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徐方想辯解,只能越描越黑,乾脆就不說話,開車直接到了蒼梧小區。
趙雨霏指清楚停車位置,停好車,兩人朝樓上走去。她住五樓,505房。
打量一下室內,銀灰色的壁紙,顯得屋內乾淨利索。地上鋪上地毯,多了幾分暖意。
讓徐方在客廳等着,趙雨霏臉頰通紅,扭身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趙雨霏穿着浴袍出來,頭髮已經被吹乾,頭髮搭在肩膀,看起來熟嫵風韻。
最上面的扣子沒扣,每走一步,那糰子就依稀可見。
在徐方尷尬的目光中,趙雨霏貼了過來:“說吧,在客廳還是在臥室?”
“就在這吧。”
“德行,看把你急的。”趙雨霏說着,就要把睡袍拉開,就被一隻大手攔住。
“那個,我真是中醫。”徐方尷尬道。
趙雨霏眼睛一瞪,手快速一伸,一把握住徐方,感受着那動人心魄時,趙雨霏心猛地一跳,嗔羞道:“都這樣了還裝,徐總,你不會想給女下屬鍼灸吧?”
徐方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往哪兒扎?”趙雨霏手用了點力。
徐方欲哭無淚,自己真是個中醫啊。在趙雨霏吃驚的目光中,徐方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盒銀針。
“來,把嘴巴張開,我給你看看。”之前趙雨霏被打了一巴掌,因爲情況緊急,徐方並沒完全處理好。
趙雨霏有些懵,不過仍乖乖張嘴。
“牙牀出血,牙齒有些鬆動,不過不很嚴重,你忍一忍。”說着,徐方取出五根銀針,快速紮在趙雨霏臉頰。
隨即,體內醫訣運轉,真氣順着銀針滲透而去。
當感受到一股舒適的清涼之意,趙雨霏眼裡閃過一道驚異,不過現在說話也不方便,一些問題只能在心裡忍着。
十分鐘後,徐方收回了銀針。
原本還微疼的臉頰,竟然恢復如初,趙雨霏難以置信的看着徐方,驚問道:“徐總,你真是中醫?”
“我不是一直說嗎?”徐方一副寶寶委屈的模樣。
“呃……”想到之前自己的行爲,趙雨霏雙頰緋紅,低頭小聲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爲……還以爲……”
“行啦,傷勢已經沒問題,我就先回去了。”徐方深吸口氣,告辭了趙雨霏。
趙雨霏忘了挽留,等徐方走後,心裡一時有些空蕩。想着徐方耐看的長相,結實的身板,給自己治療時的貼心,趙雨霏心裡就一陣觸動。忽然想到手中那動人心魄的感覺。心一動,手悄悄朝下探去。
徐方出來後,深吸了口氣。
趙雨霏的心思他自然懂,而且自己真想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趙雨霏半推半就,兩人鬼混在一起。
不過他有自己的原則,絕不趁人之危。
打輛車回到九龍山腳,徐方坐在後座,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打算。
自己身上的現金,加起來幾近五百萬。建設賓館的錢已經夠了,接下來再賺的錢,村裡的一些主路,可以展開修設了。
還有那所謂的馮爺,雖然來鬧事兩次,但他也撈了不少錢,暫時不和他們深入計較。但如果他們敢再捋虎鬚,那就只能去會會所謂的馮爺了。
……
青雲市,表面如常,但各區大混子,都把目光落在了七星區上。
這事上本就沒密不透風的牆,馮爺手下黃毛,四肢被人裝下卸下好多次的消息,很快就不脛而走。
接下來,馮朝兒子馮瑜,帶着馮爺手下第二大將黑無常,想去秀蘭找場子。結果卻是黑無常雙腿被廢,馮瑜雙臂折斷,最後還被人訛走了四百萬。
一個大混子能混下來,除了臺上有人罩,手底也要有能人。就比如馮朝手下的黑白無常,實力高強,一等一的好手。這些年,不知爲馮朝擺平了多少事,成就了黑白無常赫赫兇名,也奠定了馮朝成爲七星區當之無愧的大混子。
六個區,肯定相互覬覦對方的地盤,但因爲勢均力敵,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爭鬥,弄不好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但如今馮朝手下第二大將黑無常被廢,讓這其中的關係,微微有些變化。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七星區這塊。
七星區本就是市區,有不少賺錢的場子,可謂日進斗金。誰能吞下這塊蛋糕,那誰就能在青雲市獨佔鰲頭。
不過雖然眼饞,但依舊沒人敢動。一來馮朝手下還有白無常這號猛人,第二他們不知道秀蘭大酒店,究竟是什麼態度。
一個能廢掉黑無常雙腿的猛人,要是他也覬覦七星區這塊蛋糕,最後哪怕擊潰了馮爺,也會遭到秀蘭的強勢反撲。到時偷雞不成,反還引火燒身。
七星區,北斗會所,一大背頭男子,坐在沙發上不斷抽菸。他正是七星區頭號大混子,馮朝。
在他身邊,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正拿着一把匕首,細心的修指甲。熟悉七星區的人,一定知道此人,正是馮朝的得力干將之一——白無常。
“老黑,那人什麼水平?可看出是什麼來路?”終於,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幽幽問道。
黑衣人無比頹廢,慚愧道:“沒看出深淺,不過一身力氣可不小,拎着少爺砸過來,我竟然沒接住,我們倆一起被摔在牆上。少爺被我護着還好,我小腹被少爺這這一撞,跟被大鐵錘輪了一棍似的,直接岔了氣。接下來那小子就鑽了空子,就成這樣了。”
白無常眼裡有些吃驚,黑無常的力量,沒人比他更清楚,黑無常竟然沒接住?
