對邢安妮工作狂的新定義。
上了飛機邢安妮就開始睡覺,扣上頸枕、帶上眼罩就直接去夢會周公了。程又菡抑制不住出行的興奮,扯着旁邊的許源要聊天,但是許源搬了一路的行李,也是累的不行,只是撐着和程又菡聊的有一句沒一句的。
“哎呀,你們倆怎麼都一點都不激動!出國玩兒誒!海島誒!”程又菡不滿,狠狠的擰了許源一把。
許源撐起眼皮,求饒的說道,“姑奶奶,你知道我們這一趟要多久嗎?7個多小時呢!不睡覺的話,這誰頂得住啊!”許源喇喇個臉,可憐巴巴的看着程又菡。
“不然你先睡一會兒,我們待會兒起來了再聊?你看安妮姐還睡覺呢,我們現在聊得歡快不是吵到了她?”許源有理有據。
“好吧。那我也睡一會兒。”程又菡聽到會影響邢安妮休息,頓時感覺到不好意思,太興奮了都忘記了旁邊昨晚幾乎沒睡的邢安妮。
但是很顯然,邢安妮睡得很死,都沒有被他們影響到。
被提醒了的程又菡,立刻把說話的聲音變爲氣聲,整個人的動作也小心翼翼了起來,輕輕的按鈴找空姐給毛毯,然後又輕手輕腳的幫邢安妮蓋上。再靠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許源看着程又菡一秒變樣,也是覺得可愛有趣,捏了她的臉一把,也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這邊踏上了飛機的三位遊客,心情自是不錯,但是某公司的老總,此時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臭。下面的人又委屈又迷茫。難道不是你看到邢安妮心情就不好嗎?而且,一直找你也不理我們誒,功臣總不好不獎勵吧!老闆你以前不是總是讓我們管你從來就不說什麼的嗎?怎麼變了!老闆的新海底針啊海底針。
楚銳澤確實很不爽,這些天一看到邢安妮就想到那天晚上……
一個黃毛小子,剛讀大學呢,懂個屁!兩個人在月光下哭哭啼啼的,噁心誰啊這是!楚總非常不爽,看着就不開心。
但是,誰讓你們給她放假的?我說我不見她了嗎?自作主張的東西。
這都是楚銳澤的心裡波動,但是在管理們看來,楚總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高深莫測,和往常一樣,他懶散的靠在豪華大靠椅上,一言不發。
時間久了,站在下面原本戰戰兢兢的管理突然想到,這個椅子應該很舒服吧,看起來就很大很軟的樣子。
等楚銳澤的眼風掃過,他連忙收回神遊天外的心思,嚴肅的說道,“如果楚總覺得這個安排不合適,現在他們還在飛機上,到了巴厘島,我們可以喊他們回來。”
“你閒得慌吧?是不是霸道總裁文看多了?”一直沉默的楚銳澤出言嘲諷,“我付不起這個錢嗎是怎麼樣?”
管理也不知道楚銳澤什麼態度,趕緊想着能有點什麼話來解釋解釋,“這次邢安妮出去,還找我們談了一些防曬產品,是打算過去帶一波貨的,這樣的話,對咱們來說也是一筆收入。一舉兩得嘛哈哈哈。”
管理有點邀功的等着楚銳澤的誇獎。
“你倒是精明。”楚銳澤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張完美的有點蒼白的臉出現在面前,看起來陽光燦爛,但管理感覺有點脊背生涼。
楚銳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他,然後等他反應過來,楚銳澤又坐回了位置,就好像剛剛那張出現在面前的俊臉只是自己的錯覺。
氣氛似乎有點微妙的變化,“你出去吧。”走出去的管理甚至從楚銳澤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笑意。
就這樣迷瞪瞪的出了門,所以他到這來彙報了個啥?彙報的結果是啥?管理有點無語望青天。
“給我定最近的去巴厘島的機票。”
“少爺,安排專線過去吧,我讓人去那邊打掃打掃。”
“不用,我住酒店。買機票,別讓他知道。”楚銳澤表示拒絕。
“哎,少爺你何苦啊。”管家的聲音充滿了惆悵。
“行了,就這樣,快點去辦。”楚銳澤啪的掛斷。
飛機上,邢安妮悠悠轉醒,鼻子感覺不舒服,打了一個噴嚏。旁邊的程又菡見邢安妮醒了,如蒙大赦,本來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的她鯉魚打挺一般挺直腰背,準備開始聊天了。
邢安妮見她這樣好笑,但是又緊接着打了兩個噴嚏,不由得直接說道,“是不是誰在罵我,哈哈哈。”
“哎呀,肯定是睡着了有點涼,這飛機裡面空氣也不流通,空氣質量不好吧。”程又菡噼噼啪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