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如往常的清晨,傲嬌的十一少在半山別墅醒來,張口便道:“白芷,跟他們約好了去打球,今天我要穿綠‘色’的。”
然後按了按腦袋,才突然想起,那個可惡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地球少了她又會怎樣?他搖了搖腦袋,自己爬下‘牀’,走進衛生間,洗梳後出來端起桌上的水想要飲,才發現,裡面居然是空空的。
他無奈地放下杯子。轉身出‘門’,僕人已經將準備好的外套擺放在那裡,卻不是自己喜歡的顏‘色’。一個人在餐廳裡用完了早餐,纔看到芍‘藥’穿着寬大的T恤,‘露’着兩條細長的‘腿’,不顧形象地晃‘蕩’。
她睡眼惺鬆地道:“主人,你怎麼一個人先吃了?”
“不然呢?”龍一歡忍不住斜睨地掃了她一眼,人和人之間怎麼那麼多差別呢。
“好吧,反正還有這麼多沒吃完。”某‘女’極不在意地道。
“昨天晚上又通宵看劇?”狹長的鳳眸裡滿是鄙夷。
“不然呢?”還給他的反問句。
芍‘藥’一邊往自己嘴裡塞東西一邊道:“主人,你還不打算把我姐姐去請回來嗎?這個屋子裡都快要失控了呢。”
“少了她,又怎麼樣?你和她連長都長得差不多。”龍一歡不甚在意地冷哼。
“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把我當成她了呢?”某‘女’咻地一聲響吃了口麪條,邊問道。
龍一歡嫌棄地揮揮手道:“我怎麼就沒有培養出你半點氣質來呢?唉,你要是用你姐姐一半好用,我就謝天謝地了。”
“就是嘛。”某‘女’得逞地笑道:“我不過只是一介‘女’武夫哎,姐姐纔是那個和你最合拍的人呀,你快點把她請回來吧,不然我們都會不習慣的。”
“爲什麼要用‘請’?”龍一歡彆扭地傲嬌道:“誰知道她下次會不會又撂下挑子,她現在脾氣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主人,‘女’人是用來哄的。”芍‘藥’忍不住朝他翻白眼。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龍一歡道:“一會我要去跟蔣少他們打高爾夫了。”
“什麼?你真的不去看《東方‘女’人》的首映嗎?”芍‘藥’吃驚地問。
“你覺得我像你一樣,喜歡看那些東西?”狹長的鳳眸裡滿是不耐道。
“看來你真不知道姐姐她爲什麼要走呢。”芍‘藥’嘆一口氣道:“你該不會不知道《東方‘女’人》是誰主演的吧?”
“當然知道啊,不就是海倫請小燕子拍的那部戲。當初因爲她要去接這部戲,大哥還跟她冷戰了三天,最後乖乖地帶着行李跟着她去了片場。”龍一歡奇怪地迴應:“這和白芷她離家出走有什麼關係。”“主人,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你不去片場看首映,真不是……不是因爲你還在乎她嗎?”芍‘藥’拿起一旁的雜誌,捲成話筒的模樣遞過去。龍一歡不耐地一把揮掉礙眼的東西,無奈地道:“她都已經成爲我大哥的‘女’人了,肚子裡都懷了BABY了,你們還想怎樣?”
“可是你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以爲她是你大哥的‘女’人啊。”芍‘藥’咄咄‘逼’人地道。
“喂,你怎麼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龍一歡臉上訕訕地道:“小心我大哥聽到了之後,對你下手,到時候可別求我來保你。聽說林巖那塊石頭也動了凡心了呢。”
芍‘藥’忍不住臉羞紅,着急地道:“你怎麼對別人的八卦津津樂道,對自己的事情一點也不上心呢。這些年,你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不談,燕傲男的首映又嚇得不敢去,你難道不是對她舊情難了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在我心裡就只是一個親人,我不去看只是因爲不喜歡啊,別說我本來就不愛看電影,你聽聽這個名字,《東方‘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龍一歡倍覺得委屈地抱怨。
“好吧,可能白芷她的確是誤會你了。那麼你一口一個‘小燕子’是怎麼回事?”芍‘藥’步步緊‘逼’地問道。
“那不過就是喊習慣了嘛。”龍一歡理所當然地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有沒有特別在意,在意到覺得離不開的‘女’人?”芍‘藥’眼底冒着火‘花’地問。
腦海裡頓時便浮現那個纖弱卻堅強的身影,她是多麼地“萬能”又善解人意啊,家裡不是沒有其他的僕人。
怎麼就會覺得離開她會那麼不習慣呢。
龍一歡彆扭地道:“我越是在意她,她越是不知進退,現在都給我鬧離家出走了。”
“主人,這麼說,你離不開的那個人是我姐姐喔。”芍‘藥’從椅子上跳起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般竊喜地道。
龍一歡嚇了一大跳,不安地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這簡直是太好了。”芍‘藥’一邊拔打電話一邊對他道:“主人,你要不要親口對她說呢,我保證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而且永遠也不會再走了。”
“你什麼意思?”龍一歡話剛剛問出口,便回味過來她話裡有話,但是往深處一想,卻又覺得並不那麼反感她的扭曲。反倒笑着道:“小丫頭,居然該設計到我的頭上來了。”
芍‘藥’得逞地笑,搖晃着手機道:“你到底要不要跟她說嗎?”
“算了,你別打了,他們給我準備的衣服太難看了,我今天不想去打球,我們一起去把她接回來吧。”
幾個小時之後,芍‘藥’駕車帶着他來到了“天使園”。
“真想不通,怎麼一個兩個都往這種地方來。”龍一歡撇撇嘴道。
“主人,你放心吧,方園長已經接受了秦家小姐的示愛,兩個人相親相愛了。”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某少爺口是心非地道。
陽光下,白芷正領着一羣小朋友在做遊戲,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笑得如此開心的她。她的憂傷與苦悶,是因爲自己嗎?默默地守在自己的身邊,卻沒有得到一個承諾。
只是,他的心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遺失在她身上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主人。”芍‘藥’推了推他。
回過神來之後,他一人迎着陽光朝她走過去,陽光將他們的背後拉出長長的影子。
“你怎麼連孩子都嚇呼?他們都被嚇跑了。”白芷別開臉不敢去看他,慢自己奢求太多。
“你不在我身邊真的很不習慣呢。”某少爺答非所問地道:“我比他們更需要你照顧,快點跟我回家吧。”
“什麼?”白芷吃驚地看着他,幾乎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白芷,原來你纔是那個心機最重的人,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偷走我的心了?讓我不習慣沒有你的存在,現在又恨恨地把我拋棄。”某人委屈地控訴她的惡行。
“什麼?”她只能呆愣的像復讀機。
“好了,我都不打算怪你了,跟我回家吧。”他上前挽住她的手,碰觸之際,兩個都俱是一顫。
“你在說什麼啊?”她嗔怪地羞紅了臉,卻捨不得甩開他的大掌。
“其實我早就認命了,你看,一早我的全部家當都是‘交’給你管着的,你要是不回家的話,青幫的那些兄弟都沒飯吃了。”某少爺無恥地拖別人下水。“主人……”白芷委屈地道,一行清淚奪眶而出。“傻瓜,以後別這麼喊我了。除了‘牀’上。”某少爺曖昧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