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瘦高同事,然後有些難堪地對燕傲男道:“唐三彩事件你是知道的,我們的隊伍裡,總有一些不純良的人存在,偏偏我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明明這件事情不應該牽涉到粗茶淡飯的分店,但是有些人不知道是出於特殊的目的,還是迫切地想給民衆一個所謂的交待,偏偏這樣安排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只有找到比這些人更厲害的人,纔可以疏通這件事?”燕傲男自然是一點就通,這樣的潛規則,似乎古今皆然。
但是到哪裡找這樣的關鍵人物呢?這是她現在比較茫然的。
“還有這個案件,雖然以我們接觸的幾個中毒的顧客來看,誹謗的可能『性』較大,但是對於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常人都覺得不太能夠理解。我們局裡的領導,也並不支持我們加大力度去調查,現在都是我們幾個要好的,在私下調查。”張陽嘆了口氣道。
“那這樣說來,粗茶淡飯要停業到哪天還說不準?”燕傲男感覺有些心寒地問。
“現在的情況看來,的確是這樣的。”張陽低下頭去,簡直沒辦法面對燕傲男的目光:“不過你放心,不管是爲了我們自己心中的正義,還是爲了我那些乾縣的父老鄉親,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儘早調查清楚,還粗茶淡飯一個公道。”
“還有一個辦法,如果萬一到時候迴天乏力,你和kim老闆,考慮下換個品牌重新經營吧。”瘦高警察比較務實地提醒道。
“總之,萬分感謝你們了。”燕傲男無奈的道謝。
告別了他們,燕傲男有些腳步發虛地往博古堂趕,上了出租車就打了個電話給林嘉妮。??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81
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接起。對方聲音有點沙啞,顯然晚上也沒有睡好。
“燕燕,怎麼了?”
“嘉妮,我看到新聞了,聽說連分店也要停業檢查?”
“……”好長時間的沉默。
“那你們爲什麼還不告訴我。”
“燕燕,這件事情你不要太『操』心了,這也不是你擔心就能夠解決的。我已經出面請我爹地找人幫忙,他在這一行從業這麼多年,找些關鍵『性』的人物還是應該沒問題的。因爲不想給你增加心理負擔,纔沒有告訴你。”
“嘉妮,都是因爲我……”
“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們才決定不告訴你。況且我們也聽說博古堂的事了。就算真的是有人要對付你,作爲你的朋友,我們大家都責無旁貸啊。”林嘉妮的聲音雖然疲倦,卻有着某種令人心安的力量。
“謝謝,我會想辦法儘快讓這一切好起來的。”
話雖如此說,掛了電話的燕傲男自己都覺得很無力。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但每個時代都有能夠權傾朝野的人。
她所認識的人當中,龍一歡應該便是這樣的貴公子。但是想到又要去利用他,爲了利用他去接近他,她的心便如同在冰火之中煎熬。
到了博古堂,前臺的小姐,略有些神秘地道:“燕小姐,有一位客人指名要找你。我想讓他在會客廳等,結果他要求直接去你的辦公室。”
“喔?什麼人?”她很詫異。
“對方沒說,但是我覺得似乎有些臉熟……”前臺小姐,有些不自然地道。她其實在懊惱,怎麼那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只是用眼神掃了她一眼,就怕到她腿軟,然後乖乖聽他指揮地領着去副總經理辦公室了。??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81
看到蔣天中,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像主人般地侍弄着那些綠植,燕傲男也詫異了,喃喃道:“前輩。”
“喊我外公。”蔣中天不滿地翹起鬍子。
“啊?”她瞪大了眼睛。
“啊什麼啊,我都把外孫送給你了,喊我一聲外公不是應該的?”
她以爲他會提沐春花,因爲她喊了她外婆,所以他纔想做她的外公,誰知道他偏偏提的是那個令她頭大的“金外孫”。
“你怎麼覺比我這樣的老年人還多,到現在纔來上班!”蔣中天認真地批評她。
年輕人本來就比老年人睡得多好不好,問題是她也沒有睡啊,現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她哪裡睡得着。
“我去了一趟派出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配合地乖乖交待了行蹤,似乎這位老人就有這樣的魄力,令人面對時很難說謊。
“嗯,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怎麼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不願意跟我提那個條件。”他滿臉不悅地道。
“外公……”她不自然地喊道,總覺得喊得好彆扭。
這一大早,她受到的打擊夠多了。
“好了,博古堂,還有你開的那個飯店的事,就都交給我吧。你只需要替我做好一件事情。”他習慣『性』地指揮安排。
“啊?”燕傲男一臉的詫異。
“昨天下棋的時候,明明看你沒這麼呆啊。我說的難道不是中國話?”不悅的表情,眼睛微眯,又是那麼令她覺得熟悉的感覺。
“外公,你有什麼吩咐請直說。”喊第二聲就自然多了,她真得好喜歡有一個外婆外公的感覺呢。
“我昨天不是都和你談好了,就是替我照顧我外孫的事情啊。”老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照顧?她怎麼感覺,眼前的便宜外公,是要把一個小『毛』娃託付給自己啊!明明沐館長昨天晚上還說他家外孫多麼地風~流花心,而那並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能夠做的事。
“如果你外孫需要照顧的話,照顧他的事情,我也可以去做的。”燕傲男權衡了一下道。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你至少必須待在他身邊五個月。我找人替他算過命,今年年底之前,他會有一場血光之災。”蔣天中嚴肅地道,全然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血光之災?”燕傲男聽着越來越懸乎。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相信這一點吧。臭丫頭,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出現在s市,其實就是‘應劫’的。”蔣天中的眼睛銳利而深遂,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啊?”燕傲男覺得今天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表現的最爲呆笨的一天。
蔣中天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其實我早就對你調查過了,因爲我的外孫你也認識,他的名字叫龍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