“你們兩人,對此事怎麼看?”馮朝陰沉着臉問。
“十幾人沒打過他一個,也不知那小子是哪跑來的怪胎,這事,不妨先等等。”黑無常勸道。
白無常猶豫了下,搖搖頭道:“咱們道上混,注重的就是一張臉。今兒對咱們打擊太大,要不找回場子,人心可就失了。”
馮朝狠狠將煙掐滅,咬牙道:“這事兒,再等等,這兩天好好摸摸秀蘭的底。”
黑白無常心中一頓,看着馮朝的眼睛有些尊重。他們能忠心馮朝這麼多年,對馮朝的忍辱負重很是欽佩。
兒子被打殘,兄弟被廢,幫派顏面盡失,這樣的狀況,還沒被仇恨衝昏頭腦。
“老黑,這腿你別灰心,我已經聯繫了京城名醫,兩天就能趕來。”安慰了一句,馮朝狠聲道:“老白,你去查一查底,注意,千萬別衝動。”
“好!”
……
徐方回到家後,繼續研究雕刻。本就有功夫在手,徐方雕刻起來,速度很快。
轉眼間,半個月時間彈指而過。這日早上,徐方吃過飯,在院子裡練習了一會雕刻,看了眼鄭秀蘭還在磨蹭,笑道:“大村長,超市還不開門,不想賺錢啦?”
鄭秀蘭在超市,幹了大半個月,看着超市已經步入正軌,逐漸喪失了經營的興趣。聞言嘴一癟,道:“不想去了。”
現在超市每個月的淨利潤,已經高達十萬。收入已經穩定,只要能保證遊客數量,超市的經營問題就不用愁了。
“要不,我幫你瞅瞅,招個人?”徐方問。
“可以。”鄭秀蘭早有此意,聞言點點頭:“招人得快一點,但要求不能鬆。人得機靈些,村裡老太太們就別找了。”
“行,包我身上。”徐方笑道。
徐方做事,鄭秀蘭一百個放心,收拾一番,就朝超市去了。
徐方想了想,現在村民的收入,只要在海邊不磨洋工,一天賺個二三百不成問題。而且累了,完全可以歇一天。
超市的活雖然輕鬆,但要是賺的太少,還真沒人樂意做。
想了大半天,徐方突然一拍腦袋!
這事兒,可不得找春芝嫂!
春芝嫂全名周春芝,前年嫁給了村裡的劉波。今年初夏,給劉家生了個大胖小子。村裡人重男輕女,這下可把劉家人高興壞了,一個個把周春芝當寶貝對待。
劉波也捨不得讓嬌妻下海做粗活,加上閨女確實需要照顧,春芝嫂就閒下來了。春芝當年可是上過初中的,在村裡算高材生,學習還不賴,做營業員肯定沒問題。
打定主意,徐方便朝春芝嫂家走去。
“砰砰砰。”
到了地,徐方敲了敲門。
“誰呀?”春芝嫂的聲音傳來。
周春芝也是村裡人,徐方小時候經常跟她見面,關係還算融洽。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方玩心大起,學着劉波的聲音叫道:“開門,是我!”
聽到自家男人出來,門就開了一道縫,周春芝也念叨起來:“怎麼剛出去就回來了?”
當徐方看到周春芝的模樣,不禁一呆。
此刻的她,衣角撩起,正喂着懷裡的娃。那搶眼的團,讓徐方心裡一跳,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自己只是想逗逗她,怎麼最後變成這尷尬場面?
周春芝也沒料到門口站着的,竟然不是自己男人,心裡一咯噔。
“春芝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徐方臉有些紅。
看到來的徐方,周春芝眼睛一亮。
徐方長得耐看,身板結實,而且爲村裡人做了不少貢獻,很有本事,頗得大小娘們的喜愛。現在村裡但凡有女人嘮嗑,三句話不離徐方。
村裡女人,但凡過了門,聊起天也大膽的很。聊的話題比較雜,不過大部分話題,無非是哪家閨女適合嫁給他;徐方和村長有沒有發生啥之類的。
甚至一些四十多的婦女,聊天時也經常打趣,徐方小時候那丁兒就大。現在又這麼健壯,誰要能讓拱了,肯定真爽上了天。
周春芝自然也經常聽別人聊,此刻突然看到徐方,再想到大家聊的話題,心怦然一跳,衣服也不放下,就這麼朝後一退,示意徐方進來。