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山紅二3

映山紅(二)3 女兵方隊 書包網

“啊——”

米彤疼得一聲劇叫。她睜開眼,發現單珊正壓在她身上,米彤恐懼地想把她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她被單珊緊緊地擁抱着。

“米彤,你聽着,你本來是可以救活鳴鳳的,可你卻逃回來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鳴鳳,你要反抗,我馬上掐死你。”

單珊說完,親吻着米彤,手又探到米彤下身。

“把嘴張開!”

單珊打了米彤一個耳光,米彤閉上眼,屈辱涌滿了胸。她恨不得一口咬下單珊的舌頭,可是漸漸地一陣一陣的快感從下身向全身擴散,她的身體也隨之一下一下的抖動。單珊巨大的身體壓在米彤身上,兩隻麪粉袋一樣的**讓米彤感到恐懼。

“感覺到舒服了吧。”

單珊壓抑着說。

兩行眼淚流過米彤的太陽穴。

副連長劉遺文是在熄燈號吹響後把米彤叫去的。米彤慌忙穿上軍裝,敲門前雙手捋了一把頭髮。劉遺文滿臉堆笑地把米彤讓進屋。副連長倒了兩杯張裕葡萄酒走近米彤,長久地盯住米彤後說:

“你來連裡後,表現突出,是個優秀的國軍女兵,來,敬你一杯。”

副連長把酒遞給米彤,然後和米彤碰杯,一飲而盡,米彤端着杯子,惘然地看着。

“喝呀。”

副連長看着米彤,催促着。米彤慢慢地舉起杯喝盡。米彤不清楚副連長叫她來幹什麼,慢慢地,米彤覺得內裡滾動,躁熱難忍。

副連長轉身走回桌前,拿起桌上的兩疊銀元走過來。

“這伍拾個銀元是對你的嘉獎。”

說完,拉過米彤的手把錢拍在米彤的手掌上,兩眼盯住米彤。

米彤覺得副連長的眼神讓她恐懼,她心裡卜卜地拱跳。同時,內裡的躁熱開始向渾身漫延,她覺得躁動不安,通體發熱。

副連長忽然雙手撫住米彤的肩,顫聲說:

“米彤,我喜歡你,要日你。”

“不不,長官,”米彤甩開他的雙手,“我,我……”

米彤把錢放在茶几上轉身往門外走。

“你給我站住!老子斃了你!”

劉遺文猛地抽出手槍,咔嚓打開保險。

米彤在門口一顫,停住。

劉遺文走到米彤後面,用槍抵住米彤的腰,慢聲說:

“我斃了你。”

說着,劉遺文的手壓在了米彤的胸上。

“上海小妞,上海小妞……”

劉遺文的語調充滿着貪婪和慾望,他解開米彤軍裝的扣子,唰地扯下,米彤的胸罩露了出來。

“長官,你別,別……”

劉遺文拿槍的手用勁一頂:

“別什麼?你來的第一天,別人就說你是我小老婆了,老子日你是看得起你,你們排長怎麼樣,老子不是照日她,現在老子還不日她呢!”

劉遺文又解開米彤的裙扣,裙子滑落在地,米彤那條從霞飛路上五星公司買來的粉紅色三角褲顯眼地落進劉遺文的眼睛,劉遺文的眼睛猛地放光。

“他孃的,這小褲衩還夠美的。”

劉遺文用勁把米彤轉過來,用槍擡起米彤的下巴,米彤雙手護住胸,眼裡滾下淚。

“哭啥,讓老子日,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

劉遺文說着往後退去,兩眼貪婪地看着。

“十里洋場的小妞,就是不一樣啊!你給我過來!”

米彤像只落入虎口的羊羔,顫抖地往前走去,淚水滴在她的**上。

劉遺文抱起米彤摔在牀上,解掉米彤的胸罩、褲衩和皮鞋,用槍管撥弄着米彤的**,然後往裡插去。米彤恐懼地縮起身子,冰冷從陰處向全身擴散。

“別,別,長官。”米彤哀求着。

劉遺文把槍鎖進抽屜,然後用發抖的雙手細密地撫摸米彤的全身,口裡不住地用土話說上海小妞真他孃的嫩,真他孃的鮮。

大串的眼淚流過米彤太陽穴,幻覺中米彤眼前映出滿山遍野的映山紅……

是細雨綿綿的天氣,小雨象細絨毛樣漫天飄揚,充滿憂鬱。雨絲落在米彤肌膚上溼漉漉的,米彤的心境也如這彌蕩的小雨一樣充滿溼漉漉的憂傷和絕望。北山腰上,一片一片的白雲或許是水霧,很低很低,緩慢的移動。映山紅被細雨浸透後變成了深紅色,猶如長時間流出的血一樣。那條鋪滿小草彎彎曲曲的徉徜小徑孤伶伶地向前延伸。米彤很慢很慢地在小徑上走着,雙手一圈又一圈地轉着那頂橄欖帽,兩眼迷惘地望着,眼神呆滯澀重。

下午值班時,米彤給劉伶打了電話,讓他晚飯後到北山坡來,她有事想和他聊聊。米彤實在忍受不住,她的精神幾乎崩潰,米彤多次走到老榆樹下長久地看着老榆樹。鳴鳳、倩兒及無數個屈死鬼在樹上向米彤低低地哭訴和召喚,米彤無數次輕輕地說我來了,我來了。每每這時,劉伶對她說的話便會在天宇如洪鐘般響起。米彤便驚恐地跌跌撞撞地跑回去,十六歲過五個月的米彤真不知道怎麼再活下去。她想起父親給她的夏洛蒂·勃朗特說的話,人活着就是含辛茹苦。父親還說:人活着就是爲了含辛茹苦。難道含辛茹苦就是這樣嗎?

米彤在老榆樹下默默地流着淚,這時候劉伶來了,米彤回過身,任憑眼淚往下流,劉伶吃驚地看着她,把一把油傘打開遞給米彤。

“發生了什麼事?”

米彤沒動,眼淚流得更急。

“米彤,到底怎麼啦?和我說好嗎?”

“長官,你愛我好嗎?”

米彤的眼淚大串大串地流下臉頰。

“米彤,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發生的事能告訴我嗎?”

米彤盯住劉伶,欲言又止。她耳邊又流過劉遺文的話:你要說出去,鳴鳳就等着你。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天已變得昏暗,細雨還是不斷地飄着。劉伶走近米彤,一手搭在米彤的肩上,然後用力搖了搖:

“米彤,你向我保證,一定別想不開。你記住,從今天起,你有一個可以信賴的長官會時時刻刻幫助你,你真遇到難處一定來找我,好嗎?”

米彤用力地點點頭。

“長官,我很冷,你抱抱我好嗎?”

米彤用那對悽傷的大眼望着劉伶。

劉伶輕輕地擁過米彤,感覺像抱着一頭受傷的小羊。

米彤偎在劉伶的胸上,聽到了劉伶有力的心跳,彷彿又回到夢境中在劉伶懷裡一樣,米彤頓覺安穩了許多。

“長官,吻吻我好嗎?”

劉伶難過地看着米彤,生怕傷了米彤似的親了親米彤的額頭。

米彤的眼淚又滾落下來。

“長官,能娶我嗎?”

“我家裡有太太和一個孩子。”

“那我做小。”

劉伶心裡發酸,同時像有一把鈍刀在割他的心。米彤不正常的哀怨使他涌滿了米彤會走向死亡的恐懼。劉伶用勁摟住米彤:

“米彤,我娶你,一定娶你,可你必須保證,有事情一定找我。”

“一定。”

眼淚盈上劉伶的眼眶。

米彤的腦海中不屈不撓地涌滿鮮豔的映山紅和那棵老榆樹。

連長孔達是上廁所出來在樓道里撞上米彤的,當時孔達邊出門邊扣着小便洞扣。孔達迅急地撤回手,表情嚴峻而略露尷尬。米彤輕聲叫了聲長官,站在邊上等孔達走過,孔達走過去後又回過頭問,米彤,你最近怎麼了,整天鬱郁愁愁的。米彤擡頭看看連長說,長官,我沒什麼,米彤說完笑笑。噢,沒什麼就好。孔達說完走進連部辦公室,孔達一進辦公室就讓通信員把米小芳叫來,孔達問米小芳有沒有發現米彤最近很不正常。米小芳說沒太注意。孔達厲聲訓斥道:你這排長怎麼當的?!鳴鳳剛死沒幾天,你要等到米彤去找那棵勾魂樹了你再注意?米小芳“叭”地靠腿立正。聽完孔達的訓斥後說,長官,我以後多留心。孔達又說,這兩天雨水多起來,時刻注意線路,必須確保電話暢通,現在前方正吃緊,宜昌已失守,局勢危急,電話斷了是要掉腦袋的,立刻成立應急小分隊。是,長官。你回去把米彤叫下來。

米彤正在洗換下來的內衣褲,米小芳猛地推門進來,虎視眈眈地盯住米彤,米彤立刻站起立正,怯懼地看着排長。

“你整個愁眉苦臉的,死了老孃了?有什麼事不能說?哭喪着臉幹什麼?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連長找你,快下去!”

米彤把盆端到洗臉間,擦擦手跑下樓。孔達拉開一把椅子讓米彤坐,和藹地說:

“米彤,最近我看你精神很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

米彤擡頭看連長,悽苦地笑笑:

“長官真的沒什麼,這幾天我身體不太好。”

孔達懷疑地搖搖頭,他倒了杯水給米彤。

“米彤,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米彤心裡一陣發熱,像喝了杯熱開水似的。

“謝謝長官,我真的沒事。”

孔達表情有些嚴峻:

“米彤,那你保證,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和我說,你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對我說。”

米彤看着孔達,眼神夾雜着希望和絕望:

“長官,我保證。”

這時,劉遺文進門,看到米彤在,一楞,孔達問劉遺文有什麼事,劉遺文看着孔達見沒有什麼異樣說:

“連座,王司令長官讓我帶米彤去他那兒。”

孔達臉一繃,朝米彤揮揮手:

“米彤,你先回去,有事,我叫你。”

米彤剛走出門,孔達把門一關:

“王長官點米彤的名了?”

“對。”

“他怎麼認識米彤?是你推薦的吧!”

“沒、沒有,上次王長官來過連裡,見過米彤。”

“叫米小芳去。”

“不行,連座,我剛從王長官那兒來,王長官點了米彤的名。”

孔達臉刷地通紅,一把抓住劉遺文的領口:

“是你他媽的爲了討好王長官推薦的是吧!”

孔達說完,用勁把劉遺文推出,劉遺文摔在椅子上。

“孔達,你別太狂了!王長官對你很不滿意!我若在王長官面前奏你一本,你腦袋還要不要?!”

“他媽的我先斃了你!”

孔達氣得癱坐在椅上,重重地喘着氣。

“劉遺文,米小芳被糟踏了還不夠,你還要讓才十六歲的米彤去被糟踏?!”

孔達緊閉雙眼,眼淚流出眼瞼。

良久,揮揮手說:

“你叫米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